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月明长夜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

萧紫垣被他这一番解释哄的有些飘飘然,当下也不再计较不能去卧禅寺的事,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放心去吧,师兄我保证利用这段时间把扶摇峰各处摸个门儿清,把他们的秘诀也都偷回来,三年后的宗门大比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洛青鸾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有些哭笑不得,心中直感叹怎么摊上这么一对活宝师兄弟,感叹完立马拉了拉君长夜的衣袖,道:“走啦,晚了师尊该不高兴了。”

君长夜点点头,随她一道走了。

留下萧紫垣一个人在原地踌躇满志,暗暗盘算着怎么想办法把扶摇峰的秘籍顺过来。

然而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待到月清尘给云琊传完了信儿,这边君长夜和洛青鸾已收拾妥当,二人皆着清一色的月白绝尘弟子服,又都容貌上佳气韵绝俗,如今站在一处,当真是赏心悦目。

“师尊,”洛青鸾见月清尘来了,忙欢欢喜喜地迎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边走边道:“我们待会御剑去吗?”

她在家里是被宠惯了的,门风虽规矩甚严但并不十分拘泥于小节,再加上心中对绝尘峰这位与自己叔叔并称的望舒君自未见面时就有的敬佩亲厚之情,这才不经意间表露出这份亲昵之意。

君长夜目光一凝,凝在洛青鸾挽着月清尘的手腕上,抿了抿唇,却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他这点小动作自以为不会被发现,洛青鸾也确实发现不了,却被正巧向他这边望来的月清尘尽收眼底,后者目光随着他的目光一转,便瞬间了然,随即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颔了颔首,淡淡道:“御剑。”

当着正主的面离人家后宫太近了,而且还是以这样的身份,确实不成体统。

洛青鸾没发觉有什么不对,扁扁嘴苦恼道:“可是君师弟如今没有剑,该怎么办呢?”

月清尘闻言又望了君长夜一眼,默了一瞬,手指微微一动。

天地间陡骤然冷了下来,周遭空气似凝固一般,有了些比数九寒天更加萧瑟肃杀的意味。

但这种异状只持续了一瞬,就随着霜寒剑的长吟出世而恢复了原状,只有剑身表面尚凝着一层薄薄的寒霜。

其实要说该怎么办,也好办得很,看如今情形,既然君小同学已经开始对洛青鸾在意起来,那他这个做师尊的不如顺水推一波舟,成全一下这对小儿女的隐秘心思。

于是手握众多上品灵剑的月师父就选择了睁眼说瞎话,他一边不经意间拭了拭霜寒本也无尘的剑身,一边对身旁的洛青鸾道:“如今情况紧急不容耽搁,恐怕要委屈青鸾先带你师弟一程。”

“师尊,万万不可,”洛青鸾还没接话,君长夜就率先严肃道,“师姐身家清白,怎能与弟子共御一剑。”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洛青鸾吐吐舌头,“关爱师弟是身为师姐应该做的,谈不上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问题。”

“弟子还是觉得不妥,”君长夜摇摇头,眉头蹙得很紧,随即望向月清尘,目光中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弟子可否有幸替师尊御剑?”

此话一出,洛青鸾眼珠一转,拍手笑道:“师尊!师弟这个主意好,恰巧我还从未带人御剑过,若是在今日如此重要的日子出什么叉子,赶不及就坏了。”

“也好,”月清尘虽心中有些替君长夜干着急,但一想到他目前年纪尚小,感情的事倒也不急在这一时,况且这种时候推拒更能显示其品行端正,便很快改了口:“准备出发吧。”

虽说君长夜主动说要为月清尘御剑,但如今情况确实不太妙,再加上霜寒不是普通的剑,一般人根本驾驭不了,月清尘便只当没有听过,示意君长夜上来后站稳,又看洛青鸾已经立于水鸢上准备妥当,便出发了。

御剑不同于御兽或是御器,在空中飞着的时候并没有其他可以借以抓扶的点,若非功力深厚或是精于此道很难稳住身形。

“这个速度可还受得住?”迎面而来的呼啸风声中,月清尘一边望着前方判断前进方向,一边开口问道,裹了灵力的声音丝毫没有受到风声影响地飘进君长夜的耳朵里,“不行就抓稳些。”

“可以的师尊,”君长夜此时只能勉强不借助外力稳住身形,“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打断了,身形被这阵颠簸一晃,一头撞在月清尘略显清瘦的背上,双手还下意识间紧紧抓住了后者随风飘摇的月白衣摆。

又一阵剧烈颠簸,这次不能仅仅是抓衣摆了,君长夜直接紧紧环上了身前人的腰,这才能保证不被甩出去。

“到启州城了,”月清尘一边稳住剑身一边淡淡解释道,“我们如今从护城结界上掠过,狂暴气流对冲可能会有些影响,抓紧些,很快就没事了。”

说完,他捏了个诀,在三人周遭造了一个巨大的护身结界,其内气流平和安稳,丝毫不再受外界影响。

君长夜方才没有吭声,如今也没有吭声,月清尘以为他是被吓到了,便安抚性地道了句:“怕吗?”

感觉靠在自己背上的少年轻轻摇了摇头,月清尘这才放下心来,又道了句“抓稳些,很快就到了”,便继续专心控制起方向来。

他对于御剑一途定然是赶不上原主熟悉,如今虽然还算顺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然而身后少年此刻的心情却远比他复杂得多。

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们离得这样近,近到可以清晰地透过呼啸着的风声听到那人平和的心跳声,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淡淡冷香,甚至透过可称单薄的衣料感受到他较常人偏低的体温。

君长夜感觉自己与那人背部相接触的脸颊处有些烧,烧得他心中有些痒,却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虽说此前几乎从未与他人离得这样近过,但好像即便与旁的什么人离近了也不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譬如说老前辈。

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安,似乎是有些什么已经不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了,这感觉并不美妙,却又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虽然心中乱得有些异常。

他明知道如果现在松了手,可能这种感觉就会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念头叫他不要放。

甚至想着如果可以,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都好。

只有他们两个人啊。

他不知道自己对自己师尊生出这种念头实际已经大大地逾矩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懵懂地觉得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应该很重要,至于重要到什么程度,他现在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