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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声,眼前这么一大堆人,没有一个能引起他的兴趣。“啸衍……”柏彧齐站在门口,从人群缝儿中艰难地看到一丝淤啸衍的身影。见柏彧齐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淤啸衍眼睛亮了一下,微微侧着头顺着声音,快要溢出来的欣喜略过眼前人群,落到柏彧齐眼里。柏彧齐站在原地,低头揉了揉眼睛,扯出一丝笑容。太好了。啸衍醒了。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儿终于可以松一松。淤啸衍直勾勾瞧着门口的小妻子,其他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说话。万旭明第一个拉着团队其余人先出去,随后节目组还有淤家的人都走出去,只留爷爷一个人慢吞吞地走过来。“爷爷……”柏彧齐才看见爷爷,“我……”“傻孩子。”淤瞳伸手揉了揉柏彧齐的脑袋,“吓坏了吧?”“对不起爷爷,我……”柏彧齐说着,嘴巴被爷爷一根手指头给静音了。“快过去吧,啸衍眼巴巴的就盼着你呢。”淤瞳打趣完孙媳妇儿,轻轻推了一下柏彧齐后走出去给两人关了门。被推的柏彧齐只好往前迈了两步,淤啸衍的目光如影随形,让他有点不敢抬头看过去。胸口百味陈杂涨得鼓鼓囊囊,却一点都透不出来,像个闷坏的皮球在不断往里充气儿,只堵不疏。“齐齐。”淤啸衍轻声唤他,若他能动弹一分,小妻子这会儿早在他怀里坐着了。闻言,柏彧齐脚步一顿,鼻子一酸,底气不足,胆量赤字,没敢再走过去。不到三米的距离,硬生生被柏彧齐走出了万里长城的架势。“齐齐,过来。”淤啸衍从被子里缓缓伸出右手,他想抱抱他。柏彧齐迟疑片刻,到底没劲得过心底渴望,抬头看了一眼便沉溺在他眼海里。等他回神,他已经站在淤啸衍面前。“齐齐……”淤啸衍抬起可以活动的右手,想替人把眼角的泪水擦掉。“你别哭,我没事。”“谁……谁哭了?!”柏彧齐抬胳膊抹了把脸,站他面前梗着脖子凶他。“淤啸衍,你能耐了啊,你别以为你现在躺这里,这笔账就可以这么一笔勾销!”“谁许你夜里不睡觉跑出来,谁让你跑过来救我的,谁准你这么不顾……”柏彧齐后面的话全被淤啸衍握过来的手止住,属于淤啸衍掌心的温度一点一点温暖着他冰凉的指尖。“让我抱抱好不好?”淤啸衍牵着他的手,笑着问他。柏彧齐再也撑不住,一头扎进淤啸衍的怀里,脑门钻到他肩窝处,两只手紧紧揪着他衣服。淤啸衍抱着小妻子,插着针头的左手缓缓放在他后背处,轻轻抚着,右手揉着他脑袋,小声道:“不怕了,齐齐,没事了,没事了。”原本还在咬着牙死死不让一声呜咽跑出来的柏彧齐,最后关卡在淤啸衍面前决堤泄洪。再也撑不住岌岌可危的坚强外表,再也掩藏不了虚张声势的镇定,“唔”地一声,全跑出来。柏彧齐全身颤抖着将眼泪鼻涕糊在他胸腔的衣服上。“啸衍……”“啸衍,对不起。”对不起爱上你了。对不起伤你此深。淤啸衍抱着人,任由柏彧齐放声恸哭。他昏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悦悦都给他说了一遍,他不敢想象小妻子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嗯,原谅你了。”淤啸衍顺着小妻子的话说下去。在落日最后一丝余晖的照射下,窗内剪影定格——淤啸衍揉了揉小宝贝的脑袋,低下头轻吻了一下他发丝。-夜色渐深,柏彧齐去楼下跟着管家先生送老爷子回酒店安置,陪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押着人喝了牛奶,直到爷爷上床睡觉才离开。管家先生已经将住院所用物品都已准备妥当,病房也是挑最好的VIP房,到了电梯口就有淤家的安保人员在站岗,保证不会让媒体拍到任何画面,也不会走漏任何风声。只是安保人员只能挡狗仔,却挡不住柏麟这个讨人嫌的家伙。柏彧齐走到病房门口便听见柏麟那趾高气昂又小人得志的声音。“啸衍哥哥,你要是不信,查他的手机就知道了。”“他根本不爱你,啸衍哥哥他都是演的!他就是为了淤家的钱,为了报复你啊,他真正喜欢的男神是曲遇琛!”柏麟说完,又把他查到的资料图片摆在淤啸衍面前。“啸衍哥哥,你看,这些都是证据,你要真的不信,可以让你的人去查!我要是说一句假话,我今天出去就让车撞死!”柏麟一本正经地举手发誓。淤啸衍侧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他:“说完了?出去吧。”“啸衍哥哥……”淤啸衍闭了眼睛,深呼了一口,睁开红着的眼睛,语气冰冷道:“出去。”柏麟还想说,见淤啸衍情绪不对只好走出来。反正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下柏彧齐这个贱/人真面目被自己掀了,看他还怎么跟啸衍哥哥在一起。至于自己与他感情培养什么的,以后再说也不迟。柏麟算盘得的噼啪响,乐呵呵哼着歌儿走出来,刚合上门,手还没从把手上放开,手腕便被人掐住。“你干什么?”柏麟扭头看着他,“呵,怎么?真面目被我揭穿……啊……”柏麟说着钻心的痛从指骨传来。柏彧齐才不管他给淤啸衍嚼什么舌根,说自己什么坏话,他在意的是这人一点都没把自己的威胁放眼里。真当他那些狠话是说说的?柏彧齐扭着他胳膊,踹开紧急通道的门,把人一把拉进去,从后面掰着他中指无名指两根手指。柏麟疼得眼前发黑,站也站不住,差点跪下,嘴上还不依不饶的骂着。“让你别他娘的叫他啸衍哥哥,没记住是不是?”柏彧齐问完,见他哎呦哎呦嚎着,“咔嚓”一声直接卸了他右胳膊。“你……卧槽……”柏麟嗷得一声,疼得眼泪都下来了,扑通跪在地上。“还想要你的手指头吗?”柏彧齐卸完右胳膊又卸了另一只。柏麟两只胳膊像面条一般垂在他身侧,听见他问话,忙不迭点头:“要要要。”“那该叫淤啸衍什么?”柏麟疼得眼晕,晃了晃身板道:“淤……淤老师……”“叫什么?”柏彧齐蹲下来与他齐平,捏着他的嘴皱眉。“鱼……鱼先森……”“叫什么?好好想。”柏彧齐站起来从兜儿里掏出一根烟夹着,右手不停地把玩着打火机,眼底威胁一分一毫都没掩盖。柏麟盯着他手里的打火机,彻底崩溃了:“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