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饕餮娶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8

分卷阅读38

    琼语莲花还厉害,还美,乃是花中之王。”

“哇哇!”小太子睁开亮晶晶的眼睛:“花花你真是太厉害了,大长老说过,我要娶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美的女人,等我长大了,我就娶你做媳妇。”

人生的第一个爱慕者如此聪明可爱又伶俐,我甚是欣慰,决定好好培养他成为我的小跟班,等他长大了继承神王,我随口一吆喝,神王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在我身后喊我老大的样子,如今想想就兴奋。

我成为花定的第一个人生目标,还未来得及实施,就让曹子归发现了,不然他怎会如此霸气地推门而入,还要将我带走,那拉风的样子像极了当年的大凶我,无所顾忌,十分地嚣张。我终于体会到,当年那些神人妖魔恨我的滋味,正如我如今十分地恨曹子归,恨得心口窝着一口火在狠狠地烧着。

他那张熟悉的俊脸一如往昔,还添了几分仙气,皱着眉头要将我连盆一起端走,我摆好姿势,身为毫无主权的植物,我默默地认命了。

小太子不亏是我最忠实的粉丝,一边拽着曹子归的白色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他身上擦,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坚定自己的目光,安静地捧着装我的花盆,任由小太子在闹,小太子揪准了机会就抢过花盆,死死地拽着不松手,还得意地看了眼曹子归。

我实在是没法安静地当一朵美丽的花儿了,骂了句:“蠢蛋,你拽着个盆干什么,你得拽着老娘……”

我的话还未说完,曹子归就把我连根拔起,连一点儿泥土都不带,拂袖转身就走。

小太子哭闹着,如同杀猪一般地尖叫,嚷嚷道:“你不要走,把花花还给我,它是我媳妇儿。”

曹子归脚步一顿,回眸给小太子施展了个定身术,他的哀嚎功无法发威,只能含泪地看我被人捉走。

当年我把曹子归带回大凶之州时,那小兔崽子晾了我许久,如今我入了他的廉归星宫自然也要晾他一晾,至于期限嘛!我还未想好,若是曹子归肯放下身段哄一哄我,我看着他如今的身份上,少不得要巴结他一下,让我的日子好过些,可一连三日,他理都没理我,让我一腔冷心,又被龙卷风吹到了雪地里,又气又冷。

这日,他清晨又带我出去晒太阳,按照平时我是高冷的,绝对不搭理他,安安静静地晒我的太阳,而他也是不搭理我的,也是暗暗静静地在院子里托着腮,看着书,偶尔还画画金乌那怂样。

昨日,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他作的画,画的金乌要多闪亮就多闪亮,要多自由飞翔就多自由风险,要多拉风就多拉风,而我当初的模样比金乌还出众许多,为何他就从不画我,为此昨日我很生气,也总结了出来,沉默是一种态度,还是一种妥协的态度,我要告诉他的是,我十分地生气。

因此我不能沉默了,也不能安安静静地晒太阳了。

清晨的空气十分地好,金乌缓缓飞来,他看了一会儿书,又作起了画,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这小子这回画的是云彩,我若是有嘴巴定是噘得老高了,这小子就知道画那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画一画,我这朵变异的琼语莲花,比大凶还有珍稀多了,至少大凶有四只,而我这朵花,四海六州只此一朵。

他提笔给几朵云彩添上蓝蓝的背景,我恰好在他手边,耸拉的花苞碰了一下他的手,他手中的笔一下子就掉了,还沾了一滴墨汁在我的一片叶子。

他怜惜地用绢布替我擦拭墨汁,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看了这小子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他擦拭好后,就把我从他的几案挪到了他的脚边,然后专心地画画,若是我有肺,定被气炸了。

这几日我无聊时琢磨出了一种植物的活法,比如说自他上次把我拔出了泥土,从而使我受到了启发,然后尝试了几遍,我可以自由自在地从泥土里钻出来,用我那白白细细的根茎走路。

这回他惹毛了我,我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饕餮落难了也是霸气威武。我从泥土钻出来,顺着他的白色衣袍爬到了几案上,在他专注的目光下,大发雄威,用两片叶子沾了沾墨汁,然后甩上了他引以为豪的白云作品。

他没有愤怒,也没有生气,依旧用白色的绢布给我擦拭着墨汁,擦完后又把我温柔地种到土里,然后把栽种我的红色花盆放到了宫殿的屋檐上,我气愤地偷偷地从屋檐顶端啪嗒地看他,他那温和的笑容让偷窥他的我羞愧得无地自容,就如同他是一尘不染的雪,而我是地上的泥土。

这种认知使我十分地不开心,也让我产生了嫉妒的心理,我心灵扭曲地趁着他不在的片刻把他的画弄脏,又揪着他专心的功夫把他的书留下我的“根印”,所以我每日最期待去的地方就是他的书房,然后毁掉他心爱的书,专挑他看的毁。

即使如此,他还是每日都会带我去书房,这日我刚恶作剧完,就被他抓包了,我僵硬着自个儿的叶子,看他认真地为我擦拭墨汁,半响后,他才道:“你如此顽劣,若是我出门一段时间,你闯祸了,可如何是好?”

我愣了片刻才知道他是同我说话,因为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他还是头一回同我开口说话,他既然都主动开口了,我也不好倔着:“你要去哪儿?带我去呗!”

他轻轻摸了摸我还未盛开的花苞,笑道:“在这宫殿里,我去哪儿我都会带着你,可此次出门十分地凶险,你就留着这里看家吧!若是闷了,我下次再带你出门散散心。”

他的笑让我有一瞬的恍惚,他成了上神后,就有种莫名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人,本来就长得很帅气,如今更是帅气,我叹了一口气:“真是美色误人啊!”

他摸着我花苞的手一僵,我乘机又跑了滚了一趟砚台,然后踩在他的书籍上十分地有成就感。

层云进门送雨露见我如此地嚣张,气得鼻子都歪了,当着廉归的面又不敢发作,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我是个过来人,他这番小心眼的模样我一看便知,老实地扎根回泥土,一顿哭诉:“我好命苦啊!你还是带我一起去吧!外头虽然凶险,好歹有你护着,若是你走了,我就要被某些小人欺负了,我是一朵命苦的花儿,我好惨啊!”

层云重重地把盛着雨露的白净瓶搁在桌子上,冷笑道:“你可知我每日收拾你弄脏弄乱的东西有多辛苦,你还敢恶花先告状,你讲不讲理。”

“你见过花讲理的吗?”

他噎了一噎,头顶冒出了青烟。

我继续装可怜:“我好惨啊!这次你出门我就会死,我不要死,不要啊!”

层云表示十分地不屑,还想还口,被廉归一记眼刀扫过就闭了嘴,老老实实地跑去收拾我弄的烂摊子,廉归细长如玉的手指轻沾雨露拂过我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