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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给我带杯奶茶。他这次没有再搬出那套关于养生的道理,害得我准备了好几套说辞全都倒回肚子里。我等得不耐烦,心说你什么时候来,再来晚点儿我他妈伤口就要愈合了。齐老头说怎么,你女朋友要过来啊?我笑嘻嘻地说,是男朋友啦。是谎话也是真话。陈则悉会过来,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男…男朋友…?”齐老头握着遥控器不太确定地重复,然后反应过来:“你这臭小子!!”我跑到了他的拐杖挥舞范围之外:“唉哟,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也太封建狭隘了吧!”齐老头是个少有的在这种网络发达的时代还保留纸质书籍习惯的人,上次我来他正带着老花眼镜靠在窗台旁边费劲巴拉地看书。我怀疑齐老头不是对同性恋有意见。他应该是对我有意见。因为陈则悉来的时候他笑得很慈祥,脸上的褶子挤在一起,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眼镜:“哟…辛苦啰小伙子,赶快进来坐。”我用嘴型告诉齐老头:我没骗你吧。陈则悉站在门口,朝齐老头说:“您好。”他估计在高中的时候就是老师会喜欢的那种学生,对任何人都以礼相待,虽然总是不苟言笑,但绝对不会让人觉得高高在上没有礼貌。不过我完全不会这样觉得。陈则悉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他就是个禽兽。“您是陶尔的…”“我是他爷爷。”“我没有什么便宜爷爷。”我从厨房出来,翻了个白眼,“我家里人都死光了。”齐老头说我不积口德。看清楚了他手上提着的东西,我突然瞪大了眼接过来。——他买了六杯奶茶。“你钱多啊?”我说,“钱多你给我啊,需要我给你报银行卡号么?”陈则悉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的,这是店员给我推荐的。”“你不会打电话问吗?”我无奈地看着在桌上立正站好的六杯奶茶,“喝不完多可惜。”“你没接。”我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之前设置的振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静音,上面有一个陈则悉的未接来电。我不管,这不是我的问题。——是手机的问题。“伤哪儿了?”陈则悉拿出万能的创口贴。我这才想起来他来这里的原因。“看,”我伸出食指,“切菜切到了。”“切菜?”他有些狐疑地看我一眼,“你会做饭吗?”“不会。”我诚实地回答。陈则悉给我贴上创口贴,“我就知道。”你知道个屁。陈则悉被我逼着喝了焦糖奶茶,看他的表情应该是不太痛快,我幸灾乐祸地笑:“不要浪费食物啊。”他凉飕飕看了我一眼:“你就喜欢喝这种东西?”“这种东西怎么了,”我对他的语气很不满,“奶茶超好喝的好吧?”他皱眉:“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已经学会抢答了。“汪!”旺财从阳台噌噌跑到客厅,坐在地上乖巧地伸着舌头流哈喇子。“旺财,咬他!”我指着陈则悉。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这家伙叫得很凶,虽然给了一块rou之后就温顺了不少,不过我费了好大劲才成功摸到它的脑袋。现在它面前坐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居然一声不吭!还摇尾巴摇得这么起劲!“旺财,赶紧咬他一口,不然今天中午不给你饭吃。”陈则悉支着下巴叫了声“旺财”,它努力扒拉着陈则悉的膝盖,请求摸头。我看着来气,把旺财一把薅开:“你不许摸它。”“连小狗的醋都吃,幼稚。”陈则悉悠悠地说。“我呸,谁吃醋了。”我瞪他一眼,又很不解,“为什么你第一次来它就让你摸?”“投缘。”他眯起眼伸手拨了拨旺财的脑袋。齐老头看见了也觉得神奇:“旺财看见陌生人一般都很凶的,小伙子,它挺喜欢你的。”陈则悉说:“您叫我小陈就行。”“小陈。”我叫了一声,存心要在口头上占陈则悉的便宜。陈则悉没理我,cao我的时候都快把我烫化了,现在又这么冷淡,过分。大概是见多了我不尊老爱幼,齐老头对有礼貌的陈则悉赞不绝口,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目光犹疑地在我俩之间徘徊,最后有点儿不确定地问:“那个,小陈啊,你真是这小子的男……”“你也喝一杯吧!他买太多了,别浪费!”我急忙把奶茶端到齐老头的嘴边,打断了他的话。陈则悉不是我的男朋友,那是我胡诌的。虽然想一想,和陈则悉谈恋爱应该会很有趣,可他又不喜欢我,我想那么多简直是自作多情。况且我也没有谈恋爱的权利。我早就失去这样的资格了。陈则悉没有追问齐老头被我打断的话,皱着眉把奶茶喝完了,我见他面上不快就想笑,他瞪我的时候我也真的笑出来,陈则悉把空掉的塑料杯扔进了垃圾桶。中午的菜自然是陈则悉做的,看他站在厨房里认真地切菜倒油,真是岁月静好得可以。“陈则悉,我想吃糖醋排骨。”我嚷道。陈则悉转身说:“你没有买排骨。”“那我们现在去吧!”我捶了捶沙发,很兴奋。齐老头拿书狠狠敲我的头:“你什么事儿都不做,要求还挺多!”我捂着头嗷嗷叫,陈则悉说:“现在去买太耽搁时间了,下次给你做吧。”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下,“你说的啊。”陈则悉“嗯”了一声,答应得从容又自然。我过去勾了他的小拇指,晃了晃:“那拉钩吧。”陈则悉似是没想到,愣了一下,而后觉得有些好笑:“你还怕我说话不算话?”我当然知道其中一方如果想要打破约定,小拇指的勾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谁让我有仪式感呢。我点点头,“对啊,万一你嫌我吃得太多就不给我买了呢。”“不会,”陈则悉看我一眼,“顶多在床上打你两下屁股。”我:!第20章不得不说陈则悉做饭真的很好吃,就算是一向挑剔的齐老头也夸了他好多次。旺财坐在地上仰着头巴巴地等,只可惜屋子里三个人都不是牙牙学语的小儿,没有食物掉下来。陈则悉夹起一块rou,和旺财对视片刻,“你也想吃吗?”这狗好像听得懂人话,类似撒娇般汪了一声,陈则悉想要喂他,我按住了他的手臂。“你这样会让它养成坏习惯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