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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调转了飞剑的方向,追了过去。此刻,那股威压并没有减弱,反倒是越来越强了。它就像是波浪一样,一层一层的的往外推去,强强弱弱的起伏说明它正在遭受着一场极其消耗灵力的恶战。结合之前那个双儿所说的,苏子逸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它的来源——北方仙宫遗址外的那一只十阶妖兽。十阶啊!那可是能媲美元婴期修炼者的存在!现如今,整个庆泽大陆上还有没有元婴期修炼者还是一个疑问。所以,刚开始,在听到那个双儿说起十阶妖兽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以为然。却没想到,十阶妖兽居然是真的!此刻对方正在跟一股不弱于它的势力斗争着,产生着的波动甚至影响到了远在百里之外的他们。这是何等的恐怖啊!苏子逸一个加速,上前就抓住了苏玉琅。为了杜绝这种事情的再次发生,他直接出手干脆利落的将苏玉琅给敲晕了,瞬间人就安静了下来。而就在他松了口气,准备离开时,从北面尽头传来一阵闷闷的怒吼之声,转而整个身边的灵气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哪怕这声音传到这里已经并不刺耳了,但是苏子逸还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眼前一黑。他眸色沉沉的看着北方,知道那里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了,绝对不是他这种层次的修炼者所能参与进去的。所以,立马不再耽搁,掉头就跑。而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脑子里闪过向南屿的脸,不知道那些去了北边的人又怎么样了?从北边而来的波动一直没有停下来,苏子逸也不敢有一刻的掉以轻心。尤其是在他感觉到周边的灵气突然在以一种越来越快的速度朝北面流去时,他就意识到,这一场战斗里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这让他神色越发的肃穆,不敢有一刻的耽搁继续往出口赶去。因为秘境不是特别大,所以在苏子逸全力之下,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已经赶了将近四分之一的路了。等到半夜时分,已经走了一半多了。也是到了这时,秘境内的诡异感达到了最高点——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如果不靠神识,人甚至连自己手掌都看不见,就像是被一团看不见的浓墨所包裹住了一番。这个时候,北面的动静也小了一点。不知道是分出了胜负,还是……苏子逸脑子里还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阵白光闪现,神识里就捕捉到了两个不应该出现的人,还直接拦在他的前面。他抱着苏玉琅一个急停,有些不善的开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向南屿又怎么了?”没错,这一次拦在他们去路上的正是向南屿跟那个双儿,准确的来说,是那个双儿。因为,向南屿已经全身是血,趴在人家的背上彻底的昏迷了过去。这一刻,他们俩人的位置相较于之前已经完全的改变了。那个一直一脸清高,从来没把向南屿放在眼里的双儿一脸的茫然无措,牙齿打颤的对苏子逸说道:“请你帮帮我们……”……到了后半夜,北面的气息变得平稳起来,也让苏子逸又了喘息之机。他没有直接答应那个双儿,而是不急不快的在前面飞着,带着人一直飞到远离那股不舒服的气息之后才落了下来,摸黑点着了一堆火。而篝火刚一升起,被双儿搂在怀里的向南屿的惨状尽数入眼,看得人直想抽冷气。这人怕是活不下来了吧。可能是因为有同样的担忧,在火升起来后,双儿诚惶诚恐的让向南屿平躺在地上,翻找着储物袋,把一切他觉得有用的东西全都翻了过去,一股脑的放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苏子逸,声音颤抖的说道:“求求你救救他吧……”在没有火之前,他都不知道他居然已经伤得这么重了,而现在……他只希望向南屿活下来。鼻头一阵发酸,他忍不住闭上眼,将头垂了下去。看着他那瑟缩的手指,其实怕是更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吧。苏子逸看了一眼苏玉琅,确定人还没有醒,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向南屿身上去。向南屿的情况糟糕透了。还没有靠近,他就知道对方几乎只剩下一口气,而且随时都会断掉。这种情况,根本很难救回来,而且——在他探查了一下对方体内的身体情况后,还发现:“我就算把他救回来了,他以后也无法再继续修炼了,甚至因为根基严重受损,活不过五年了。”“所以,站在你自己的立场上,你是真的希望我救他吗?”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虚假。但是,这一次出乎苏子逸意料的是,那人在听到他说向南屿还有救的时候,就立马瞪大了眼睛,一脸欢喜,眼角还有着要落未落的泪珠,十分激动的道:“我希望!我求你!只要他能活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几乎是用吼的声音说出这一切,而后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汹涌而下:“我求你……真的,求你,救救他吧。”说完,他就用手遮住脸大哭了起来。苏子逸叹了口气,用丹药先将人的命给吊住了,然后才去处理内伤的问题。向南屿伤得极重,而且非常复杂,里面甚至还有毒。所以,苏子逸对于他治疗,不能一蹴而就,更不可能就直接用丹药解决。而那边,双儿在失态了好一会儿后,才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目光看了过来,看着一脸苍白毫无人色的向南屿不知道在想什么。——“噼啪。”宁静的夜里,只剩下木柴燃烧时所发出的声音了。不知道是过了多久,那双儿突然出声道:“我知道,你很不喜欢我,甚至还有些看不起我。”他自说自话,哪怕苏子逸不搭理他:“因为你是向南屿的朋友,也跟他的家人有过接触,甚至有更亲密的关系,所以难免看不起像我这样的人。”“毕竟,在其他人看来,是我的出现,毁了他们的生活。”“但是,谁又能知道我受的苦呢?”他苦笑几声:“我说这话是为了说明自己有多无辜吗?不是的。我知道我利用了向南屿,靠着向南屿数次死里逃生。我这条命,是欠了他的。而且,从感情上来说,我也还欠了他一个答复。”他非常复杂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向南屿。“你看他……现在就这样躺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小时候,他就是个聒噪的人,谁都没他爱说话。”看着向南屿的目光变得怀念起来,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得变得柔软:“而我又向来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不讨人喜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