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帝君夫人是朵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3

分卷阅读53

    毛的老母鸡从水盆里拿出来,在水桶里冲洗完直接扔到沸水锅里,倒上一旁切好的葱姜八角等香料,砰一声盖上了锅盖。

要跨出灶房门槛时停下脚步。

“鸡汤留着你自己喝吧,我生气了,小娃娃也生气了,都不要喝你煮的汤!”想了想,似乎又觉得惩罚好像不够,赶紧补一句:“今晚你也不许同我睡!”

说完花辞挑着眉毛哼了声,心想这回可吓到你了吧,慢慢踱着步子跨出门槛往外走,默默数着一二三,结果都数到十了也不见清作叫住他。

怎么会这样,话本里明明不是这么写的,这种时候他不应该立刻改正错误挽回自己么?

眼看马上就要离开清作的视线了,花辞渐渐耷下脸,终于转了身又进了灶房站在清作对面。

嘟嘴站了一会,见对方依旧毫无反应,突然呜一声哭出来。

“你,你欺负我……做错事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见花辞哭的泪眼婆娑,清作有些茫然,伸手在眼前轻轻一抹,一道灵光闪现,带走了花辞的所有眼泪

花辞抽抽鼻子还想再挤出几颗金豆子发泄一下情绪,却发现怎么嚎都哭不出来了。

看着清作方才拂过自己眼下的手,气得从头顶摘下几片叶子去砸他。你法力高强了不起啊,我难过了你连哭都不让哭!

一片片青翠的椭圆形叶片轻飘飘的砸在清作脸上,一触即落,根本一丁点杀伤力都没有,清作赶紧抓住他搭在发丝上的手腕,“别摘了。”

吼,不让他哭,还不让他摘自己的叶子。你管得着嘛!

花辞被他抓着挣脱不能,只能哼唧一声,“不摘叶子那我拿什么砸你。”

清作了然,转身就去给他拿了那把刚杀过鸡的铁菜刀。花辞看着还沾了不少鸡血的菜刀目瞪口呆。

清作以为他不满意,转身又去门后给他寻来一把斧子和一把**,掂了掂递给花辞,“这两个勉强尚可。”

见花辞依旧一动未动,清作沉思片刻环顾四周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不然我把千回给你。”说完还真要把剑召出来。

花辞终于开了口,“你,你你……”莫不是脑子有病。

他抢过那两个大家伙,咣当咣当扔在地上。

“告诉我真相就这么难吗?你到底在怕什么!也许我帮不了你,但我也会担心你啊。你用不着看不起我,就算是只花妖,我也是只活的堂堂正正问心无愧的花妖,也不像你,是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鬼!”

清作被花辞骂的一愣,一直以来他听到都是些溢美之词,明里暗里说他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畏首畏尾,胆小鬼,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他。

见清作垂眸看着地面,眼睫半晌都不眨一下,花辞觉得自己有些说过头了,莫不是把恩人说伤心了吧。不然道个歉吧,可明明是恩人做错了事,怎么反倒要他道歉啊。

花辞凑过去扯了扯对方的衣袖,见清作眸间一片水色,顿时心中一紧。

该不是哭了吧?!

“我,我方才口无遮拦,你千万莫要往心里去!其实你最好了,又好看又厉害,在乞灵山时就听说好多小妖精怪不分男女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花辞不遗余力的剖白内心,可他急不可待的模样,到更像是追债的债主。

清作抿唇一笑,探出手牵住花辞。

“你说的对。我确实畏首畏尾惧怕太多。”

花辞所言不错,他希望小花妖能事无巨细全都跟他坦白,却不愿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与之共享,这确实不甚合理。

而且他自认为的保护,对花辞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伤害。他原以为只要隐瞒便能让对方免于担心,却不想这也会无意中离间两人间的关系,让彼此的心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故步自封太久,是该接受一下别人的想法了。

“我没生病,方才所见均为业障所化,说是心魔也不错。”

“心魔?”花辞艰难的吞咽一口,“那也是魔的一种么,神仙身体里也会有魔?”

这么说来好奇怪啊,既是仙又有魔,那到底算仙还是算魔?

“在盘古神未诞之前,六界未划,天地本是同源,妖兽俱为一体。追溯本源,间并无差异。就像善与恶本为两面,水火难容锋芒相见,却又可以灵活转化,善可转恶,恶亦可从善。”

花辞被清作这一番话说的云里雾里,拧着眉毛绞尽脑汁琢磨了好半天,才稍微理解了点皮毛。

“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神仙也可以变成妖魔喽?”花辞眼睛一下瞪圆了,看着清作嘴唇都在发抖,“你,你是要变成魔了吗?”

“若是任其不管,在虚弱之时被魔气侵体,确有可能。”

“我不要!我不要你变成魔!”

看着嚎啕大哭的花辞,清作才发觉自己的话好像吓到他了。他倒是没说谎,确有可能,但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几万年来,仙界仅出现的几个堕入魔道的都被他放逐到魔界了,毕竟人各有志,这些人天生就不是当神仙的料,让他们去魔族说不定还能有一番作为,若是能造福魔族子民,倒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对于魔族的态度,他一直都与那几位上神的意见相违。谁说神仙就一定是好的,魔族就一定是坏的,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有的只是哪一方占据上风。

清作俯身,擦掉花辞脸上的泪,“我若是变成魔了,你会怕我吗?”

他说话时的语气从来都严肃异常,让人看不透他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花辞只当恩人真要变成魔了。

撩开清作的黑发,环住他的脖子,声音因为刚哭过还闷闷的,“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所答非所问。

清作弯起唇角,却觉得这是最好的答案。

“对了,方才你有没有听到箫声?”

“箫?”

“对啊,就是箫。那声音醇厚悠长,跟笛子清脆的感觉不一样。”

花辞从他颈窝里抬起头问:“我在床上睡觉时就听到了一阵断断续续的箫声,还以为是做梦,结果刚才你眼睛变成红色时那箫声又出现了,跟梦里一模一样,好像还是同一首曲子。而且耳熟得很呐,就是想不起在哪听过。”

花辞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又开始很起自己这臭记性。

正当他又开始一番穷思竭虑时,院子外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板都被砸得摇晃起来。

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不会是白伶吧,从这到乞灵山很远,应该没那么快的。”

“是位老者。”

“嗯?”

清作起身去开门,花辞不放心的紧随其后,门栓一拉开,一个穿着黑色短衫的老者身子一倾,差点趴在地上,好在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