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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麓后脑被狠狠一撞,头晕目眩,四肢有些瘫软,紧跟着脖颈被人扼住。嗬……他喘不过气来,无力反抗,双手软塌塌的垂下去。就在苏莫遮要收紧手掌的一刹那,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挣扎。乌沉沉的眸子晃了一下,轻轻晃了一下,突然收起手来,猛地一跃,撞开窗子,直接蹿了出去。白皑皑的雪地里,留下一串独自前行的凄凉脚印……销离麓捂着脖子咳嗽,打手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追。罗参听到屋里的动静,立刻冲了进来,窗子大开着,呼呼的往里灌着风雪,深黑色的天空,接上泛着荧光白的雪地,一串脚印,踉跄着蔓延向雪山的深处。罗参眯了眯眼睛:“追!”他说着,大长腿一跃,“踏!”榻上土炕,猛地一翻,直接从窗子跳了下去。万俟林木爬上土炕,扒着窗子往下一看。二楼!而且猎户的小房子楼高,这里的二楼,可能相当于一般房间的三楼。罗参稳稳落地,回头去看万俟林木,还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跳下来。万俟林木往下又看一眼,幸亏自己不恐高,而且也没什么畏惧感。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从落窗口跳下去。嘭!罗参的臂弯非常有安全感,肌rou起伏,可不是一般的白斩鸡,将万俟林木稳稳接住,轻轻放在地上。“走。”两个人快速冲着雪山追去。脚印一直蔓延向前,融入大雪之中。石头线不知道是被苏莫遮冲散的,还是被狂风冲散的,散落成一片,哪里还有什么线的模样?越过石头线,后面风雪更大,是城市里一般感受不到的狂风。呼——呼呼——!呜呜呜——狂风的声音,夹杂着山石缝隙的呼啸声,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冤魂,躲在雪山中哭泣一样。大风一吹,石头线都能吹散,更别说是雪中的脚印了。苏莫遮的脚印前脚落在雪地里,后脚就被狂风吹得无踪无影……万俟林木抬起手来遮挡狂风,风声实在太大了,万俟林木只能用喊的:“怎么办?!脚印消失了!”嗖嗖嗖——呜呜……风声几乎把万俟林木的声音吞没,不止如此,风雪太大,他一张口,狂风夹杂着雪片就往嘴里灌,万俟林木感觉自己说了不到十个字,已经吃饱了!罗参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雪山;“先回去,拿着装备,立刻上山。”万俟林木点点头,跟着罗参回了小木屋。嘭!小木屋的门被罗参推开,风雪“呼呼”的灌进木屋,几乎将摆在一楼的桌子吹翻。销离麓第一个迎上来:“怎么样,找到了么?”他说着,看向二人身后,什么也没有,不见发疯的苏莫遮。看起来……是没有找到。罗参说:“苏莫遮进了雪山,风太大,脚印吹散了,拿好装备,我们现在进山。”销离麓看向白先生,似乎在征求白先生的意见。毕竟这个队伍都是白先生的,而且销离麓还是白先生的义子。销离麓的眼神有些紧张,似乎生怕白先生不同意现在进山。毕竟天色太晚了,马上就要入后半夜,外面风雪又大,如果白先生让天亮上山,也无可厚非。白先生淡淡的说:“罗三爷是这方面的权威,既然罗三爷发话了,那就上山吧。”“不行啊!不行啊!”大胡子猎户冲上来:“不能现在上山,这都后半夜了,上山会出大事儿的!”“而且你们看,外面那么黑,还在刮风!”“一不小心,就会惹怒了山神,降下雪崩!”万俟林木挑了挑眉;“山神?我看你也不信山神。”大胡子猎户摆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俟林木点点头:“那你就是不跟我们上山了?”大胡子猎户点头:“不去,事关性命,就算你们把枪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去!”万俟林木皮笑rou不笑的说:“你放心,我们是文明人,怎么能随便动刀动枪呢?这样吧,你把定金还给我们,我们自己上山,是死是活,你都不需要管,怎么样?”万俟林木说着,还比划了一下五,示意那五千元。“不行!”大胡子反应非常激烈,使劲摇手:“不行不行不行,定金已经是我的了。”万俟林木挑唇一笑:“要么你现在带我们上山,定金还是你的,要么你现在把定金退回来,我们自己上山,二选一!”大胡子猎户:“……”大胡子猎户似乎说不过万俟林木,纠结了一番,把心一横,脸上都是壮士断腕的模样,狠狠地说:“好,我带你们上山!”众人也不废话,去追苏莫遮要紧。这大雪山的,风大雪大,苏莫遮发了疯,没有带任何的装备,衣服没有,食物没有,水也没有,遇到危险的概率,真的非常非常高。时间不等人,众人赶紧各自回房间去提装备。罗参进入房间,给万俟林木穿着防雪的衣服,又给他戴好帽子和风镜,全副武装之后,众人就出了小木屋集合。其他人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全都是这副模样,冲锋衣、大风镜,这一看上去所有人几乎都长成一个样子。相对比众人的全副武装,大胡子猎户就简单多了。大胡子猎户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棉袄,挎上他那把又黑又土的柴刀,背上背着猎枪,豪迈的说:“出发!”众人越过石头线,山里早已经是白皑皑的一片,别说是脚印了,连半个痕迹也是没有。罗参把苏莫遮上山的方向说了一遍,大胡子猎户比较清楚这里的地形。“往这个方向?那就方便了,如果是这边,只有一条路上山,绝对错不了。”大胡子猎户开路,其他人跟在后面,众人一路往山上走,地上是“咯吱咯吱”的雪,雪下面竟然还有冰层。吴虔脚下一滑,差点直接跌在地上。“吴先生!”池长勋一把搂住吴虔:“你没事吧?”吴虔吓了一跳,这地方是个斜坡,如果跌在地上,很可能顺着斜坡滚下去。穿的衣服又厚,动作不方便,也不知道会滚到哪里去。吴虔惊魂甫定:“这下面怎么这么滑?”万俟林木说:“底下是冰层?”大胡子猎户这才说:“哦,忘了告诉你们,这条其实不是路,而是河水。”“河水?!”众人低头去看脚下,有人用手中的登山杖,轻轻地拨了拨地上的白雪,把雪拨开,底下果然是冰层。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