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穿成苏培盛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饭、能绣花,还能认字记账。”

诗玥笑笑,“我只能认些简单的,往深里就不通了。”

“meimei就别谦虚了,”诗瑶从旁道,“絮儿可能不知道,你诗玥jiejie的父亲可是二十年的秀才呢。只不过总是差些运道,好好的家业被十年寒窗磨光了,如今只能靠妻子、女儿得些营生。听说今年好不容易过了科考,进了乡试?只不过这眼瞅着到了正月,还是没有消息,怕是又没中吧?”

诗玥弯了弯嘴角,“父辈的事儿我不懂,为人儿女的尽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诗玥说的没错,”姜嬷嬷打开一只箱子,看了看,“这什么人什么命,什么命尽什么责。”

诗瑶微微笑笑,“嬷嬷说得对,是诗瑶的心cao多了,这做人啊,就该认命。”

“诗玥,诗玥,”诗瑶话音未落,诗环匆匆跑进库房,“诗玥,快回去看看,府里来信,你父亲中举了。”

诗玥一惊,手里的账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诗瑶瞪着眼睛,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全没了以往的镇定。

姜嬷嬷左右看了看,笑了一声道,“这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啊。”

又一年朝宴,与以往不同的是,四阿哥要协同福晋由贝勒府赶往皇宫。苏公公不得不起个大早,安排早膳、车架、随同人员,然后打着哈欠跟着四阿哥往乾清宫赴宴。

“四弟好早啊,”三阿哥在乾清门旁迎上四阿哥。

“朝宴关乎体统,应当的,”四阿哥微微颔首。

三阿哥笑了一声,“何必如此客气,如今四弟得皇阿玛看重,可说是炙手可热,不像哥哥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三哥言重了,弟弟愚钝,只是听从皇阿玛之命罢了,断断称不上炙手可热,”四阿哥声音默然。

三阿哥目光闪了闪,忽然弯弯嘴角,冲四阿哥身后点头道,“佟大人。”

“三阿哥,四阿哥,”佟国维冲两人一拱手,苏伟暗暗翻了个白眼,往四阿哥身后撤了两步。

“佟大人身体可好些了?有一阵没听到大人的消息了,”三阿哥微微躬身道。

“劳三阿哥挂记,只是一些旧疾,如今已然康复了,”佟国维俯身回礼。

四阿哥抿抿嘴唇,从旁沉声道,“两位慢聊,我一路赶来颇为劳累,请恕胤禛先入席了。”

“四阿哥请,”佟国维一拱手。

三阿哥笑了笑,看着四阿哥走远,“老四这臭脾气啊,白瞎了佟大人的一番心血。不过怎么说,有孝懿皇后的养育恩情在,老四与您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佟国维看了看三阿哥,略略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朝宴上,一贯的机锋与暗斗,苏伟都懒得看热闹,只低低的与四阿哥说话,将轮番端上的冷菜、热菜品评个遍儿。

十四阿哥悄无声气地靠上来,吓了苏伟一跳,“唉哟,我的小祖宗,您坐,您坐。”

十四阿哥看看苏伟,又看看四阿哥,困窘地挠挠后脑勺道,“四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你说点儿事儿。”

“大事小事?”四阿哥饮了口酒,语气清淡。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十四阿哥坐到四阿哥身边,“是弟弟有事相求,今天不便说,等过了年关,我去四哥府上说行吗?”

“有事相求?”四阿哥转头看看胤禵,胤禵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点头。

“随你吧,”四阿哥叹了口气。

“谢谢四哥,”十四阿哥站起身朝四阿哥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然后给了苏伟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跑走了。

苏伟莫名其妙地捧着酒壶,低头道,“主子,十四阿哥能有什么事儿求你啊?”

“谁知道呢,”四阿哥又含了口酒,“胤禵一贯是小孩子心性,肯定又是什么胡闹的事儿。”

佟国维远远看着四阿哥一人独饮独酌,脑中响起三阿哥的话,蹙了蹙眉头。

“阿玛,”隆科多走到佟国维身边,“儿子去敬四阿哥一杯。”

“不许去。”

隆科多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佟国维,“阿玛——”

“听我的,”佟国维端起酒杯,掩去嘴角的冰冷,“咱们与四阿哥本来就是断不清的关系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四阿哥的种种行径,虽不至于亲近太子,但也决不会倒戈相向。更何况,如今这嫌隙已经做下了,就干脆坐到底吧。”

隆科多目光微寒,带着些许惊讶,“那,叶若怎么办?”

“不许再提她,”佟国维瞪了隆科多一眼,压低了声音,“你meimei就已经让我颇为心寒了,但她好歹位及中宫,还有帮衬佟佳氏的心。叶若呢,一进宫就受人摆布,如今更是投靠德妃。当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咱们与四阿哥分清界限,彼此相安无事就罢了。你再与她藕断丝连,是想陷佟佳一族与危难吗?”

隆科多冷冷一笑,灌下一杯酒,将白玉酒杯死死攥在手里。

元宵刚过,皇上便开始巡视永定河工,一路顺河而下,四阿哥与大阿哥随同前往,到了二月份才回到京城。

二月末春闱放榜,索额图高居榜首,四阿哥很是乐呵,逗着苏伟道,“没想到你这消息还挺可靠,等他中了殿试,爷就把人叫来看看。”

苏伟扁扁嘴,撇过头,不再搭理某位撩闲的阿哥。

福晋院里

诗玥端着托盘迈进内厅,朝福晋福了一礼,“主子,奴婢给您绣了两个香囊,您看看喜不喜欢?”

“拿来我瞧瞧,”福晋放下书,微笑着道。

诗玥弯着嘴角,将香囊呈给福晋。

“绣的真精致,图样也奇巧,你这手艺比那些绣娘都强了,”福晋翻看着香囊,冲诗玥道。

“谢福晋夸奖,”诗玥一俯身,咬了咬嘴唇道,“奴婢不敢跟绣娘相比,这两个香囊,是奴婢绣了十几个中,挑出来最好的两个,其他的都不敢入主子的眼。”

福晋看了看诗玥,将香囊放下,“这般用心,是有事求我?”

诗玥垂下头,抿了抿嘴唇,原地跪下道,“奴婢不该开口的,可,到底关乎父母,奴婢只能来求福晋。”

“是关于你父亲的吧,”福晋淡然道,“我知道你父亲去年中了举,如今有事儿,可是春闱落榜了?”

“是,”诗玥点点头,双眼微红,“父亲考了二十多年才中了举人,如今又与春试无缘了。母亲来信说,父亲身子越来越不好,难以再次次应试了。所以,想让我跟福晋求个恩典,给父亲安排个外放做官的闲差,也算了了我父亲多年的念想。”

福晋叹了口气,将诗玥扶了起来,“这事儿本不大,举人本就有为官的资格,只是名额甚少。若是我阿玛还活着,这事儿家里就能办,可如今……”

诗玥绞着手绢,两行清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