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个雷霆咆哮的电话,直觉谈启生这个人的脾气不是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但他的脾气也不怎么好呢。谢栗一边心想着,一边开口说:“您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转吧。”

谢栗忽然如是说道。

谈启生的眉头皱得更加深重,看谢栗像看着一个傻子。

谢栗挺直脊梁,继续说:“而太阳只是英仙臂上一颗小恒星。银河系有四条旋臂,银河系外还有135亿光年的宇宙。宇宙不绕着任何人转。”

他指指谈启生:“你,还有我,谁都不是宇宙中心。就是这个意思。”

谈启生的脸色像夏天暴雨将来的天,蓄势勃勃地沉了沉,紧接着一连串的咆哮如雷暴一般砸下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宇宙中心?你的意思是我还管不了你们了是不是?谁教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谈忻在外面听见动静,飞快地推门进来。

谢栗抱歉地看她一眼,抓起书包来对着谈启生一鞠躬:“我先走了,您多保重。”

他跑得飞快,走出去好远仿佛还能听见谈启生的咆哮声。

他猜的没错,谈启生果然是不同意他和谈恪在一起,打一开始就是的。

谢栗从医院出来,才掏出手机来给谈恪打电话。

电话甫一接通,他立刻对着手机承认错误:“谈恪,我和你爸爸吵架了。你爸爸说他不同意我们谈恋爱,我说他不是宇宙中心。你爸爸特别生气。”

谈恪拿着电话,实在没忍住,当着方显的面闷笑一声。他实在难以想象那是个什么场景。

谢栗看着挺乖顺的,但惹急了说咬人就咬人。

谢栗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地认错:“让他这么生气我很抱歉,但我也真的非常生气。他就算不同意我们两个,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为什么要拿你mama的事情来试探挑拨我们呢。都怪我太蠢了,上回竟然什么都没想。对不起,我那天不应该朝你生气。”

方显眼见着谈恪的表情由晴转阴又转晴,忍不住十分好奇电话那边到底说了些什么。

?

谈恪挂了电话,他实在忍不住凑上去:“我发觉你谈恋爱以后,有人味多了。”

谈恪推推面前的文件夹:“我以为我在你们心里,只有铜臭味。”

方显被发觉说人坏话也毫不尴尬:“铜臭味多好闻啊,那是运通vip室的沙龙香好吗?”

去年有个女客户瞄上了谈恪,旁敲侧击地打听他的喜好。方显直言不讳,谈恪其人最爱铜臭,唯一的爱好就是每天泡美金浴。

方显开完小会,从谈恪的办公室出来,给沈之川打电话,心血来潮约他出去蒸桑拿泡温泉。

沈之川心情倒是好,只是有点莫名其妙:“明天还上班,今天泡完几点才能回家?”

方显大手一挥,表示这都不算事儿:“就在那住嘛。我回家给你收拾一身明天穿的换洗衣服,明天早上吃完早饭我直接送你去学校嘛。”

沈之川从来没这么疯过,非常犹豫。方显一见有戏,立刻软磨硬泡地缠上来:“川川,我这两天加班,肩膀好痛啊,腰也痛啊,你说我会不会得腰椎间盘突出啊,万一得了你可怎么办啊。”

沈之川毫不留情:“那正好,得了就不用每天费尽心思往我的床上爬了。”他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沈之川没明说不去,意思就是同意去了。

方显美滋滋地哼着歌回办公室。

那天方显主动开口留宿沈之川,沈之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其实一开始谁都没打算干什么。

开始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聊天。

方显絮絮叨叨地讲他自己那点事。

沈之川越听越不对劲,谁能在自己家里走丢?谁小时候挨罚跑步能在自己家后院里跑到虚脱?哪家的兄弟俩在自己家玩捉迷藏玩到差点溺水还没人能发现?

沈之川忍不住缓缓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该不会每天都在五百平米的大床上醒来吧?”

方显在夜灯的昏暗光线下眨眨眼,一本正经:“我的卧室最多也就三百多平米吧?五百多平米的床,那得是钢筋水泥床柱才能撑得住床板的重量吧?这不科学,哪有这种床?”

沈之川终于忍不住了,拔床而起,一把掀开方显的被子:“你家到底是哪个财富排行榜上的?”

作者有要说:  --

谈启生:孙子大了,要造反了。

第70章仙女座一

方显面对这个问题,挠着后脑勺,姿态十分矜持:“财富排行榜什么的真的没上过,不够格。”

沈之川眯起眼睛,看着他:“不能说就算了。”

话是通情达理的话,就语气不怎么通情达理。

方显赶紧坐起来,就枕在沈之川的肩头,伸手去搂他:“没不能讲,就是每次讲出来气氛都怪尴尬的。”

他这么一说,沈之川反而更好奇了:“难道你家发家致富的路子是从刑法上找的?”

得,越描越黑。

方显叹口气,只好坦白,语气幽幽里仿佛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心酸:“那我说了你别笑啊。”他顿了顿,对着沈之川白皙的耳垂一口,以一种郑重的自首语气继续说,“那什么,我家吧,主业挖煤。”

沈之川当场忍住了,确实没笑,就是转身去找手机,一边找一边又问:“那副业呢?”

方显清清喉咙:“也挖黄金。”

沈之川忙着拿手机捣鼓。方显凑过去一看--嚯,这人正忙着给他把通讯录里联系人的姓名改成“煤老板。”

方显气得几欲撞床,最后被沈之川勾住脖子,一句话轻而易举就哄住了:“过来,让我品品你到底是个煤味儿还是金子味儿。”

沈之川不用说了,方显也正儿八经素了好久,亲两口就不行了。

都到了这个岁数,也懒得再慢慢揣着,从指缝儿里一点点往外露。

人生苦短,良宵更短。

沈之川闭上眼的时候心里在想,他以前总想那么多,也没落个好下场。有什么意思,想他妈什么想呢?

以后不行就以后分手,他又不是没分过手。

方显如愿上了全垒,当天晚上激动得差点失眠。

沈之川早上睁眼,方显一张大脸几乎要怼到他脸上,下意识抬脚就给人踹下去了,踹下去了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家的床。

方显兴奋到后半夜才睡着,大清早惨遭横脚,拍拍脸上的灰还能毫无怨言地爬回床上。

沈之川再次确认,这货真的是属狗。

方显终于如愿以偿,这几天飘得厉害,自重都比平均低了好几个牛。

他约沈之川下班去泡温泉,结果临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坐不住了。他拎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