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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查什么东西查不出来?”向序远觉得,方妙芸脑子里想的东西,只停留在尚浅的层面上。“你当初既然掺和进了,我和桐竹的生活,那你就应该提前想过,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向序远虽然是个贪心的,但他并不是一个愚笨的人。“那你的意思是……”方妙芸面上露出了一些着急的神色,“路家已经知道,之前我和你做的事情了?”“你问我,我难道还能去路家,当面问路胜安知道了多少事情吗?”向序远的眼睛平淡无波,相比方妙芸的焦急,反而显得镇定许多。“那现在要怎么办?”这么多年来,方妙芸和路家的关系,虽说不怎么亲近,但总的来说也不算太疏冷。现在这么一弄,她是真的有点担心,路胜安会跟她家过不去。因为当年路桐竹的悲惨事情发生过后,路胜安这个做哥哥的,可是险些把向序远给弄废了。最后虽说没真的把向序远给弄残了,但却让他入了将近十年的牢,这份恨之切,让方妙芸这么些年来,都颇为小心地行事着。但是现在向序远出来了,这个事情的发展,就由不得方妙芸了,因为他随时可能会把她抛出去。此时他们的情况,就仿佛捆在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谁提前摔落下去,那么另外一个人,也必然是会连带着跌落的。所以方妙芸不敢心存太大的侥幸,当她得知了向序远要出狱的消息时,就提前跟他联络了。“你给我安排一个别的,不容易被人发现的住处。”向序远已经想好了,他下一步要怎么走,“至于路胜安来你家的话……你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样能行吗?”方妙芸她现在的心情,有一些忐忑不安。“他找不到我,总不会太过为难你。”向序远知道,路胜安一直把最大的罪过,怪责在了他一个人身上。“行,那就先这样做。”方妙芸没想出什么万全的办法,只得顺着向序远的意思办。傍晚时分,边子墨从学校离开,回到了边家,独自用过了晚餐后,他站在了院内。他的眼神望着一些白色的栀子花,却是觉得现在的剧情有些平稳了起来,那个不曾表露身份的人,这几天没有找过边繁絮。另一个男主,在应该出现的时期,却迟迟没有出场,这其中……又是否有什么阻碍了,整个剧情的发展?还是说……此时的他,应该以不变应万变?“少爷。”牧管家走到前院,见到边子墨的身影,叫了他一声。“有什么事情吗?”边子墨将目光转向,面色有些小心翼翼的人,“牧管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牧管家在自己的住处,歇息了一天,只感觉浑身都不对劲。“就是想问问您,能不能让我重新做回原来的工作?”牧管家此刻的语气,似乎显得有些卑微。“你如果不想按照我说的做。”边子墨的话语里,却是明显的,没有给牧管家留什么情面,“可以直接离开这里。”“这……我不是这个意思。”牧管家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些冷汗,“我没有对您有什么不满。”“既然这样,就好好的在自己的地方待着。”边子墨的眼眸里,含着浅淡的凉意,“今天的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是。”牧管家紧跟着边子墨的话,应了一声,现在看来他是没办法按他原来的想法做了。边子墨看着,牧管家有些垂老远去的身影,眼眸轻垂下来,伸手将一枝快要凋谢的郁金香,径直折了下来。怎么说……人到了垂暮的时候,该放下的东西就要完完全全地放下,就连跟随了一辈子的习惯,也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的存在。即使再能让人安心,临走的时候,还是会全部消散褪去,他既不赞成享乐主义,同时也不赞成相关的受苦说法。第64章心虚毕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一句话,也只不过是给正在历经内心煎熬的人的一种自我勉励。相比而言,他觉得“吃得万般苦,才得苦中甜。”这一句话,才更加真实。因为这苦中所蕴含的甜里,包裹着的辛酸与伤痛,除了自身,旁人很难体会的到。所以,这最后的“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由于跟先前的苦作比较,才会显得甜度高。这样说来,随心自在的生活,才是一种更为轻松的选择。既不会有附加苦痛的折磨,又不会有安乐奢靡的堕落。边子墨在院子里,稍待了一会,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牧远竹在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回到了边家,临去休息前,他改了方向,往牧管家那里走了过去。“远竹来了。”牧管家此刻正坐在屋子正中央的客桌旁,不远处的两扇门,也在敞开着。“牧管家,这个时间您该休息了。”牧远竹走进屋内,同牧管家说着话。“行,我知道。”牧管家轻摆了摆手,他妥协了,“你们不让我做什么体力活,我也就不做了。”牧管家独自在住处闲了一天,现在他也想明白了,劳力的活他不适宜做,那他就做一些简单的。比如拿着洒水壶,给树木或者花草,浇浇水施施肥应该是可以的。“好。”牧远竹觉得,牧管家这样做就对了,“那您现在快歇着,别睡太晚。”他说着,用手拉起牧管家,朝他的床铺边走了过去,“您快些睡,我现在也回去睡觉了。”说完了话,牧远竹把屋内的灯关了,顺带着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上了。牧管家对牧远竹的这一系列动作,只觉得无奈之余又掺杂着一些好笑,这孩子就是有些过于关心他了。牧远竹离开了牧管家的住处,便径直回往自己的房间了。此时,吕家。吕辰昔今天从他父亲那里得知,他已经给他办好了转学的手续。“其实不转学校,也没什么关系。”客厅里,吕辰昔正和他的父亲,在说着话。少年的脸色有些透着病态的苍白,可能是由于他是个早产儿的缘故,这些年来,他的身体抱恙的次数明显不少。“辰昔,我以前是不知道,你学习的环境会如此糟糕。”吕父却是面露忧色,他一直在外忙于公事,对他自己的孩子,难免会关心不足。倘若不是吕辰昔学校发生的那件事情闹大了,吕父也不会注意到什么,但现在他知道了,具体的是何种情况。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他不容许他的孩子,受到任何的带着可能性的伤害。“等我的病好一些了,再过去新学校吧。”吕辰昔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他的身子有些虚弱。吕父看着,吕辰昔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