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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跟在后边,一脸茫然地问邵桐。“啥是中二病?”邵桐打了个哈欠:“就是青春不老永远年少旁若无人活得自我。”……人走远后,那穿着一身西装的下仆朝身后的年轻男子微微躬身。“进少爷,我们该走了。”九条进则继续低头喃喃自语谁也听不懂的话,长长的刘海遮着脸,他干脆还把身后的兜帽也戴上,看起来越发神秘。“阿千!我要去见此处大统领!和他缔结盟约,以对抗太阳神的信徒!”“我们现在要去见的大统领的下仆。”阿千推着陆进的背。“什么!居然不给我这个黑暗领主面子吗!”九条进大怒。“等您升级成深渊领主就差不多了吧。”阿千熟练地安抚开导。一楼大厅里人来人往,看到这出闹剧的人,都低声轻笑或者漠视。决赛将开,他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给别人一个眼神。-车驾一如既往平稳地回到了沈家。邵鹤先行下车,邵星束紧跟着他进了家门。“阿爷,阿爷!”“……进来说。”邵鹤转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姜小牙愣愣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询问邵桐。“我是不是现在考虑打工比较好?把阿爸阿妈他们接到这里来住……”“那你可是要打多少辈子工啊,傻孩子。”邵桐无奈,去厨房打算找点东西吃。这事他们管不了,是邵鹤和邵星束的事。-“阿爷,您之前不是都同意了吗?怎么现在又变卦。”邵星束坐在桌边,给邵鹤倒了杯茶水。“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反复无常讨人厌的老头。”邵鹤不喝茶,轻哼一声。邵星束失笑,但他知道邵鹤是在担心。“我不会有事。”邵星束安慰道。邵鹤沉默许久,嘴唇有些轻颤地开口。“你爸走之前也是这么和我说的。”邵星束很久没听到邵鹤提起自己的爸爸。家里虽然有照片,但邵星束也只处于知道爸爸名字和长相的阶段,爸爸以前的事都不知道。因为邵鹤不爱说,每次一说都像忍不住痛楚一般,邵星束从小就乖,自然也不会胡问。“你也知道你爸妈都是保镖,他们的超能力确实也挺适合做护卫的工作。一个是精神系,一个继承了百样神兵,虽然弱了一点,但也比大部分人都强。”“可他们再小心,也还是会遇到很多意外。在完成任务之后,在回家的途中,他们去超市买了菜,还给我打了电话,问你乖不乖,之后他们有一段时间休假,可以在家待着。然后他们就挂了电话。”“十分钟以后,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告诉我……他们两都出事了。我带着你去见了他们的……尸体,你那时还是婴儿,当然不记得。但我记得,只有一击,都是背后贯穿伤。是被人偷袭杀死的。”这是邵星束第一次听到父母的死因,邵鹤目光悠远地看着前方,那里只有一堵白墙,但他似乎能从看到自己的孩子朝他缓步走来的幻影。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也许邵鹤还能稳坐南州,邵星束也不必来参加这场比赛,他就这样……顺其自然地迎接死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与他相依为命的孩子,觉得他过于重要,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握在手里的一线希望。“你,就不能不去吗?”邵鹤轻声道,“我其实一直在担心,淘汰赛和晋级赛你看起来很顺利,沈飞乔也一直在你身边,但我今天听了那人这么一说,就知道决赛完全不同。我笑不出来。我不在乎我还能活多久,我只在乎你。”邵鹤抬手摸摸邵星束的头,这小孩的眼神却依然倔强。“阿爷,知道能救你的方法,而我不去做,我这样活下来……又算什么呢?”室内登时一片寂静,邵星束盯着自己的鞋,窗外的阳光斜斜落在他的鞋上,鞋子吸热,脚尖微微发烫。邵星束想起从小到大,他似乎都没有违逆过邵鹤的意思。“阿爷,我要喝好多好多冰镇的草莓牛奶!”小时候的邵星束对邵鹤撒娇。“不行,你要是肚子疼我就给你吃苦苦的药!”邵鹤恐吓。“唔……好叭。”邵星束低头认乖。小时候再不乖,邵鹤说两句,也就听话了。再长大些,他知道邵鹤的辛苦,也从没有淘气过,邵鹤却变成了要人照顾的老小孩。“星束,我要1.5升的冰镇可乐!”“不行,阿爷,对你身体不好。”“我就要就要!”邵鹤无理取闹。……虽然邵鹤有时候很烦人,有时候管束太多,但邵星束以后还想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听着阿爷对他任性。邵星束终于缓缓开口。“我们比一场吧,谁赢了,听谁的。”庭院里,邵桐和姜小牙坐在台阶上,看着邵星束和邵鹤各自手持木剑相对而立。“为,为什么打起来了呀?”姜小牙抱着手里的苹果,十分慌张。“男人都是这样,说不过去了,就只好上拳头谁赢谁有理。”邵桐在台阶上伸长了腿,托腮看着庭院里快得几乎可以斩风的比斗。姜小牙听着觉得好像不是这样,别人或许会这样,但邵星束和邵鹤不是这样的。两把木剑在半空中相接,随后又在地面碰撞,之后又转移到屋檐之上,最后又落在池塘的木桥上。空中的飞鸟,路过的野猫,花间飞舞的蝴蝶,这些动物昆虫都静静留在原地,不像以往看到争斗就本能的逃走。动物的直觉敏锐,它们知道……这是一场没有杀气的比斗。即使站在庭院那的那两人衣袂翻飞,单膝跪地,亦或在炽热的夏风中朝对方重重挥出一击,那都不是带着杀气与憎恨的动作。云层随风移开,热汗自邵星束额前留下,在太阳光再次直照地面,邵鹤的眼睛受光微眯的瞬间,邵星束徒然出手,一剑敲到邵鹤的手腕,挑起了那把木剑。邵鹤心道不好,但那酸软的手却无法再握紧那把木剑。木剑当啷一声落在青砖石的地面上,邵星束站在原地,木剑稳稳地指着邵鹤的咽喉。“阿爷,您看我已经和以前不同,您放心,要是打不过,我一定逃得飞快。”少年狡黠一笑,明亮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幼嫩的枝丫破土而出,受到阳光雨露后便一飞冲天,直向天涯。邵鹤想起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倔强,顽强,向风飞扬,无所畏惧。因为他心里知道,他长大了。在那一刻枯黄的荒草重新生发,地底沉眠的蝉爬上地面,荒芜的山谷已是遍地新生的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