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0
小鱼干带去照顾,他自己走上楼去。一楼没卧房,都在楼上,他们俩一边一个。“齐齐。”淤啸衍走过去敲门,照小妻子这个状态,不知道晚上的戏还能不能拍。柏彧齐听见敲门声,脸埋在胳膊肘里蹭了蹭,眼角那点湿润也蹭掉,大老爷们儿的有什么好矫情的。他站起来,回想他刚刚失态的那个样子。估计吓到他们了。门开。柏彧齐揉了揉泛红的眼睛,脑门上的碎发也被蹭得翘起来,身上的睡衣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怎么了?”柏彧齐放下揉眼睛的手,低着头问。下一秒就被一强劲有力的手搂过去,檀香扑面而来,热乎跳动的胸腔贴着,淤啸衍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抚上他后脑勺。轰——柏彧齐脑袋的二踢脚被炸起。他感觉自己整个身体的汗毛都竖起来,脑袋上方被绳子拴着似的往上提溜,不敢动弹。耳后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打在肌肤表面,微凉的身躯被淤啸衍裹着贴合,全身又僵又燥。“抱歉齐齐。”淤啸衍低下头,下巴在他肩颈处磨蹭。“小鱼干……我让悦悦她们带走了,不怕……不怕啊。”淤啸衍语气嗡嗡的,像只手足无措的大白熊,除了挂在小妻子身上道歉,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柏彧齐轻叹一声,这人都不问自己为什么害怕。只会在事后这样安慰他。柏彧齐有一瞬的冲动,想什么都告诉他,想看着他如同之前那些知道他buff的人一样,露出错愕又恐惧的神情。绝对是做表情包的最佳素材。“你……喜欢吗?”柏彧齐收回飘远的思绪,低头推了推人,他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没力气跟他闹。淤啸衍放开人,被问得怔在原地。柏彧齐见人不答,也不执着于要一个答案,绕过人往楼下走,悦悦热好的饭估计又凉了。还能吃吗?淤啸衍追下来的时候,柏彧齐已经开始在一楼的小厨房翻箱倒柜地搜摸吃的。小厨房是开放式的,前面一大长条白玉石的矮脚桌子,绕过来还有一排大理石桌柜,靠走廊立着朱红木色的酒柜。桌面下都是白木色柜子,柜门全被柏彧齐打开,一个个搜过去,只搜到了两包挂面。柏彧齐蹲在地上眼睛继续搜寻,听见脚步声举起手:“吃这个?”听着小妻子中气十足的问话,淤啸衍只点了点头,想到人看不见只好开口:“好,我来煮吧。”“行啊。”柏彧齐没跟他客气,站起来把面搁他手里。整个人靠在矮桌上指挥他先烧水烫锅烫碗筷,之前他们没用过,得先杀杀菌再煮水下面。“记得下荷包蛋啊。”柏彧齐盯着人干得差不多,撂下最后一个要求往外溜达。走到客厅,柏彧齐才发现王星之前给小鱼干搭好的小窝也一并拿走了,绝对不让他看见一眼。其实,倒也不必。他只知道自己抱着的猫会生病会死,养过花草没三天就枯萎,并不是很能拿捏得住摸一下buff这个度在哪。但愿小鱼干好好的。不知道是淤啸衍给曲遇琛打过招呼,还是剧组有其他安排,他们俩把面吃完,锅洗了,剧组都没动静。柏彧齐往外瞧了一眼,快掉下去的太阳还是西边落的啊。一向拿着小皮鞭在后面催人的剧组居然如此安静?他给悦悦打电话才知道,曲遇琛下午吃饭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听完没交代一声就火烧屁股似的走人。副导演一个人做不了主,只能让大家先休息。柏彧齐挂了电话,从阳台走进来发现淤啸衍站在窗前也在接电话。傍晚黄昏,太阳散着它最后那点微弱的暖黄,映着淤啸衍窗前身影萧瑟。这人身材极好,宽肩窄腰大长腿,垂在身侧的右手夹着一支猩红的烟。柏彧齐之前见过他吸烟,都是电影角色里。民国时期的军官、四九城墙根儿底下的糙老汉、红色主题啃鞋底儿的、警匪片儿里混不吝的痞子头儿……他见过淤啸衍各式各样的吸烟的样子,然后给他p上不同形状的一坨坨排泄物。但他没见过淤啸衍这样背对着人,周身被最后那点光笼着罩成一圈儿,跟他自个儿会发光似的。日暮余晖,美人如画。柏彧齐觉得这画面拍下来,他都找不到黑的点儿。这通电话打的挺长,多半都在沉默中耗着,双方像两只沉默的公牛,默默守着自己的天地,不肯退让半步。柏彧齐瘫在沙发上,脑袋对着他背影,看人得往后仰,倒着瞧。倒着瞧发现这人腿更长,屁股更饱满挺翘。干。柏彧齐一咕噜坐起来,淤啸衍电话也终于打完,手里那支烟只燃了一半儿,他没吸几口,基本都在指间掐着。“齐齐,我出去一趟,今晚可能回不来……”淤啸衍灭了烟头才走过来,即使语气平稳,神态正常,柏彧齐还是听出了一丝焦灼。“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我让王星过来陪你。”“啊?”柏彧齐眨巴了下眼睛,跳下来站人面前,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两个都要出去?“是……出什么事了吗?”“不是什么急事,但我还是过去一趟比较好。”淤啸衍冲小妻子挤出一丝笑意,眼里含着掩不掉的愠怒。柏彧齐牢牢盯着人,一肚子话翻来滚去,最后他也只能说:“好”。他也不是他的谁,能告知一声已经很好了。柏彧齐下意识跟着人上楼,他站在淤啸衍的卧房门口,目光不受控地追随着。淤啸衍动作迅速,对屋内的摆设什么熟悉,径直走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起一个黑色小包放床上,拉开衣柜快速换了身衣服便走出来。“今晚……我的电话如果打不通,你不要担心。”淤啸衍走到门口,转身对着身后的小尾巴道。柏彧齐:“……”听着就尼玛更担心了好吗?“今晚估计不拍戏了,你好好休息,睡前记得喝杯牛奶。”淤啸衍换了一双黑色漆皮矮靴,说完手痒忍不住又揉了揉小妻子的脑袋。淤啸衍推门走出去,腰间的外套衣摆被人拽住,柏彧齐小声问:“那……那你啥时候回来?”“明天。”“你睡醒就能看见我了。”淤啸衍想了想补充道。柏彧齐还想问,淤啸衍却没再给那么多机会,关上门径直走出去,也没再回头看一眼。屋外已经有两位站姿笔直的陌生男子候着,见着人打了招呼后一同上了辆越野车。俩男子一前一后坐着,后座还坐着位戴鸭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