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天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笑着喃喃,“你何必现在就cao心这个,我们的孩子,必会像你,再有你悉心教导,定会是好的。”

“……嗯。”

俩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祝雁停提起一桩喜事:“赵允术的妻子昨夜平安生了个小郎君,早上陈太医来给我诊脉时说的,母子俱都平安,那小孩儿足有七斤重,阿荣一大早去了赵府探望,这事总算是有了个好结果。”

“那就好,阿荣……他这段时日沉寂了不少,也回去书院念书了,应当是冷静下来了。”

萧莨神色略微怅然,这事并非是萧荣不对,他亦无法面对萧荣。

祝雁停安慰他道:“表哥,你就别想这事了,父亲也说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又何必过多自责。”

若是有确实证据,即便是去告御状他们也要讨个公道,可偏偏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连查都不知要从何查起。

萧让礼的顾虑比旁人更多,他再心疼慧王妃,轻易也不愿将整个国公府都推至风口浪尖,他也得为着身后三十万的戍北军考虑。

萧莨微微摇头,有再多借口,他心里那道坎都没那么容易过去。

申时末,萧莨出门去赴同僚推脱不了的饮宴,祝雁停派人去请萧荣,来陪自己一块用晚膳。

萧荣这段时日果真听话了许多,前头与祝雁停发了一回脾气,后面还特地来道过歉,祝雁停自是不放在心上,时常会找他来陪自己说话,打发时间。

萧荣到时祝雁停正在听人念书,萧莨不许他看书怕他伤了眼睛,他便每日叫人给自个念一个时辰,听的同时闭目养神,不怎么需要费心思。

萧荣进门,在旁听了一阵,祝雁停叫人念的是前头几代的野史,听着挺有意思,但大多不着边际。

见萧荣一副心不在焉之态,祝雁停摆摆手,打断了念书之人,问他:“阿荣觉得这些故事有趣吗?”

“没什么有趣不有趣的,大多都是假的。”萧荣兴致缺缺。

“那可不一定,”祝雁停笑笑道,“虽是野史,亦非空xue来风,许多事情未必就当真是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多看看这些,仔细甄别,未必无所获,这里头许多故事听着还颇有些道理。”

萧荣轻抿唇角,想了想,道:“那二嫂借一本给我看看吧。”

“随你。”

祝雁停叫人传来膳食,招呼萧荣坐下,与他边吃边聊。

萧莨不在,萧荣要自在许多,怕是萧莨在这,他就不会来了。

祝雁停笑问他:“早上陈太医与我说允术兄的小娘子生了个大胖儿子,你去看过了?”

“嗯,”萧荣心不在焉地点头,“陈太医仔细看过,大人孩子都没什么大碍,赵家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祝雁停给他夹菜:“你啊,也别总想着过去的事情,赵家小娘子大抵是比小姑运气好一些,人各有命,活着的人总得往前看。”

萧荣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道:“二嫂,我并非不懂那些大道理,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只要一想到日后他当了皇帝,那个女人成了宫妃,从此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只能仰望奉承他们,再不会有人记得我小姑,我这心里便像火烧着一样难受。”

祝雁停不以为然,微撇嘴角:“他只是储君罢了,一字之差、差之千里,谁又能保证他就一定能当皇帝。”

萧荣猛地抬眼,望向祝雁停,眸光乍亮,祝雁停淡声一笑:“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这是在家里,我才随口说说罢了,去了外头我可不敢说这话。”

萧荣用力一握拳头,沉下声音:“你说得对,我们萧家是忠君,可他还不是君,谁又能说,……他就一定能登上那个位置!”

祝雁停低眸不再言语,无声勾了勾唇角,继续给萧荣夹菜。

第33章半醉半醒

用过晚膳,又喝了一盏茶,萧荣起身告辞,祝雁停从阿清手里接过书,递给他:“我叫人随便挑的,你且看看吧,就当是打发时间也好,当成话本看,至少比那些四书五经有意思得多。”

萧荣与他道谢,抱着书走了。

待萧荣走远,祝雁停松了神色,靠回榻上闭起双目,示意人继续给自己念书。

萧荣回去自个院中,坐在灯下心不在焉地翻起书来,他本不是爱读书之人,不过这书中记载的那些野史故事确实颇有意思,后头竟也慢慢看了进去。

下人进来给他换灯芯,萧荣又翻过一页,神色忽地一顿,眉心微蹙起,将这一节细细看完。

他攥紧手中书册,嘴角渐渐挑开一抹诡异的弧度,烛光映在他一双黑瞳中,忽明忽暗。

“你可知,当年景瑞皇帝的嫡亲兄长,昭阳朝的皇太子,是因何被废被赐死?”

被他问到的下人愣了愣,低了头不敢回答,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萧荣兀自冷笑:“昭阳朝的皇太子曾深得皇帝宠幸,出了事照样被皇帝不留情面地赐死,宠上天的皇太子犯了皇帝忌讳尚且如此,他祝玖渊区区一个皇太弟,又算个什么东西!”

戌时末,萧莨回府,祝雁停倚在榻上睡了一觉,才刚醒来,正发呆时,见到萧莨进门来,脸上骤然有了笑意,伸出手唤他:“表哥,你回来了,都什么时辰了……”

萧莨没走近他,抬起袖子左右嗅了嗅,先叫人来给自己更衣洗漱一番,这才凑近过去握住祝雁停的手,在榻边坐下与他说话:“这么晚了,你怎还不睡?”

“刚睡了一觉,这会儿睡不着,等表哥回来,”祝雁停笑瞅着萧莨,但见他神色迷朦,幽沉双眼中隐有暗光,不甚清明,便知他大概又喝多了,“你今日又喝了多少酒?”

“没有多少,也就几杯而已,都是同僚相互劝酒,不能不喝,”萧莨摇头道,又添上一句,“我洗过了,没有酒味了。”

“嗯,我没闻到,”祝雁停哄着他,语中带笑,“那确实是没喝多少。”

萧莨怔了怔,似被祝雁停脸上的笑蛊惑了,靠向前,覆上他的唇瓣,缓缓啜吻着,并不深入。

祝雁停轻眨眼睫,眼眸中盛满盈盈亮光,不错眼地望着面前正神情专注虔诚亲吻他的夫君,萧莨亲吻他时,要么便如疾风骤雨一般激烈,要么便像现在这样,极尽的温柔,用上他全部的耐心,倾注满心的情意在这一吻中。

片刻之后,萧莨轻轻一咬祝雁停上唇上小巧的唇珠,稍稍退开一些,呼吸已不再平稳,望向祝雁停的目光愈发炽热。

“表哥……”祝雁停喊他。

“嗯。”萧莨摩挲着他手心,似有千言万语,欲说未说。

祝雁停低笑:“我这么快就有了身子,其实也有不好之处,表哥憋坏了吧。”

萧莨眸色一黯,将之拥入怀中,不再压抑地再次吻住他。

凶狠地咬住祝雁停的舌尖,一再地舔吮,叫祝雁停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