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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谢建业见此,同时问,“怎么了?”顺着谢琅的视线往院里看。院里全是人,老的少的,正值壮年的,有三四十口。谢建业不禁问“怎么这么多人?”谢琅比他还想知道,他只是让谢春娥给他找十个泥瓦匠,不是二十,也不是三十。“你们这是?”“三郎回来了?”谢琅循声看去“里正?”“是我。我担心你不懂建房,过来帮你看着。”里正道,“听我叔说你要麦草席,都给你拿来了,二十张够不够?不够再给你编。”谢琅好像懂了,又没懂,“他们都是咱们村的人?怎么有几个我从没见过。”“我们十个是春娥她婆家那边的。”一个高大的汉子从众人后面走出来,指着被挤到墙角处的几人,“他们是跟我一起的。这些都是你们村的人。“小兄弟,你人缘真好。你们村的人听说你建房,都跑过来问我们怎么建。我听这孩子说你要在东边建两间。”指一下谢广,“你看,地基都给你挖好了。”随即指向东边。谢琅晕乎乎的转向东边,看到他家东墙全被拆了,地上多了两个相连的“口”字,每个“口”字宽不过一丈,进深顶多一丈五,顿时怒上心头,“谁让你们挖的?!”☆、谎话连篇“是我。怎么了?”里正高声道。谢琅张了张口,压住怒火,“我早晚会被您老给气死。”“怎么和里正说话?”谢建业朝他背上一巴掌。谢琅被拍的踉跄了一下,就想骂人,连忙深呼吸,指着东边,“自己看。”“挺好的。”谢建业看了看,“现在就可以盖了。”众人跟着点头。谢琅见状,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宽是不是一丈?”“小兄弟眼神真好。”泥瓦匠人不吝夸赞。谢建业明白谢琅为何生气,“这么宽放一个耙,再放点铁和木头,三郎就没法在里面做事了。不下雨还好说,他在院里做。下雨只能歇着。”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转向里正。里正下意识想为自己辩解,一想到他昨天见的耕耙耱有一丈长,而他叫泥瓦匠挖一丈宽还包括两边的墙,老脸一红,尴尬道“……我忘了问你。”“那您还――”谢建业又朝谢琅背上一巴掌,“去把外面的木头拿进来。”不容谢琅开口,使劲推他一把。谢琅踉踉跄跄,稳住身体,人已到大门口,“大伯!”“去搬木头。”谢建业吼道。谢琅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谢建业一个劲朝他使眼色,给里正留点面子。“我不教你做犁和耙了。”掉头就走。里正担忧道,“建业,三郎他――”“别理他,被他爹娘惯坏了。”谢建业往外看一眼,“他爹娘活着的时候,他一不高兴连我都不搭理。这个臭脾气我早晚得给他改回来。”随即问里正,“你看房子改多大合适?”谢琅不在家,村里人虽说想早点帮他把房子建好,也不敢替他做主。里正过来看到墙推倒了,谢春娥找的泥瓦匠人三三两两闲着唠嗑,就自作主张命泥瓦匠挖地基。经谢建业那么一说,里正不敢再自以为是,“问问三郎。”谢琅进来把木头扔地上,瞥一眼谢建业,今天就给你个面子。到厨房拎一袋草木灰递给泥瓦匠,“用这个画线。”众人见他连画线的东西都备好了,确定谢琅懂,不懂的是里正。里正也懂,他让泥瓦匠那么挖,一来想给谢琅省些砖,二来他潜意识认为偏房就是放杂物和做饭的,无需太大。谢琅没空管大家怎么想,走到堂屋墙角处,转过身往南一步,脚点地往东画一条线,就说“算上墙壁每间宽一丈五,进深两丈。牛圈宽一丈,进深一丈五。从这边开始挖。”“不行!离堂屋太近。”谢建业开口道,“堂屋和偏房中间至少得隔五尺。”谢琅种小麦的时候特意留出两丈,当时是考虑到离墙根太近,小麦见不到太阳,种下去也长不出来。现在正好,“赶明儿建正房的时候往后扩一丈。”谢琅道。谢建业想一下,点头道“那这样行。”“就这么挖吧。晌午都别走,我做竹笋汤给大家喝。”“你给他们做就成了,我们回家吃。”不知谁说一句,其他村民跟着附和。谢琅立刻问,“只有汤没有饼,你们也不吃?”“就知道你小子不可能这么大方。”里正接道。谢琅哼一声“这你就错了。”“难道你要给我们大家伙儿做rou?”里正看到挂在树上的rou顺嘴问。谢琅点头,“我还真是这样想的。”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谢琅,像不认识他一样。谢琅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到厨房就打算把盐坛子洗了,把昨天买的盐倒进去。见坛子里有水,谢琅准备倒喂牛的石槽里,走到牛棚旁边猛然想起,“我这盐坛子里的水是盐卤吧?”谢广的爹见谢琅发火,担心他和里正干起来,刚才就跟进来,在谢琅院子里歇息。见谢琅看向他,谢广的爹勾头瞅瞅,“是盐卤。”“那得留着,这可是好东西。”谢琅连忙放回去,翻出个大碗把盐倒进去。里正很是无语,“你小子还能再会过点吗?盐水都不舍得扔。”“您老不懂,我不跟您计较。”谢琅回一句,就去洗两块腌猪rou。随后大致查一下人数,把猪rou切成块,平均放入两个陶罐里,加半罐水,就放到院中的灶上煮。里正不禁打量起谢琅,“你还是三郎吗?”“如假包换。”谢琅转向谢广,“点火。我去洗竹笋。”竹笋洗好切块备用,谢琅到院里见没他什么事,就去给小老虎做饭。谢建业见灶房里就谢琅一个,磨蹭进来劝道,“里正那人要面子,以后别当着外人的面和他吵吵。更何况还是你的长辈,你占着理,跟他顶嘴,旁人也不说你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