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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咫尺距离,“因为我们肯定是百分之百匹配。”Alpha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时今又像昨天那样感受到了与之连接的情绪。他的心在这样的情绪下片刻悸动,看着Alpha隐含温柔的神情,又想了一次刚才的问题:如果最开始遇到的是傅迟深。-时今回到了家里,他把傅迟深送他的砚台放到了最下层带锁的柜子里,柜子里同时还躺着那支已经半干的玫瑰,飘来丝丝浅淡的香气。除了这两个东西,旁边还有一个用特制隔离塑胶包裹的小纸牌:致我的Omega。时今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同时伴有AI高昂的欢呼:“付先生回来啦!付先生回来啦!”时今用今生最快的速度将抽屉推回去锁好,他动作太快,以至于动静有些大。锁扣刚落锁,AI的声音欢快响起:“付先生到家啦!欢迎主人!”时今来不及想太多,下意识逃离‘案发现场’似的就出了卧室,恰好与尚且站在玄关处的付驰延撞了个正脸。这次付驰延回来与之前有所不同,男人没有身着便装,而是穿了一身帝国军队的黑金制服。庄严沉郁的黑色布料裁剪成贴合身体尺寸的大小,Alpha的身体虽然被包裹严实,但依旧可以感受到布料下的身体饱含力量,衣衫下摆被金扣腰带干净利落的收束在腰间,形成一段富有力道美感的腰线,胸.前是几枚金色勋章,脚踏一双高束黑色马靴,手戴黑金露指手套。看起来庄重而不容侵犯——或是不敢侵犯。不知是不是因为Alpha难得休息回家,付驰延的头发也修剪过,更干净利落,眼睛也更有神,以及……更英俊了。时今呼吸忽然在此刻轻颤——他嗅到了丈夫信息素的味道。许久没闻到、乃至于透着些陌生的松木气息钻入他的鼻息里,与付驰延此刻庄严危肃的样子相反,这股松木香是很浅淡的,是不容拒绝却又循循渐进的。付驰延原本在玄关处抚摸AI的脑袋,AI开心地闪烁着五彩的灯光,见时今出来了,Alpha便抬头把目光落到他身上。“刚才什么声音?怎么噼里啪啦,跟撞到东西似的。”付驰延或许只是随口一问,但时今猛地一下就从那股信息素里惊醒,他胆战心惊,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不敢看付驰延,只低下头目光看别处,回答:“我……我不小心撞到东西了。”“怎么比原来还冒失。”俊挺的外表、许久不见的信息素……开口却还是老样子。时今低着头:“嗯。”付驰延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把靴子脱了走进屋里来。时今还站在原地,他不善于撒谎,所以说完谎话总要好一段时间来缓冲。不过没想到丈夫这次没有冷漠的到沙发坐下,而是走到他面前停住,而后伸手拥住了他,轻轻拍了拍他后背。第10章情敌见面松木香气将人包围,这味道熟悉又陌生,时今僵硬着身体在原地发愣,他以为丈夫会接着说些什么,但Alpha什么都没说。时今愣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喷洒那些掩盖气味的药剂或是香水……他刚紧张起来,付驰延便放开了他。“怎么觉得你瘦了很多。”Alpha看着他,“抱着都硌手。”时今:“……”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还在紧张自己身上的痕迹和气味没来得及掩盖,付驰延却同他说起了……这算是什么话?说他硌手,还说他瘦了。他们前两天不是才见过面吗?怎么他现在才发现?是玩够了所以回家了,还是突然良心发现?时今心中一万个念头在交替,却后知后觉地才看到丈夫这次回来还带了行李,这是……要常住?时今顿了顿,问:“这次假期多久啊?”“不好说,但不会像之前那样匆匆来又匆匆走了。”付驰延拍了拍他脑袋,“是不是还没洗澡?”“啊?嗯……”“先去洗澡吧。”“……好。”时今懵懵地被丈夫‘赶’来洗澡,等他冲完澡出来,付驰延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身上还穿着那身制服。总不能让他穿着制服睡觉吧?时今犹豫了一下,叫:“驰延……”“嗯?”Alpha睁开困倦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揉额起身:“出来了?我也去洗一个。”“好。”……时今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许多,付驰延没嗅到他身上的信息素,那么他就不用那些掩盖的药剂和香水了,但是身上的痕迹还要处理一下,他刚才抹了一些遮瑕用品,遮是能遮去不少,但也有露馅的可能。刚才付驰延还释放了信息素,也许是也想要他了,如果一会儿他要他……该怎么办呢?时今纠结地想着,但不过一会儿付驰延就出来——证明他是想多了。回家的那片刻温存好似幻觉,Alpha洗完澡后都没看他,吹干头发就睡着了。……简直像在守活寡一样。-经过万年演变,当今ABO社会人类的寿命已经延长到两百岁,科技的发展让人们在年老时也能过好健康的生活,但唯有情感方面,科技无法弥补,AI无法取代,漫长的生命反而成为了所有孤独的人的诅咒。比如说Alpha战死在沙场的可怜Omega、比如说Omega意外离世导致高匹配度的Alpha陷入没保护好Omega的无尽自责中,终其一生无法走出阴影、或是有一方出.轨,另一方因为种种原因无法将对方遗忘。再或者就是时今这样。哪怕有伴侣、哪怕伴侣就在身边,但他依旧感到孤独——因为他的伴侣从未给他过情感上的支柱,宛若不存在一般。难道他要这样过一辈子吗?时今想,的确,他们曾经感情很好,基因也注定了他们天生一对,但……事实就摆在这,感情淡了,伴侣像不存在,他真的要这样守活寡一直过到两百岁吗?还是终有一天也会像那些丈夫战死在沙场的Omega一样,仅仅忍受不到十年就从高楼上跳下去?时今觉得自己是后者。但他不想做后者。-时今第二天清晨八点睁开眼睛的时候,付驰延又不在旁边了。付驰延显然起的比他早许多,早餐已经吃过,此刻正在院子里做早晨的例行锻炼,而且需要耗时一个多小时的锻炼在时今出来的时候也已经接近尾声,刚歇下来准备回屋里洗澡。“早。”付驰延看了看他,“我一会儿洗完澡就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