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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是王在赵国的好兄弟?”扎木远远的看着,神色难辨:“别胡说,总之,这人你们尽量别招惹。”黑皮小子想起周启时的鞭子身上就隐隐作痛:“扎木大哥,要不是你,我能被王抽了五十鞭子吗?还不能骑马,痛死我了!”扎木有些愧疚:“好兄弟,是大哥对不住你。回去大哥请你喝酒,不醉不归!”“好,不醉不归!”若郁兰从雪山上下来,只剩了半条命,迫不得已和白毅一起坐在马车中。白毅有些担心:“郁兰,快吃药,这是柳枝姑娘送来的。”若郁兰接过药丸吞下:“多谢白兄。”白毅:“别这么生分,这次赵大人来游牧,整个户部就只带了我们两个,说明我们两个现在就是大人的心腹啊。”若郁兰忍不住笑了:“白兄说的不错。”到了游牧族,赵越尧还是有些不满。因为就算是周启时,所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个帐篷一样的屋子,连京都那些中等之家都比不上,虽然这个帐篷已经是最大,最整洁的了。赵越尧嘴巴一翘,周启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赵大人,你就忍忍吧,这儿哪里比得上京都。等一下,我让人给你烤羊吃。”帐篷外来了几个妇人,她们背上背着小孩,手中端着奶,拿着炉子。一人跪在地上,将炉子点燃,一人放上奶,并且还撒上了一点粉末,慢慢的搅拌,随着雾气蒸腾,奶香味散发了出来。这味道有些清香,并没有鲜奶的腥味儿。周启时将奶递给赵越尧,眼中含笑:“尝尝。”赵越尧喝了一口,顺滑醇厚,还带着一点清香:“勉强能入口。”一个妇人听了,似乎是有些不满:“这可是我们公主所制,洒在里面的粉末价值千金。”赵越尧:“不过是茶叶磨成的粉而已,我那儿多的是,这也能让你们当成个宝贝?”这种嘲讽的语气,瞬间就点燃了妇人的怒火。另一人暗中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别忘了扎木的话。”她这才忍气吞声,硬邦邦的道歉:“王,我们走了。”她们离开的时候,风吹起了襁褓的一角,露出了一个小孩的手。那手,竟然有六根手指!感受到了赵越尧的目光,妇人警惕的瞪了他一眼,将小孩的手重新用襁褓盖上,这才离开。周启时对赵越尧说:“你别放在心上,她们性子直。”赵越尧觉得没意思:“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小气的人?算了,去做正事。”两人气氛不知为何,变得焦灼起来。游牧族因为干旱的缘故,原本养着的大批羊和牛都杀了,制成rou干,只剩下几百只还在勉强圈养着。“最近这段日子,根本就找不到新鲜的草。没有水,就没有生长的草,它们迟早活不下去。”赵越尧注意到,游牧族的人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皮肤皲裂。他们尽量省下水来喂养牲畜,自己用的却十分节省。周启时去赵国,就是为了给他们找一条活路。若是皇上愿意与游牧族通商,他们就能离开这儿,去赵国。但是显而易见,皇上并不是这么想,他想让游牧族并入赵国,就像奴隶一般,低人一等。帐篷之中,游牧族几个部落的人都坐在一起,商议这次干旱的事。一个大胡子恭敬的说:“王,既然赵国皇帝如此没有诚意,我们何不直接从边境攻入赵国!”另一人反驳:“不行,如今境况艰难,我们打不起。”“赵国人诡计多端,身材瘦弱,我认为打过去就行!”“没错,现在罗源不在边境,你们怕什么?”这些人争执着,仿佛坐在上面的赵越尧不是赵国人一般。周启时沉下脸色:“放肆,赵大人还在此处,怎可胡言乱语。等一下每人去领二十鞭!”帐篷中顿时噤若寒蝉,鸦雀无声。赵越尧轻声笑了一下,这笑在帐篷中很是明显:“你们的脑子中灌的都是草吗,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游牧族如今危在旦夕,经得起打战吗?没错,罗源的确不在边境,但是手执公文,从京都快马加鞭,离这儿也不过二十天。”“就算你们勇猛,能以一敌百,也经不起时间的消耗。”赵越尧一针见血,将游牧族如今的困境说了出来。那几个主张开战的人羞愧的低下了头,剩下的人都心生绝望,整个帐篷中都弥漫着低落的气息。难道他们游牧族,就要这么灭族了吗?上天何其不公,他们什么都没做,却要沦落到如此地步!“我的封地在南岳,你们可以迁到南岳去。”教训完他们之后,赵越尧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那些人都傻眼了,他们刚才还对赵越尧轻慢,痛恨,没想到下一刻他就直接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你,没骗我们吧。”大胡子就像做梦一样,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打碎这个梦境。赵越尧嗤笑:“我很忙,没空耍你们。放心吧,只要安分守己,南岳不会为难你们。”“好了,周启时,明日我会启程回京,你就留在游牧吧。我会告诉陛下你不愿归顺赵国,劝他此事从长计议。但是远在京都的周芍清,我就管不了她的死活了。”大胡子听了这话,神情焦急:“这可怎么办,公主为了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如今她却被扣在赵国。这让我们如何心安。”“是啊,不如派人前去赵国,将公主救回来吧。”“我愿前往赵国,就算是死,也要将公主带回来!”看这些人群情激愤,为了周芍清能立刻去死的样子,赵越尧凉凉的说:“说不定周芍清不是为了你们,是为了自己呢。如果当上太子妃,她就不用再这儿过这种苦日子了。”说到周芍清,刚才还对他感激不尽的人们立刻变了脸色:“赵大人,公主为了我们游牧族,牺牲了很多,请你别这样胡说。”赵越尧翻了一个白眼,依照他对周芍清的了解,这女人肯定不是单纯的为了游牧族。周启时感到头痛,他微微的抚摸自己的额头。突然,帐篷外传来了尖叫的声音,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一个满手鲜血的妇人从一个帐篷出来,手中还托着一个软软的婴儿。婴儿浑身皱巴巴的,定睛一看,两只脚竟然连接在一起。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十分的浓烈,浓烈到令人觉得不适。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孩哭着从帐篷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孩子,我的孩子。”她不顾一切将小孩抱在怀里,用力到手臂都起了青筋。赵越尧有些不忍,上前安慰:“你抱得太紧了,他们不会对孩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