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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有专门的修炼法,能让普通的人修炼得和传说中的神明一样强大,所以容先生才那么厉害。”“真的吗?”另一个人渴望地说:“那……那样的话,要是我们也能修炼的话……是不是能跟容先生一样强大?”“别说一样了,就算是有容先生的十分之一,我都满足了。”“呵!”有人嗤笑一声,冷冷地道:“别做梦了。容先生可是连其旦、卡伦比都没有传授修炼法,凭什么把那么珍贵的修炼法教给我们这种人?”众人沉默一阵。一个年纪最小、面向最为稚嫩的少年士兵含着眼泪说:“可是,我们是战友啊!如果……如果我们也有修炼的话,那我父亲、我大哥、我二哥、还有我弟弟,可能现在还活着……”“容先生教了我们那么多东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把我们最需要的东西传授下来吗?”“是怕我们学会以后,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强吧?”黑脸士兵讥诮地说道:“人人都强大起来了,那他还怎么保持至高无上的地位?”“别瞎说!容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年长士兵怒道:“别忘了,要不是容先生,你现在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跪在奴隶主脚下、连当狗人家都嫌弃的东西罢了!”“容先生有恩于我们,这我承认。”黑脸士兵冷静地说:“我感谢他,真的。但他把真正的好东西都藏起来了,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些人在战场上拼命却一句话也不说,这也是事实吧?要是以前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毕竟每次最危险的敌人都是容先生挡下来的,没有他,我们也不可能打赢这一次次的战斗。但他现在受了重伤,可能不行了!难道还要把那些东西都带进棺材里吗?阿叔,以前的恩情我们不否认,但以后我们也要活命啊!容先生要不留点东西下来,那万一他……我们怎么办?我们的孩子怎么办?难道再回去给那些杂种当奴隶吗?”相似的言论,在营地里渐渐流传开来。士兵们在巡逻时、吃饭时、睡觉前、训练中,都忍不住讨论着类似的话题,虽然依然有人在为容远辩论,但渐渐地,站在他那一边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怨恨、不满的情绪则是越来越多。容远靠在床边,神色始终是冰冷而平静的。那些言论,即使谈话的人在很远的地方而且压低了声音,他也能听得见,更何况有些人还故意就在他的帐篷外面大声抱怨。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甚至觉得愤怒、想要报复之类的。但那样的情绪他都没有。——太累,而且不值得。更何况,他这次受的伤实在太重,就算他有治疗的能力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心情去理会外面的人在说些什么,只顾着忍耐浑身上下无休无止的疼痛。但这一次,面前这人的每一个字他都听进去了,就算是容远,也不免觉得惊讶。“你说什么?”容远垂着眼睛,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男人,问道。“煽动这些言论的,肯定是那几个小子,只有他们才能这样无声无息地传播这种大规模的谣言。他们自己不敢主动来面对您,就蛊惑其他人来逼迫您。”其央的失望和痛苦都隐藏在他内心深处,呈现在他那棱角分明的面容上的,只有一如既往的坚毅。“我会阻止他们。”其央说:“请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愚蠢!”容远冷冷地道:“他们早就不是跟在你背后亦步亦趋的孩子了,那些年轻人的野心和贪婪超出你的想象。既然他们短短几天就能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明他们有这些想法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拿什么阻止?现在军队里还有几个人愿意听你的命令?”“用我的命。”其央平静地说:“用我的命来阻止。”容远愣了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男人的神色很平静,但也很认真,他是真的这么想、也会这么做的。——拼上一命,阻止那些人此时针对容远的种种诡谲心思。容远又垂下了眼睛,淡淡地说:“蠢。”“你走吧。”他微带嘲讽地说:“这些伎俩,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我知道。”其央并不意外地说。虽然他不是一直以来最靠近容远的人,但他或许是这个星球上最了解容远的人。也许是直觉或者别的什么,其央知道就算此时的容远看上去伤势重到似乎已经奄奄一息了,但若是真的发生冲突,他依然有着轻而易举就掌控所有人生死的恐怖力量。“我知道……他们其实并不是您的对手。”其央说道:“所以我此去,不是为了保护您,而是为了保护他们。”“那些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所以……我知道很冒昧,但我想请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容远沉默说,没有说话。其央叹了口气。“容先生,其实我知道,在那些孩子做出这种事以后,他们已经不配得到您的教导了。但是,我想不明白啊!”“我想不明白……那些孩子,每一个都比我聪明,每一个成长的环境都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他们学了那么多的知识,掌握了那么多技能,每一个……都可以成为我们人类未来的支柱和圣贤,为什么……现在会变得这么愚蠢?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觊觎,人要知足,要会感恩——他们为什么会连这样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呢?”“那些孩子,已经被贪欲冲昏了头脑,分不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分不清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绝对不能触犯的底线……我想要拼上一死来阻止他们,最重要的,是唤醒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人类,可以苦,可以穷,可以忍辱负重上千年,也可以在战场上厮杀牺牲,但决不能……决不能失去我们为人的底线,不能变成像昔日月狼族那样令人憎恶的存在。”这一次的谈话很短暂,或许是愧疚,也或许是沉痛,其央没有说很多,只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带着决死的心,想要唤醒那些走入歧途的孩子。他来找容远,或许是想要为那些年轻人求情,也或许,只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和担忧的人。但其央还是低估了那些年轻人的心性和决绝,也或许,是因为他还把那些年轻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