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月明长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0

分卷阅读130

    ,也不知道是哪个毛贼偷走了,看来又要重新找了。”

顿了一下,沧流却又重新看向君长夜,玩味道:“对了,冒昧一问,你平日在王宫里,一定知道很多他们俩之间的故事吧?说几个听听?”

上流社会的人是闲的有多无聊,都这么八卦的吗?八卦就算了,好像还是个精分。

虽说男子之间生出情爱,初听来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但,何必去管世俗眼光?

就像君长夜对月清尘,只要一想到这个人,便觉满心欢喜,好像在可期许的将来里,没有一日不是春暖花开。为了他,君长夜是可以低到尘埃里去的,若是师尊不喜欢他,他可以等,等一百年,一千年,总有一天,千年寒冰也是可以消解的。

可是,在古越王与郦觞这两人之间,却从一开始,便注定会是个无解的相思局。

是夜,古越王都。

古越王睡得很不安稳,冥冥中,觉得似乎有腥涩的粘稠液体源源不断地涌入口中,却愈发觉得干渴得厉害,他想睁开眼睛,却觉得整个人头脑昏沉得厉害,像极了以往梦魇缠身的感觉。

终于,他从这噩梦一般的感觉中惊醒,坐起身来,却发现枕上被上,满是层层浸湿的汗。

这种近乎脱力的感觉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那本该毫无知觉的双腿上,竟传来阵阵细微的痒痛感。

那感觉虽细微,对于古越王却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他不敢相信似的一遍又一遍去掐,连指甲都深深陷入皮rou里,甚至拿头发上挽的玉簪去扎,却发现那本该枯槁如死木一般的肢体上,真的有钝钝的刺痛。

他那自先天便有些残缺的腿,似乎恢复了一点知觉。

这不是梦。

难以形容他那时的感觉,说狂喜也不是,只是觉得精神恍惚,好像人生只若浮梁一梦,他已经在其中兜兜转转一圈,等快要到了头,只等做完分内之事然后安然闭眼,老天却突然又要把欠他的那些尽数补回来。

可真能补得回来吗?

带着这种恍惚,连第二天上朝古越王都没什么精神,只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听朝臣们斗嘴皮子,中间好几次差点会周公去,又强行把神魂给拉回来。

郦觞照例没有来。

等到好不容易下了朝,古越王本想宣宫医来探探,但想了想,到嘴边的话却又给咽了回去。

恍惚过后细细思量,他总觉得事有蹊跷。

午间无事,古越王以想去御花园游廊上散心赏玩为由,让小内侍把自己推到御花园一株千年古树旁,又说想自己静一静,把小内侍支了出去,自己在树荫下歇了一会,随意在宣纸上挑墨书了几幅字,接着犹豫了一会,便尝试着从座椅上站起来。

一次,两次,他试了很多次,却都以失败告终,只得颓然倒在椅上,不住地喘息着。双腿依旧软绵无力,用不上劲,根本无法支撑身体。

就在这时,自□□深处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古越王形容正有些狼狈,以为是内侍回来了,便随口吩咐了一声:“小狄,去取些秋梨汤来。”

来人脚步一顿,随即依旧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步伐与方才别无二致,好像没有听见吩咐一般。

古越王以为他确实没听见,刚想重复一遍,扭头一望,身形却登时顿住。

“好巧,”来人勾唇一笑,“王上真是好兴致,也对,这天儿风和日丽的,可着实是个看花赏景的好日子。”

“哦?上将军也有这般兴致?”古越王尽量把呼吸放平稳,不动声色道,“看来你也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只知杀戮不解风情之人。”

他说这话本想讽刺一下郦觞,却不成想对方并未介意。

“风情这种东西,可解与不可解,就要看是跟谁了,”郦觞走到他身边,视线在古越王身上逡巡一圈,终于定格在他清俊出尘的侧脸上,“今日是乞巧节,宫外热闹得很,不知王上有无兴趣,可愿屈尊与臣同去瞧瞧?”

第81章古战场(六)

古越王一怔,定定看了他一眼,当下便要回绝:“不……”

然而,不等他说完,郦觞却突然做出了一个极为出格的举动。

他几步凑上前来,弯腰一把将椅上的古越王抱了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沿着□□向御花园外走去。

古越王给他惊了一跳,当下般朝郦觞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郦觞轻佻道,“只是臣一向心善,看您不太方便,想帮您一把。”

一边说,他还一边步履不停地向外走,期间古越王看到他那倒霉内侍正以一种看似正常的姿势躺在一处背阴的草坡上,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但古越王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给人劈晕了。

“放孤下来,”古越王一张俊脸彻底沉了下来,“现在放的话,孤可以不治你的罪。”

“臣的罪过可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两个,”郦觞毫不在意道,“再说如果臣现在放的话,受苦的可是您。”

说完,他挑衅似地松了松手,引得怀中人猛的向下一坠,且条件反射之下,不得不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

郦觞登时得意地笑起来:“你看,是你自己不想让我放的。”

古越王自小长在深宫之中,接触的都是再正直不过的阁老朝臣,修习的都是帝王之术、圣人之言,在耍无赖方面,哪能斗得过郦觞这样长年混迹兵营的无赖老流氓?

可是身为一国之君,如今和他手下最臭名昭著的将军作出这般荒唐之事,若是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有道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气急之下,古越王也忘了那些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教诲,当即用上手头正好拿着的武器毛笔,照着郦觞近在眼前的侧脸就是一笔,狠狠戳了上去。

那笔头是由上好的狼毫所制,戳在脸上并不是很疼,郦觞久经沙场,受过的伤数不胜数,哪会在乎这个,当下连躲都不躲,只是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了古越王一会,好像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前方不远处,一匹精神抖擞的枣红马冲郦觞喷了个响鼻,还很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好像在埋怨无良主人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慢。

郦觞轻轻踹了那马一脚,示意它放老实点,接着将怀中古越王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