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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江宴,你是在欲擒故纵吗?”江宴猛地退后一步,眼神有些惊异:“你……你从哪学的这种话。”徐明深吸了一口气,不想再多说废话,拽住他的胳膊就往大厅的沙发那边走:“处理伤口,别逼逼。”江宴手里还抓着卡通小狗枕头,被他拽住的时候挣了一挣,又忽然不动了,乖乖任他牵着走。徐明把江宴拽到沙发那,正要让他坐下来,自己去找找医药箱,一转身却被江宴按着肩膀推到沙发上。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重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睁大了眼看着男人俯下身来。他的脸色霎时有些惊愕,又隐隐夹杂着期待,半晌,徐明闭上了眼睛,微微撅起嘴。直到膝盖一凉,裤子被人挽到大腿上,他才茫然不解地睁开眼。江宴正单膝跪在他跟前,皱着眉头看他的左膝,沉声问:“腿怎么弄的。”徐明知道自己想歪了,一张脸囧得通红。/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敢对上江宴专注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才道:“刚刚在门口磕了一下,问题不大。”江宴眉头皱得更紧,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红肿淤青的膝盖,徐明嘴上说着问题不大,却狠狠地瑟缩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刚刚光顾着江宴,他早把自己磕到膝盖的事抛诸脑后了,等到现在坐下来,他的神经才终于疯狂地叫嚣起了疼痛。江宴瞬间撤回手,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嗓音又干又涩:“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开门的。”徐明现在听到他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就头疼,正要回一两句,江宴却腾地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他去找医药箱,就匆匆转身走了。走前还不忘拿走刚刚为了看他的伤势,而被江宴随手放在脚边的小狗枕头。徐明下意识地伸出手要挽留他,看他背影匆匆地拐进房间里,又懊恼地收回手,看着自己膝盖上的惨状,嘟囔道:“自己脖子在流血都没见你这么急,真是……烦。”第7章事实证明江宴很大概率上没有扔掉他的任何东西,因为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的还是徐明一年多前没有带走的医药箱。确切来说,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因为他不愿再回来面对甩了他的江宴。而此时的徐明就无比庆幸自己当初不回来收拾东西的决定。医药箱里有止血药膏、止血胶布、纱布、消毒水……跌打损伤必备神器里面应有尽有,还大多是没开封过,也没过期的。在这个时候,江宴和徐明就十分一致地达成了默契。他坐着让江宴处理膝盖的伤,江宴则单膝跪着,顺从地微仰着脖子让徐明给他清理伤口。药膏抹上膝盖的伤,冰冰凉凉的,江宴动作又十分轻柔,倒没让他感到多疼了,反而觉得有些痒,不自觉地也跟着放轻了手上的动作。江宴的伤虽然只是破了皮,可终归是伤在脖子这种要害的地方,徐明给他的伤口消毒上药后,又不由分说地给他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两人都没有说话,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响起,间或夹杂着窸窸窣窣的翻动医药箱的声音。气氛太过和谐温馨,徐明一时有些失神,恍惚间以为他和江宴还是交往时的样子,并不曾分别了那么长的时间。“阿宴……”/“好了。”江宴忽然出声,把药膏收回医药箱里,站起身来看着他,“如果没什么事,请离开吧。”他说着移开了目光,顿了顿,又忍不住补充道:“这两天伤口不要下水,要记得换药,不要摩擦到伤口,穿短裤最好,忍几天就能结痂了。”徐明抿着嘴看他,片刻后低下头,动作随意地要把左腿上的裤管撸下去,完全没把江宴的叮嘱放在心上。江宴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见状忙弯腰拦住他,把他抓着裤管的手扯开:“至少贴上纱布,不然摩擦久了会伤口溃烂……”“烂了就烂了呗,这点小伤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徐明眉梢一扬,反手握住江宴拦着他的手,诱哄般说道:“不过你要这么在意,接下来亲自看着我,也不是不行。”/江宴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猛然抽回手,还退后了一步,差点把徐明拽倒。“既然是小伤,就不送徐医生了,慢走。”徐明眼睛里已经几欲喷火:“我不走!”“为什么不走?”“我就是……!”徐明被问住了。此时此刻,他怎么也没法当着江宴的面说出“我就是担心你”这种话。于是他只能在脑海里疯狂地思索着别的说辞,一番绞尽脑汁的搜罗下来,倒还真的让他想到了对策。“我当然不能走,我走了你再抹脖子自杀,那我就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人,到时警察来了,我不就成嫌疑犯了?”他眼里的光一闪一闪的,隐隐还有点得意,嘴里却说着尖酸刻薄的话:“你不会以为我是担心你吧?搞笑——为了我不被抓去蹲牢子,我是绝对不会走的。”“不会。”“不会什么?不会自杀?还是不会那样以为?”徐明歪头发出一连串反问。江宴眼睑微垂,盯着他的膝盖,一字一句道:“不会让你有事。”/徐明瞬间卡了壳。江宴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看他,语气却极为认真,像是在立下什么誓言,再结合这话里的意思,徐明莫名其妙就给撩得心跳加速了。“你……”他好一会儿才找回语言,不依不饶道:“傻逼才信你!我刚走你就抹脖子自杀,你这还叫不会让我有事?”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起来徐明就火大,连带着刚刚那点悸动也没了,叭叭叭地数落起来:“见了我后就自杀,到时候警察上门来找我,我还得从别人嘴里才能听到你的事——我他妈还得内疚一辈子,记住你一辈子!”江宴眼睫颤了颤,这一次却没有反驳。徐明正在气头上,控制不住地就把藏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本来还懊悔着,此时看见江宴竟然没有反驳,明显是被他说中了心思的样子,眼睛霎时就瞪大了。“我艹……你他妈!”/他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江宴,“你就是存心要报复我,让我内疚一辈子是吧?!”徐明起身的动作太快,本身膝盖还带着伤,又因为坐了有一会儿,腿一下子软了,整个人便要栽到旁边的茶几上,江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捞住他的腰,好歹把他扶稳了。他怕徐明再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