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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拿凶兵的家伙……”邵春渊突然闭上嘴,他低头喝酒,但邵星束已听到了,连忙跑到邵春渊身边坐下。“什么凶兵?”邵星束眼睛扑扇,亮晶晶地看着邵春渊。邵春渊无奈地拿出手帕,把邵星束身上的汗再擦了擦。“你之前在湖底与那些兵器较量时,不是有些兵器睬也不睬你么?”邵春渊一说,邵星束立刻就想起了那些散发着不详气息,自他进入祖地,高傲得连身形也不肯让邵星束看见的一些兵器。“它们个个都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凶兵,鸣鸿刀,斩仙飞刀,弑神枪,封神榜……”邵春渊越说,邵星束的眼睛越亮,但最后邵春渊看着邵星束摇摇头。“可惜你不是它们喜欢的类型。”“嗯?什么,什么类型?我用诚心打动它们不行吗,一般漫画都是这么画的!”邵星束中二病上脑。邵春渊却轻笑着一点邵星束的额头。“它们也不太喜欢我,我想想……它们更喜欢的,应该是我的兄长。”邵春渊望向那寂静的湖泊,当年他是最早得到百样神兵超能力的人。在那个年代,人人都以为他拜上仙山,求得仙力。但谁也不知道,这力量是他和其他族人于海上泛舟时,一夜得到的。邵春渊的同胞兄长邵南湘惊见他的能力,起初十分担心弟弟异常,会遭众人猜忌,进而围杀。但那时天地多鬼妖,邵春渊便用自己的力量把家中附近肆虐的鬼妖杀得一干二净。众人纷纷拜服,敬邵春渊如敬神。时间一长,邵春渊在族中的名望都比担任族长的兄长还要高。可邵春渊并不恋栈权位,他本是读书人,但现在这样,即使他考得再好,朝廷也不敢招他进京。谁知这位身怀仙力之人,哪天厌了烦了,会想要把龙椅坐坐?因此邵春渊就带着妻儿,继续住在族里,只是附近有谁求他前去一灭鬼妖,他是必定出手的。渐渐的,族里看到了借邵春渊之势的好处,就请邵春渊替代邵南湘的族长之位。这等低劣的挑拨离间,邵春渊哪里会应。未免兄长多想,他还去见了邵南湘,言明他并无篡位之心。“阿弟,我自然是信你的。只是那些想离间你我兄弟二人者,实在可恨。”邵南湘隔着屏风与邵春渊见面,他不时咳嗽,说是染了风寒。“兄长不要多想,先养病才是……”邵春渊隐约闻到了血腥味,但看着房里香炉燃的兽脑香,又觉得许是这兽脑的腥气。他想着要是明日邵南湘的风寒还未好,他就要闯进来看一看。只是第二天,邵春渊与妻子外出泛舟看花,等回到家中时,那满院的血腥气已是掩都掩不住了。“阿弟。”邵南湘手中握着一只红葫芦,那葫芦喷出一股股白气,白气化为白云,其上生着一颗男童的人头,那头上还生着一对翅膀。邵春渊见到那东西的一眼,便心神俱震,捂着闷痛的胸口,苍白着脸道。“斩仙飞刀……”邵南湘朝邵春渊轻轻点头。“族里有人带着鬼妖想来杀我,危急时我竟也有了与阿弟一样的能力。正是它听我一呼,救我于水火。”邵南湘朝那头颅伸出手,像是逗弄宠物般轻轻抚摸。斩仙飞刀原是封神榜中陆压炼制的法宝,只需念咒,就可取人头颅,不留余地。邵南湘看着眼前那跪地嚎哭之人,对邵春渊道。“阿弟认为,我是否要杀他?”邵南湘行动间,外袍垂落,那原本白皙无暇的背上,满是一道道刀剑伤痕。“……兄长,昨日便已受伤了,是吗?”邵春渊沉默良久,终是开口问道。“阿弟莫要担心,”邵南湘眼里泛起阵阵红光,“我自会把那些脑后反骨之人清理干净。”邵南湘看着他顶上斩仙飞刀,轻声道。“请转身。”不过眨眼间,那跪在地上之人的头颅便已掉下,重重摔在地面,邵春渊甚至没看到那兵器做了什么。此后邵春渊减少外出的时间,时常伴在兄长左右。他也曾进入梦中,试图与那斩仙飞刀说话,但那兵器并不睬它,只会发出高亢尖利的笑声。男童的脸上对邵春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你身上清正之气太重,我不喜欢,滚开!!!”邵春渊不明白什么清正,他的兄长明明也是清正之人。当他年老,兄长因病去世后,他为兄长装殓才发现……邵南湘颈后竟然有一道深深的伤疤。那是经年累月不停划开缝补,划开缝补,才留下的伤痕。而那里……原该是生着“核”的地方。邵春渊心里突然生出诡异的猜想,他在兄长的居所,山后,找到兄长信重的仆人,才知道了……兄长的百样神兵之能从何而来。邵南湘一直都是无能力者,但他杀了族里觉醒百样神兵的人,将他们的核装填到自己身上,才获得了能力。“……他为什么不取我的?”邵春渊脸上无悲无喜,他静静地看着仆人。那人声泪俱下,表情却极为扭曲。“家主怎么忍心,他到底是您兄长,他只是想护着您啊!”“那些人也是他的阿弟!是真的为我,还是为他自己……”邵春渊无话可说,人已死,他又找谁去言说。他突然想起那唯一一次与那凶兵说话时的情景,邵春渊便明白了。它们喜欢的味道是人的私欲,要将它们叫出来,必要献上血rou。至亲至爱,素不相识,无论谁的。“原来如此。”邵春渊此后也没有再在族里提过这事,但他知道,族里将来也会有人继续唤出凶兵。只要他们愿意。邵春渊说完了,看着怔愣的邵星束,抬手摸摸他的头。“若是你愿意为了自己的私欲杀人,献上祭品,那么就能把它们叫来了。不过一旦你这么做,以后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啦。”邵春渊淡淡一笑,却见邵星束突然抬手抱住了自己,像个小猫似的把头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哟?这是怎么了?还跟我撒上娇?”“我只是觉得,您好像很伤心。”邵星束轻声道。邵春渊眨了眨眼,摸摸邵星束的发顶。“伤心啊,许是伤心的吧。”原本兄长是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他有时也恨起,为何是他得了这百样神兵,如果一开始是兄长得到,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但现在再想这些,亦都晚了。邵星束看着邵春渊沉静的侧脸,突然问道。“先祖又为什么一直在祖地里呢?”“我?”邵春渊拿起酒壶,痛饮一口,“是为了等。”“等什么?”邵星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