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耽美小说 - 假如远山家生的是男孩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8

分卷阅读198

    为麻醉降智这也太蠢了吧!!!为什么我每次给你输血都被吓个半死啊!如果不说出来的话……”

说罢,他的视线移向了少年脖子上的那处伤疤。

【我憋着难受。】

远山凛下意识地把自己脖子捂住了,眼睑低垂,似乎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对方的话。

服部平次见状凑上前,右手扣住了对方的后脑勺,抬起下巴在少年的嘴角上落下了一个吻。

“总之,你现在身体里有我的血,不会有事的。——伤口感染都不可能,我的血可厉害了。”

凛愣愣地看着面前冲着自己露出一对儿虎牙的好友。感觉自己刚才被对方吻到的地方像是起了火,此时正烧得旺盛。

在他身体里奔走流淌、维持他生命的,有一部分是平次的血。

平次给他的。

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少年心动不已。

服部平次从好友的手里接过便当盒,撕开湿巾让他擦擦嘴,然后便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电脑打算陪对方一起打发时间。

电影在播,但是远山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侧躺在床铺上,平次就坐在他旁边,腰背贴着他的胸口。

这是个喜剧片,大侦探看得哈哈大笑,时不时也转过头看看凛是不是也笑了。

他没有。——远山凛红着脸盯着床下的地板,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另一只手还摁着自己不久前输血的位置。

服部平次愣了一下,伸手摸着对方微凉的发丝,俯下身去吻对方通红的耳尖。

“我不是想吃什么平治煎饼……”远山凛摸着自己刚刚被好友碰过的地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我知道。”平次点点头,“我可是个侦探啊,这种事情当然一想就明白了。——平治和平次读音一样,可能是医生听到你在喊‘heiji’,就下意识地以为是你想要某样东西……”

少年再次脸红,推搡着把好友的手从自己的鬓角处移开。

“……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

“啊?这还不到八点,伯父才被我换走没多久。——电影看不进去你就先闭上眼睛休息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语气平平淡淡的,每个字都像蜜一样甜。

第96章

91.

窗外还在下雨。

寝屋川市这半个月都被淹没在潮湿的水汽中。高温暂时褪去了,外出的人们大多数都换上了长袖和外套,手中的雨伞似乎从来都没干过,就连刷鞋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远山家养了不少盆栽和含羞草,此时正一盆接一盆地挨着,摆放在院子一角,甚至叶子都被洗刷到反了光。

这是远山凛在中枪之前就摆在外面的,结果到现在都没搬回来。

反正他本人已经卧床了一个礼拜了,吃了睡睡了吃还有游戏能玩,完全想不到自家植物会不会被泡烂,而他老爸就更不可能了。

银司郎还在为大阪府人民的安全而加班,可谓是朝五晚九碰到棘手的事件就得直接睡办公室,自己儿子都照顾不过来呢还能想着去照顾植物?不可能,不存在。

香纪眼下不在国内,东京那边还有个重要的会得开。

虽然远山凛表示他又不是高位截瘫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是刑事部长看起来还是不放心。——总不能让儿子拖着伤腿大雨天的跑出去买菜吧?

远山银司郎叹了一口气,想着这次就把会推了好好回去陪儿子,结果还没来得及起身去平藏办公室请假,就接到了自己青梅竹马打来的电话。

静华说她熬了鸡汤,让他下班的时候顺便来一趟服部家,给凛捎回去。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后天东京有个会的事情,静华面带笑容,说自己去照顾凛,让银司郎放心去开会。

“……这不太好吧,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

当然不麻烦,反正最后去的人是服部平次。

服部静华放下电话,正巧自家儿子这个时候刚刚放学回来,书包和外套一起甩在肩膀上,嘴里叼着一个冰棒,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平次,去洗洗手过来吃饭。”

回应她的是“蹬蹬蹬蹬”跑上楼的声音。

服部平次把手里的东西往自己床上一扔,一口撸掉手里的冰棒把棍儿丢进垃圾桶,然后脱掉校服换了一身白色的便装,抓起手机塞进裤兜里就下了楼,一边洗手一边转头去瞅锅里在炖什么东西。

“平次。”

“啊?”

“后天你有安排吗?有件事要拜托你……”

“有有有,我有一大堆事要做——”

“明天下午你老爸和银司郎要去东京开会,凛没人照顾,所以——啊,既然你有安排那就只能我去了。”

“……等一下!照顾凛是吧?我可以!顺,顺便帮他补补课!哦对了,伯父晚上回来吗?如果不回来的话我就暂时睡他们家了,万,万一凛晚上要上个厕所什么的,下楼都不方便——”

平次被钓到了。

服部静华微微一笑,转身盛鸡汤去了。

【儿子啊,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

没意识到自己被老妈助攻了的平次大侦探此时正兴冲冲地给自家好友发邮件,说明天要来照顾他。

【……我真的不用照顾。】

【胡说,我那天都看到你偷偷把我忘在医院里的外套拿去枕着了!】

远山凛盯着手机屏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下面的布料。

是平次的外套。

他好像自从那天中了弹被人塞进木箱子里关了一个小时之后就莫名其妙地开始怕黑了。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做梦半夜醒了过来,病房里一片漆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束手束脚的箱子里,被人盖上了木板死死地关在里面。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的心脏就开始狂跳,胃里像是着了火,呼吸也变得异常急促,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不住地颤抖。

最后远山凛是自己爬起来开的台灯,有光了就不再害怕,不过还是不怎么能睡着。

于是他注意到了平次离开医院时忘在座椅上的外套,思考了半晌才厚着脸皮把对方的衣服拉过来,翻了个面像枕巾一样严严实实地罩在枕头上,然后维持侧躺的姿势把自己半张脸都埋在里面。

反正都是白色的,盖上去谁能知道这是件衣服。

鼻子周围都是服部平次的味道,远山凛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好友背对着他挠头,嘴里还不住念叨自己外套跑到哪里去了。甚至还开口询问一旁的银司郎有没有看到。

少年脸一红,权当自己没听见。然后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把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