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5

分卷阅读155

    意的吧,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黏黏糊糊的东西了。”

他用脸颊一个劲儿地蹭谈恪的后背,像猫一样撒娇,试图救一下自己的晚餐:“给我吃生菜吧,或者土豆也行啊!”

谈恪对这两个选项都不感冒:“生菜里全是水,土豆是主食。”

最后晚餐端上桌,谢栗捏着鼻子吃掉一半秋葵,剩下一半靠着撒娇和耍赖,最后全倒进了恪的盘子。

晚上吃过饭,谈恪钻进卧室里收拾行李。

谢栗把碗塞进洗碗机里,抱着笔记本溜上楼,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边看资料,一边陪着谈恪。

这已经是常态。

谈恪隔三差五地来,带着行李箱,箱子打开总有带给他的东西,有时是他点名要的在美国买不到的东西,有时是礼物和零食。谈恪陪他一两顿晚餐,接着又将衣物一一打包,再趁着晨光熹微匆匆离开。

周而复始,还有三两个春秋在后面排队等着。

谈恪将换洗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塞进专用的袋子里,忽然觉得周遭没了动静。他转头一看,只见谢栗正趴在沙发上,枕着笔记本,痴痴地看着他。

谢栗的眼瞳黑得干净,眼睛黑白分明,形状圆润,总透着一股子干净稚气,不经人世。让人觉得他是被封上了二十岁的保鲜剂,会天荒地老地纯真下去。

谈恪被谢栗瞧得心里发热,便丢开手里的袋子走到沙发跟前,挨着沙发边缘坐在地毯上。他微微侧身低下头,就和谢栗脑门碰了脑门。皮肤和皮肤蹭在一起,在夏天的夜里温热得心旷神怡。

“我好看吗?”谈恪用额头顶一顶谢栗。

谢栗推开笔记本,伸手去勾谈恪的脖子,抱住他在额头上使劲亲了一下,留下一丢亮晶晶的口水。

“你今天不太高兴,是不是?”谢栗坐起来,伸手蹭掉他留在谈恪脑门上的口水,“因为萨沙吗?”

谈恪转头靠在谢栗的腿上,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怎么会这么想?”

谢栗伸手去捋他的头发。谈恪的头发又硬又粗,一根一根从发尾立着,很难驯服的样子。他每次梳背头都要用定型产品,才能让头发乖乖地顺过去。

“因为你把我的秋葵都吃了。”谢栗说,“平时你没有那么好说话。”

所以要么是谈恪心情不好懒得和他啰嗦,要么就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谈恪没想到他努力装了一下午,最后竟然是在这里露出了马脚。他躺在谢栗腿上,睁着眼仰面看谢栗:“你和他在一起很开心。”

谢栗歪头思索,问他:“我和你在一起不开心吗?”

谈恪说不出来,只能摇头:“不一样。”

他向来优秀,惹人注目,过去的恋爱里都是别人围着他转,嫉妒对他而言,是一种陌生的情绪。

他下午站在灶台前,一面把秋葵一根一根切成一指宽的小块,一面试图探究这种情绪的源头。

最后他发现,他的嫉妒来自于无能无力。

他不能像对方那样哄得谢栗笑出眼泪来,也不能将这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直接从谢栗身边驱逐开。他甚至不能直接开口告诉谢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他喜欢你,你应该为了我让我高兴而离他远一点。

骄傲和自尊不允许他在谢栗面前变成一个无理的,醋意横生的男人。

他在谢栗注视下感到自己那些充满控制和负面的念头即将无所遁形,于是忍不住伸手去遮谢栗的眼睛:“我可能只是累了,没什么大事,别往心里去。”

第二天谈恪走的时候,谢栗还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动静,硬是爬起来要去送。

前一天晚上谈恪折腾他折腾得过头了。

谈恪在床上本来就凶,昨晚更凶。谢栗以前被折腾得厉害了都会求饶,求一求谈恪便心疼他。但昨天他却咬着嘴唇全受了下来,猫一样地叫,叫的却是谈恪的名字,一声一声,逼得谈恪差点发疯。

但两个人心里都揣着结,连晴事也难融掉。

谈恪走的时候没忍住,当着外人的面在院子门口按着谢栗的后颈和他接吻。

他心里的占有欲像一头被激怒的巨兽,却没有猎物可供撕咬,只能徒劳地发泄在无关的第三人面前。

谈恪一走,谢栗的生活又恢复两点一线。他不爱泡实验室--实验室很好,但如非必要,他更喜欢在家呆着。

桑德斯的组里不兴加班加点那一套,但组里有人常常会忙到通宵达旦。一开始谢栗以为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跟着熬了几次,熬到头昏眼花白天差点困死,萨沙才私下告诉他,其实留下来的人是因为家里不适合工作,他不必跟着这么熬。

过了下班的时间,谢栗就背着包往外走。

他路过EastPyne的日冕时,萨沙迎面过来,直直拦住他的去路。

谢栗没来得及寒暄,就被萨沙截断了:“你最近不练车了吗?再过一阵子要开始忙了,我就没有时间陪你练了。”

谢栗摇摇头:“谢谢你,不过最近先不练了。如果后面要练,我查过了,可以找专业的教练陪练。”

萨沙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你男朋友生气了,对吧?”

他语气里对谈恪的敌意明显到谢栗不能再出于礼貌而回避。

“没有,他不会为了这种事情生气。”谢栗也有些不高兴起来,“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你为了他高兴,选择拒绝让朋友继续陪你练车。”萨沙一针见血地指出。

谢栗往后退了半步,萨沙高他整整一头,他不得不仰头去看对方:“不是为了让他高兴,而是为了保护他。没错,你说对了,我觉得他可能不太高兴。所以在我弄清楚原因之前,我选择过滤掉一切不可控的变量。”

萨沙露出受伤的表情,难以置信地追问:“包括你的朋友?你是跟在母鸡后面的小鸡吗?”

谢栗终于在这一刻,从萨沙的激烈反应里明白了谈恪低落的原因。

谈恪比他更早意识到这个事实,却没有明白地告诉他。

谢栗面对萨沙,同样惊讶得不加遮掩:“对不起,但我不能和我无法回应的人做朋友。”

他说完抱着书包转头就跑,搞得好像他才是被拒绝的那一个似的。

谈恪接到谢栗视频电话的时候,才早上六点。

他这段时间生物钟从来没有正常过,外加心里堵着事,索性早早爬起来去健身房挥汗如雨。

“栗栗,怎么这会给我打电话?”谈恪关了跑步机,拿毛巾抹一把汗,“吃饭了吗?”

谢栗那边也喘着气,他是一路跑回来的,进门放下书包就先给谈恪打电话,这会气都没喘匀。

“你那天就看出来了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谢栗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