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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对。”宋乐轻笑着点点头,随后转身往外走。“我去给您安排好房间,请您静待科长返回国内。”等宋乐离开办公室后,他的微笑的脸登时垮下,啧了一声。“看你之后怎么死。”这话宋乐说得再小声,沈飞乔在里边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沈飞乔全不在意,只是重新又抓起手机,打开相册,一张一张看着邵星束的照片。这些照片是沈飞乔自南州开始,得空就会对邵星束拍几张。有的是偷拍,有的是叫邵星束站在某处,他随手拍的。沈飞乔手机里照片和视频的存量,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要说一声变态。可是沈飞乔控制不住自己,他就是觉得邵星束很可爱。什么时候都很可爱,写不出数学题的时候,随口胡说八道的时候,走在路上的时候,和小动物玩耍的时候,都很可爱。现在邵星束大概已经洗好澡了,平常他们还能在庭院里聊聊天,也许还能说点什么让邵星束面红耳赤。但这个少年又没什么办法对付沈飞乔,就只好十分不熟练地岔开话题,然后又被沈飞乔兜回去。可惜沈飞乔被迫和世界第一可爱的邵星束分别。“唉,这世上坏人可真多,一定得受到教训才行。”沈飞乔脸色不爽,他抬手敲了敲放在桌上的钱包,里边是鼓鼓的一大叠钱。“这个协会里,最喜欢钱的人是谁呢?”-“……怎么睡着了?”邵鹤洗好澡出来,就看到邵星束坐在窗前的小椅子上,趴在窗台睡着了。邵鹤走过去,抬手拍拍邵星束,看到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催促他回房间。“我知道你累了,特别是心,但你得撑住,靠不住的男人在哪都不讨人喜欢。”邵星束点点头,撑着窗沿站起身。“我知道的,阿爷,别担心。”看着邵星束走出门,往后院走去后,邵鹤就叹了口气。邵星束睡觉前,给自己定了个闹钟,然后在手腕上戴了一只表,才抱着被子睡觉。梦中邵星束再次来到祖地,这一次他先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确定那只手表还在后,就放下心来。上次因为时间差吃亏之后,邵星束就学习了暗示法,他会让自己的精神与□□同步,等到外边的闹钟响起,他也会随之醒来。这块手表在邵星束的意识里,就与外界的时间同步,这样邵星束也就不用担心会再错过醒来的时间了。今天的祖地有些不同,虽然邵星束站立的这边还是温暖的春日盛景,但另一边却隐约出现了雪山、冰原还有狂烈的风雪。“你在伤心什么?连你的世界都结冰了。”邵春渊的声音自邵星束头顶响起,邵星束抬起头,便见邵春渊穿着绣着牡丹的长衫,坐在开满桃花的树上,他笑着朝邵星束伸出手,邵星束便犹豫地把手搭在邵春渊手上,被这位先祖轻巧地拉到了树上。“……我喜欢的人走了。”按照邵星束的习惯,平常都会在人前说“没什么”。但如今他入的是自己的梦,自己的心,因此他的抵御也弱了,在邵春渊面前张口说出了心里话。“啊,那一定不是你的错,”邵春渊摸摸邵星束的头发,“是意外吗?”邵星束轻轻点头。邵春渊便看向那远处的冰天雪地。“昨日我看到那风雪降临,现在才知缘由。”“很快就会好的,我……我很快就好了。”邵星束抿唇。“可是你不哭出来,怎么会好呢?”邵春渊抬起手,那远处的雪花就有一些落在了他的掌心上。只是这雪花并不寒冷,落在他手心的时候,就像一滴温热的泪。邵春渊将这雪花给邵星束看。“这边娇妍盛放,那边却行意阑珊。”“那漫天的风雪……都是你未曾哭出的眼泪呀。”那滴温热的泪珠自邵春渊的手心落在邵星束的脸颊,泪水自邵星束脸颊滑落,随后越来越多的眼泪滑落邵星束的嘴角,脖颈,最后落到了地面。邵星束哭泣是不出声的,只是睁着眼,让那泪水不停落下,就像灰沉沉的天幕上永不停止的雨幕。邵春渊没有再出声,也未抬手将他揽入怀中安慰。只静静坐在一边,树下几只仓鼠担忧地看着邵星束,刚要出声就看到邵春渊举起食指按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仓鼠们便悄悄地一步步往后退,空中迦陵频伽不再歌唱,湖中的鲛人也不再弹奏乐器,天地万籁俱静,它们都在等待此间主人释放心中苦楚,让那暖融融的春日再次归来。不知过了多久,邵星束似是哭够了,才用袖子把自己的脸颊用力擦得红通通一片,像小花猫似的。“我,我原本不想哭的,这也太像阿爷了。”邵星束嘴硬。邵春渊大笑起来,他已不知活了多久,哪里会看不出邵星束的意思。邵春渊从花枝上拿起一瓶悬挂的酒,拆开封口的红绳,拔开木塞后递给邵星束。“这有什么可丢脸的。”邵星束接过酒壶,看着邵春渊将垂落在肩头的长发往耳后拨去,露出缱绻多情的侧脸。“连哭都不敢,还算个人么。”“喝了酒,今天就出去吧。”邵春渊朝邵星束摆摆手。“可是,我今天还想学点……”“我却不肯教了。”邵春渊抬手点着邵星束的额头。“我的话你敢不听么?”邵星束不敢,他吨吨吨地把酒壶里酒喝了,便觉得有些眩晕。“回去吧。”邵春渊再喊一声,便见邵星束从花枝掉落地面。只是邵星束未曾碰伤,而是被地面丰厚的花瓣层层拥起,如同误入神境的少年,被那鲜花簇拥,带回人间。邵春渊拿起酒壶,稍稍一晃,里边又再次出现了新酒。桃花树下出现了轻盈的脚步声,邵春渊低下头,便看到了邵鹤。“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要进入祖地比较好。”“担心孙子,进来看一眼嘛,”邵鹤朝邵春渊一躬身,“谢谢您。”“不用谢,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是好孩子,小夏。”邵春渊这话一出,邵鹤立马心神俱震。“先祖,打个商量,您看我现在胡子一大把,脸上都是皱纹,跟寿星公都差不多了,能别叫我小名吗?”邵春渊故作茫然,坏心笑道。“你祖宗我活了多久,你才活了多久,当然还是得叫你‘小夏’啊”。原名邵勤夏的邵鹤仔细想了想,还是让先祖叫他小鹤吧。-早上邵星束准时在闹钟声中醒来,他眨着眼,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估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