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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愿望，不惜从顾客身上抽取顾客能应付得来的交换条件…」

「…好了吧老白。」

「少藉这个机会调侃我了。」

老妇人的摇椅后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叹了好大一口气之后，膨松松软呼呼的用两只脚站立的软肥狐狸就出现在王姗的眼前。她霎时张大了双眼，映入眼帘的狐狸模样、说话的声音…就跟七十年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狐仙是一模一样。

嘟嘟转头，毛澎澎的兽爪指着胡若白「这次许愿是特别的，不用跟客人签合约。」

「…你……」颤抖着，王姗的嘴唇麻麻刺刺地抖着，声音这时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

嘟嘟动作缓慢的回过头，对着王姗鞠了躬，平常的那副市侩又狡诈的表情温和了好多，现在像个狐狸玩偶一样的亲人可爱「……好久不见，小姗。」

「啊、」

「啊啊……」

王姗突然摀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并不光只是七十六年这么久不见的感动落泪再会，而是，不知所谓的嚎啕大哭。王姗呜啊的边哭边说话，模糊不清的「好久、好久…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我了…呜……」

「肥狐狸，还没轮到你登场你就出来，看吧。」胡若白浮在半空中，看着客人突然这样放声大哭，没有想算出手阻止，只是酸酸地吐着槽「这跟我没有关系喔，要是有客诉，麻烦你要算到自己头上。」

「我也没有想到小姗会哭的啊…」嘟嘟踩着小步伐往李姗的方向前进，愧疚又愧疚地将自己的爪子放在她膝盖上的毯子上「别、别哭了…我不是为了让妳哭才来见妳的……」

李姗的哭一时之间还停不下来，抽抽噎噎的「我、我知道…我只是、只是…」

「又生、生生气…又开…开心、心…心的，呜呜…」

「这么久…久了…」李姗的泪滴滴答答落了自己膝上的毛毯一片湿「再怎么想见小狐仙…怎么样都找不到方法…」

嘟嘟耸了耸肩膀「这么容易找到，还神秘个什么啊。至少也给我们狐仙保有些点虚无飘渺、却又真的存在的…这种难以捉模感吧？」

「听不懂小狐仙你在说什么…只是、只是……」李姗笑着却又哭着「真的很怕很怕，如果到最后一天，我走了，离开人世了，都还没能再见上小狐仙一面怎么办…」

「真可爱啊～小狐仙？！」胡若白喀喀喀的讪笑着。

「小狐仙小狐仙的…」嘟嘟被胡若白这么一嘲笑，自己跟着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体型小了一点，我可一点都不小啊，六七百岁了，比起你们人类活的可久了！」

「真的好想见你啊…」李姗握住了嘟嘟的小掌子，捏了又捏「如果还能再见到小狐仙的话…」

「请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谢谢？

完全一丁点都没有令人想要道谢的要素在，反而。

是一个初出茅庐的狐仙，因为自己不自量力而毁了一个人的故事。

那是七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01>>>第20章-02

第39章第20章-02

「老白你看！」

嘟嘟手里拿着一张纸，上头的内容和数字看起来…应该是成绩单之类的文件。嘟嘟瞇着眼睛，笑得可开心了，狐狸脸jian诈的表情更加深沉「狐仙升级考试我考了满分！满分耶！嘿嘿嘿～很了不起吧！」

「哼…」胡若白浮在半空中端着茶杯，刚刚才从外头忙完回来小歇一会。

七十六年前这个时候的胡若白，还不是叫做这个名字。还是一匹态度嚣张(虽然现在也是)、孤冷高傲(虽然现在也是)、极度厌恶与其它人合作(虽然现在也是)，除了辅助自己的嘟嘟以外，其它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妖仙可以说是一个也没有(虽然现在也是)。

「很了不起吗？满分什么的？」胡若白松开手让杯子飘浮空中，自己往后躺去，大大地伸展了腰肩「我就没考过什么升等考的，从一开始，就一直是长白山白狐大人哈！」

「…要不是你道行高，凭你那个死德行可以当上业务吗？」

「……你说谁死德性？」胡若白一个弹指就让嘟嘟头下脚上颠倒了身体朝自己飞了过来，胡若白大力狠狠地捏了嘟嘟的鼻尖，那可痛了「我长白山白狐大人耶，你敢藐视我？是不是想要我把你的鼻子给拽下来啊？」

「呜啊！痛痛痛痛！你早就已经拽了！放手放手！！」嘟嘟痛得大叫「我通过了升等考，这就表示我不必再做你的跟屁虫了！不用再帮你做报告了！我现在就跟你一样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狐仙了！」

「喔～说得真好听啊，就凭你那五、六百年的道力就想要得当一面啊？哈哈！」一个翻掌就推开嘟嘟让牠重重摔在地上，胡若白鄙视的眼神斜斜的由上往下瞄着嘟嘟「真以为一直看着我做事，就好像自己也什么都做得到一样啰？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就是很看得起我自己！！」嘟嘟顾不得自己摔疼了的屁股，站了起来就是要对胡若白发飙「我今天早上已经跟老板提出业务的申请，而且…」

「也顺便把做你跟班这个工作给辞了！！」

表情没有多大改变，胡若白随手招来了茶壶，倒了一杯热茶在自己的杯子里然后淡淡缓缓地喝着「怎么？觉得这样就可以威胁得到我？」

「没打算威胁你…」嘟嘟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惹的灰尘「你长白山白狐大人啊，什么事情都做得到啊，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啊，有我没有没差！而且……我真的很讨厌你的个性！！！」

「喔？这么刚好？我也不喜欢你～」

「死白狐！！」

「哈哈！你不过就只是老板分派给我的跟班，要几个就有几个…你高兴去当业务就去啊，业务可不是你想象得这么简单的…」胡若白松开手，随手将茶壶跟轻轻一扫就化成白烟消失散去「不要到时候哭鼻子，跟我吵着说你要回来当我忠心不二、誓死效力的仆人喔～我可一点都不会心软～」

「谁会回来求你啊！！」嘟嘟嘎噜了一声，呸了一口口水在胡若白脚前「这句话是我来说才是！要是你还能在狐仙族里找到愿意配合你的狐仙做你的跟班，我尾巴切给你当围巾！！」

「好啊，为了表示敬意…」胡若白轻轻的落地，蹲下来拍着嘟嘟的头「到时你把尾巴割给我当围巾的时候，我一定天天围着！冬天围！夏天也围！哈哈！」

嘟嘟大力的挥开胡若白的手「你还能笑得出来就只剩现在了，老白！」

「喔？是吗？那就走着瞧！」

「彼此彼此！」

比起现在来说，胡若白早些年还没有遇见阳勋之前的时候，可说是比外表、比想象中还要再难以亲近的妖仙。是人的外表，但是那张牙舞爪的态度可以是完完全全把野兽的全貌给体现了出来。

道力高超非凡，所以骄傲；自恃其高，所以曲高和寡；所以自认天下无敌…这样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