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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非笑,“……当真敢喝?”美滋滋喝了大半杯的青年顿时呛了声。“咳、咳咳,”明明心里慌得要命却偏要逞强,白衣青年抬手擦掉唇角水光,挑眉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敢,当然敢,这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他现在灵力充盈境界稳固,总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失控。但在瞧见男人眼底笑意的一瞬,他倒酒的右手微顿,忽然福至心灵:“你骗我?”“我只是觉得,你似乎很排斥那日秘境里发生的事,”指腹缓缓拂过对方刚刚饮过的水痕,玄逸抬手,在对方的杯口碰了一碰,“躲着我,嗯?”分明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沈裴的心跳却蓦地加快一瞬。掩饰般地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他下意识地想否认,却又觉得自己这谎话实在说不出口。所幸男人今天好像并没有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仗着在长春峰磨炼出来的酒量,白衣青年一边装傻装鸵鸟,一边赌气似的,闷头把对方的酒喝了个干净。可他却不知,这壶被玄逸随便放在桌上的万年春,其实是方圆万里内所能寻到的、年份最久的佳酿,绵长的酒劲儿无声无息上涌,没到半柱香,白衣青年就晕晕乎乎地扶住了额头。面前男人的身影陡然成了两个,他定了定神,哼哼唧唧地嘟囔:“你、你故意的。”“本座可没逼着你把它喝光。”起身握住青年的胳膊虚虚一扶,玄逸任由对方倚着自己胡言乱语动来动去,直到那小扇子般的卷翘睫毛一抖一抖、像是要合拢,才压低音量,状似无意地道:“那日的事,你后悔了?”混沌的脑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本能地抿唇,想守口如瓶,却又经不住耳边那不依不饶、似骗似哄的劝诱,终还是闭着眼,极轻极轻地摇了摇头。内心疯狂叫嚣的野兽堪堪回笼,玄逸神色一松,安抚般地摩挲青年后颈:“既未后悔,为何要一直往虞寒洲的住处跑?”沈裴含糊:“一、一百招,承诺。”“一百招,”知晓青年平日是多懒散的做派,玄逸低低重复一句,眸色渐冷,嗓音却依旧温和,“不是很怕麻烦吗?又为何要应他?”“合籍……”半点没有察觉到自己周身瞬间变低的气压,白衣青年刚说完两个字,便感到有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合籍?原来你竟真想与虞寒洲在一起?”“胡、胡说八道!”仿若一只被惹恼了野猫,白衣青年凤眼圆睁,重重在男人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上拍了一下,“应、应了这一百招,他便不再提合籍之事。”牛乳般细腻白皙的皮rou轻易被捏出了红印,他又气又委屈,双眸立刻盈起了水光。循着男人薄唇间那一缕酒香,白衣青年仰头,像是还没喝够般,抬手扶住对方肩膀,喉结一滚,眼底噙着泪,似抱怨又似难耐地舔了舔唇瓣:“真疼……”“要再喝一口才能好。”第213章杯盏倾倒,盛着万年春的玉瓶早已空空如也,青年这酒,最终只能从男人的嘴巴里讨。对贪欢享乐之事素来很有天赋,凭着上次的经验,他挨挨蹭蹭地吻上对方的唇,小猫似的,轻轻舔着那道细缝。谁料还未等青年真正叩开男人藏着酒香的齿关,被他按住肩膀的玄逸便反客为主,银丝勾连间,轻易让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咕咚。”摇摇欲坠的杯盏酒瓶直直跌落毛毯,发出两道略显沉闷的声响,白衣青年迷迷糊糊仰倒在桌面上,一把细腰简直软得不像话。许是想起了那柄常伴对方的佩剑,男人望着青年朦胧的醉眼,堪堪一握,意有所指地轻笑:“确实像根柳条。”柔韧的,随着春风肆意弯折,瘦而不柴,触感绝佳。晕乎乎的脑袋转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白衣青年下意识想提剑给面前满口胡话的老混蛋点颜色看看,却不想刚刚抬手,便被男人轻轻捉住,本应握剑的指尖,也被顺势吻了一遭。柔情蜜意,美酒“佳人”,沈裴这剑,忽然便有些刺不出了。等他再回过神来,情况早已落进了对方的掌控,战况渐酣,青年倏地绷直足背,修长的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桌帘,骨节分明,尖端因用力而泛着粉白,衬着那浅碧的布料,便显得愈发诱惑。喝酒误事、美色误人,第二次开荤便在桌子上折腾了半宿,纵是之后善后的再如何妥当,沈裴隔天醒来,也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偏生某位逞凶整夜的老祖宗仍不知疲倦,听到枕边人呼吸变换,就伸出手,极幼稚地,一下一下拨弄那纤长的睫毛。不堪其扰的沈浪浪无比困惑:都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怎么到他这就反过来了?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该借醉放纵。“生气了?”慢慢在青年乱动的眼皮上碰了一下,玄逸眼底带笑,却偏要拿话去逗对方,“气什么?先前明明是你自个儿主动凑过来亲我。”最见不得对方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模样,放弃装睡的青年愤愤睁眼:“……还敢说,都怪你乱灌我酒。”足足在这设了隔音阵法的客房了叫了半宿,他自以为凶狠的嗓音,早已染了沙沙的哑,比起指责,更像一句轻飘飘的嗔怪。出师不利,高冷的架势半点没端起来,未等男人回话,青年便自己先红了耳根。凶巴巴地扯过锦被裹在身上,睡在里侧的青年故意借着下床的由头踩了对方几脚,却迟迟未等到男人生气,反而还听到一声满是愉悦的低笑。“真好,”缓缓拂过青年脚踝附近的细碎吻痕,男人仰头,语气轻快餍足,“昨夜你说了许多讨我欢心的话。”许是发软的双腿本就站不住多久、又许是这样俯视对方的角度太过特殊,青年晃了晃神,下一秒,便连人带被跌在玄逸身旁。稍一垂眸就能瞧见方才被男人碰过的殷红痕迹,他咬咬牙,只觉得受到仔细疼爱的踝骨像是在发烫,终是没忍住踹了对方一下:“混蛋。”“为老不尊的登徒子。”“原来你平日在心里都是这么叫我,”自然而然地起身从后拥住青年,玄逸故作严肃,张嘴在对方侧颈咬了一口,“不敬师祖,当罚。”狂吃狗粮的0049:……救命,它现在真的很想回小黑屋。照这个腻歪劲下去,等那位想起一切,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它拆了。“嘶,”锋锐的犬齿磕上软rou,沈裴虽没觉得多疼,却仍轻轻抖了一抖,不服输地,他冷哼一声,“看来外界那些传说果然都是假的。”什么清心寡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