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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抬起了头,第一次那么清楚的看清了这个坐在龙椅上的天子。他们还不明白为什么就被拖了出去,夺走了生命。雪浪纸迅速的由京都卖往赵国各地,它们源源不断的给国库提供了许多的银钱。国库中有了钱,那么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了。皇上看着宫中正在修建的摘星台,哈哈大笑:“朕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能够看见摘星台。”赵越尧恭敬有加:“陛下年富力壮,说不定有一日还能亲自摘星,名留青史。”皇上虽然知道赵越尧是在拍马屁,但是由他这样精致的少年说出来的话,总带着几分滤镜,让人听着心中畅快不已。旁边的彩雨笑着倚靠在皇上的怀中,用涂了蔻丹的玉指戳皇上的心口:“陛下夜夜龙精虎猛,倒让臣妾浑身酸软,有些支撑不住了呢。”皇上年纪日渐变大,最怕的就是身体的日渐衰败。所以彩雨能够肯定他的某种能力,实在是将他哄得高兴。“美人儿小嘴真甜。”两人腻腻歪歪的走了,忘记了旁边的赵越尧。赵越尧叹口气,大太监福寿摇着拂尘:“皇上如今有要事要做,请王爷自行离去。”赵越尧笑着点头:“多谢公公。”修建摘星楼的百姓都是很穷的平民,他们每年都要服繁重的徭役,平民们死在徭役之中也并不稀罕,所以有点钱的都选择多交赋税。他们都很瘦弱,所以较重的活就手脚比较慢。为了赶工,往往看管他们的人都会一鞭子抽过去,不让他们“偷懒”。赵越尧走过去,监工知道他是户部的人,点头哈腰:“大人,有什么事儿可以吩咐小人。”“他们这些人,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的人,你们最好是不要随意用鞭子抽打。若是将人打坏了,还要浪费人力去清理。”赵越尧冷着脸下达命令,监工们都会见风使舵,闻言连连点头。“以后每日,我会命人给你们送食物过来,两日一荤,不许克扣他们。”就算心中觉得他们非常可怜,但是赵越尧也不会直接给他们发钱,最多只能改善一下生活。能不能活下去,只能看命。他再也不是曾经那个满怀赤忱,鲁莽稚气的赵越尧了。走在长而冰冷的皇宫道路之中,他忽然看见了宫墙上垂着一枝嫩黄色的花枝。斑驳赤红,冰冷厚重的墙上,唯一的一束花枝。刚停下了脚步,身后就传来了宫女的声音:“南岳王,请留步,皇后娘娘想要请王爷叙话。”宫女脸蛋容长,头上插了一支银钗,上面垂下了小小的一粒米珠。在整个皇宫之中,能够这样打扮的宫女,屈指可数。赵越尧试探着问:“不知皇后娘娘找我有什么事,还要劳烦jiejie走一趟。”宫女大约是很少见外男,面对赵越尧俊俏的容貌,耳根通红:“王爷叫我秋蝉就行了,娘娘想着,王爷孤身一人从南岳而来,想必回府也是冷清,不如去中宫用午膳。”赵越尧微微一笑:“多谢秋蝉jiejie。”秋蝉带路,赵越尧便跟着去了中宫。偶然转头一看,发现墙外的那枝花被专管花草的太监咔嚓一声剪掉了。宫墙又恢复了原本的肃穆,安静。被秋蝉引进中宫,赵越尧见过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太子和桑柔。他们两人坐在赵越尧的对面,也是觉得惊诧。只有皇后坐在上面,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太子上次狩猎时,送了一头鹿给本宫。本宫体虚,吃不得这样的大补之物,就命人将鹿rou制成鹿干。你们年少,尽可尝尝。”赵越尧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入口咸香,果真美味。”桑柔不甘落后,尝了之后也夸奖:“这rou干比鲜rou多了一种独特的风味儿,娘娘心思精巧,柔儿比不上。”皇后捂着嘴笑:“你年纪轻,等嫁给太子之后,本宫会教你。既然喜欢,宫中剩下的鹿干,柔儿你就全部都拿回去吧。”“既然你爱这个,以后每年狩猎,本宫都让太子猎一头鹿,让小厨房为你制好。”桑柔满面娇羞:“多谢娘娘。”她看着皇后对赵越尧置若不闻,心中忽然就安定了许多。桑柔羞红着脸,夹起一块鹿rou放在太子的碗中:“殿下,你尝尝。”太子:“孤不爱吃鹿rou。”下人急忙将太子的碗换了一个干净的,太子定定的看着赵越尧:“赵大人,你觉得这鹿rou好吃吗?”赵越尧咬了一口,眼中都是亮光:“特别好吃,若是刷上一点油,放在火上烤,一定会更美味!”桑柔被当众下了面子,白着脸。坐在上端的皇后差点没气死,她本想给赵越尧一个下马威,让他与太子断绝关系,没想到太子竟然对他的感情竟然比想象中的深。太子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那孤命人去猎一头鹿,到时候弄好送到你宅院上,可好?”赵越尧毫不犹豫,立刻拒绝:“殿下,鹿rou性烈,臣最近体虚,不能吃。”太子脸色黑了,皇后心中倒是畅快许多,她对赵越尧和颜悦色:“既然如此,本宫让人送南岳王一些血燕窝吧,这血燕滋补温和,定能让南岳王身体康健。”赵越尧拱手行礼:“多谢娘娘。”这顿午膳吃的开心的恐怕就只有赵越尧了,他不管皇后有什么目的,反正他只会装傻。拿着皇后送的血燕,赵越尧被宫女送出中宫。走到东宫附近,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如今在户部这般的放肆,是不是忘了孤才是你的主子?”赵越尧嘴角充满嘲弄:“太子殿下,臣只是你的下属,不是你的仆人。”太子:“准备好,明日下朝孤会命人接替你现在的职位。赵越尧,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惹怒世家!”赵越尧眼皮都没动一下,完全不理他:“随便吧,太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无所谓的态度惹怒了太子,太子阴鸷的让太监拿来长鞭:“跪下!”赵越尧如今还是太子的属下,不能违抗他,只能跪下。鞭子随着破空的风声传来,落在赵越尧的背上,手臂上。太子一连抽了二十几鞭,赵越尧痛的额头上都是汗水,面白如纸,摇摇欲坠。“滚出去。”因为太子不喜吵闹,东宫附近很是幽深,赵越尧忍着痛,一瘸一拐,走了许久,才见到宫人。宫人惊呼一声,连忙扶着赵越尧走到皇宫,还叫了马车。回到宅院之中,赵越尧衣裳渗血,脸无血色的模样简直将柳枝等人吓坏了,连忙找大夫。“不许声张,不许叫大夫,让赵泗给我拿点金疮药来。”赵越尧就算这样痛,还不忘将手中的血燕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