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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溜达好久了,肚子饿了,不行啊。”无常笑起来。“饿了,你早说啊。等着。”跑到厨房端来一盘中午剩的牛rou,鱼rou,用冷水一浇,往桌子上放。“吃吧。”“哟,你这次大方啦,那多谢了。”常玉吃饱了,要走,刚转身,她又回来了。“哎,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哪儿不对劲。你说说看,我看能不能帮忙。”“嗨,没事,遇到个神经病,把我魂勾走了,几天了。这不,这位师父急了,要不然问米都使出来么。”说完,他就收拾盘子,常玉按住他的手。“我说,你别不当回事,我瞧着,你现在魂魄不稳,绝对没那么简单,等等,我再看看。”常玉说着,从紫红寿衣里掏出一块红色东西。“这是鬼骨,我来看看。”“别,别,什么鬼骨啊,不会是你家老贾的吧。”“呸!就他?一百年都没这福气,这是葬在福地的人骨,有安魂识魂的效用。你别嫌弃它丑,管他呢,有用就行。”常玉拉住无常就用鬼骨上下晃悠。“哎?不对啊,不对啊,不对。”“怎么了?”常玉拉着无常,脸色冷下来。“哪个□□,给你使这种下作手段?妈的,夺了你一魂就为了这个,我看。你知道你为什么丢了一魂还好像没事么?她憋坏呢,在你魂上下了魅咒,这就好比在你脑门上写‘我是鸡,不要钱,来吧。’你说狠不狠?你再不管,不出一个月,你就精气亏截,死翘翘喽,法医还验不出来,顶多算你个猝死。”无常听得一愣一愣的。“你怎么一口一个她,你怎么知道是女的干的。”“哼,女的才爱干这种阴招,你说是不是吧。”“是。”“哎哟喂,乖乖,我倒要看看,她什么能耐。带我去看。”无常只得点头。常玉的脾气那可是,上劲就不会听人劝了。那天的女子被关在一个酒坛里。沈闲拔下羊角灯,熄了,扒掉坛口的捆了草绳的烧火棍,放出女子。女子刚一站定,常玉冲上去,揪住她头发就往地上一甩。女子刚爬起来,常玉揪住她头发又是一甩,然后,咣咣咣,几个震撼人心的大巴掌扇在女子脸上,可好看了。“你,你干什么。”女子断断续续的说全乎这句话时,常玉还在左右开弓呢。常玉也不答话,拖着女子,就跑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一个砧板。“剁剁剁!”先是三声响的,脆的,开场。三声落停,常玉横移菜刀,一指女子。“哎——”凄厉的长啸。女子捂起耳朵,无常早就拿耳塞塞上了。小师父也戴上了耳罩,沈闲连带了两个耳罩。“哎!”奇长的厉啸刚完,常玉掷地有声的短促一斥,菜刀对准砧板,剁剁剁的剁砧板声儿此起彼伏。“你不要脸,哎——”好嘛,唱上了。女子脸都白了。常玉剁着菜板,围着她打转,女子一动,就被常玉胳膊一拐,推回去站好。“你有夫君人间寻,哎——”“人好貌美是个宝,哎——”“本是鸳鸯成双对,哎哎——”“你作死哎——”“邻家有男刚入门,哎——”“你把他来想,哎——”“金银绸缎给他寻,哎——哎——”“金山银山哪有够,哎!”一剁菜板,常玉刀指女子,勒大眼睛。女子抠自己的指甲,盯地下,不言语。“人间寻来的好夫君,哎——,他把你来心疼着,哎——”“自甘去那老鬼处,哎——把身典当,哎——”女子的眼神露出怨毒。常玉一转身,菜板凑到女子耳边,菜刀在上面越剁越快,骤急如雷雨。“三年七八载,你不把他来寻,偏爱邻家郎哎——”“一朝夫君和那老鬼情根种哎——”“请来鬼媒大人做了保哎——”“双双对对,鸳鸯进了那锦被,有情人哎终寻得安宁哎——”“他不把你来怨,不把你来恨,断了念想哎——”“邻家郎去了奈何桥哎——”“不是一把真心付给你哎——”“想起了夫君的温存意哎——”“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只把那爱来横刀夺哎——”常玉捻起兰花指,接过菜刀,空手一点女子。“你不要脸,哎——”“夺不成,得不成,你把恨来给旁人哎——”“鬼媒大人为什么要从中作梗,给他们了名分哎——”“你不要脸哎——”“作茧自缚,你不思悔改,你作死哎——”接过菜刀,常玉在菜板上狠狠一剁,结束唱喏。“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妖精。”常玉意犹未尽,放下菜板,挥着菜刀,大嗓门“邻家的小伙子,被你精气吸个干净,你不立坟不惦记,还妄图吃回头草,你夫君也是个堂堂正正的文化人,死后和你结了姻缘,你不珍惜,贪图人的新鲜,害了旁人,还不自省。为了养你的小情,宁愿夫君去做典妻,好在遇到了真心待他好的,你不忏愧,为他高兴,反而还怪鬼媒大人。你真不要脸。臭不要脸。”常玉说着,双爪化出尖指甲,朝女子挠去。两个女人打作一团。无常他们,满脸的无可奈何。根本拉不下来架。第60章两个魅鬼常玉的唱喏不是普通的鬼吼鬼叫。这叫言咒。鬼叫起来,更是字字诛心,力透纸背。讲究个错落有致,逻辑清晰,字字到位,气功深厚。光那噪音值就够喝一壶。女子被近身咒了一遍。身形都有些恍惚。和常玉揪成一团打斗,根本就处于下风,基本挨打。常玉虎虎生风,越打越有劲。她本来就有气。下手那可一点不客气。女子脸上已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