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旧时乌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竟甘心给她当个信使,把东西送入后宫来了。

“夫人真要出宫?”

这明显是一个圈套,与巫娆不同,巫蘅不擅长阴谋诡计,这是一出阳谋,她去也可,若是没有那个见她的兴致,凭韶容夫人的身份,要驳了巫蘅实在太容易。

只是,“我毕竟是韶容夫人,她不敢动我,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还真想见识一遭。”

“夫人……”

“不过见她区区巫蘅而已,约见之处还是我巫氏的旧宅,怕甚么!本宫带着你们,怕她一人做甚!”

婢女瑟着身子,有些惊恐地想,她不过是不服气罢了,因为她不服,所以才事事与巫蘅争赢,这些日子,这后宫所有伺候过巫娆的人都明白。

巫蘅欠了她什么?如果是桓瑾之那一颗偏颇的心,可是人家巫蘅心心念念的只有谢十二郎啊!

所以在巫娆心底,巫蘅攀上陈郡谢氏的谢泓,她也是嫉恨的,那份嫉妒早已由情深改变了初衷,腐烂得腥臭而丑恶,她身边那些人都不齿与其为伍。这些日子连皇上也另结新欢不大宠着她了,她竟似仍在做那白日梦,可悲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巫蘅:麻蛋太喜欢欺负我了,就把你当咸鱼干晒几天,就是这么傲娇!谁还不是小公主咋滴!

谢泓:我吃醋了她都不来哄哄我?这媳妇儿不要也罢。

某呆:可以的。

谢泓:……本郎君只是随口说说。

☆、巫娆被绑

巫蘅这个约才立了,从宫门外回来,建康城风物如昨,衣履光鲜的男女不论是闹市之中,还是人烟僻静处,几乎都可以见到,建康繁华物盛,看了一年之久也从不觉得腻味。

才到自己家宅门口,柳叟把车停下,巫蘅推开车门,视线正好撞上一辆雅致轩华的马车,刻有谢氏族徽的,即便没有印徽巫蘅也能一眼认出,她抿了抿唇,心知是谢泓到此。

“叟,我一人进吧。”

柳叟忠心耿耿地不说话,巫蘅踩着车辕,扶着柳叟递来的一只手施施然下车。

但是她极快地便发觉,来的虽是谢氏的马车,但空无一人,依照谢泓的身份,身边必跟着谢同等部曲,再不济也有檀羽等人左右随扈。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巫蘅心思一奇,忍不住“咦”了声,柳叟咳了咳,道:“谢十二郎该是想方设法地提醒女郎,不论女郎要做何事,心里须得惦记着他,一刻也不能忘。”

巫蘅:“……”

“他人没有来?”

柳叟老气横秋地道:“应当是没有。”

巫蘅“哦”了声,谈不上有多失落,方才送信回来的从容与自在却都没有了。但心里总是不甘心,她推开谢泓那架马车的车门,里头铺着严整的被褥,还有一副丹青,用细腻的纱绸卷了,她微愣了番,取出画来,细细地沿着卷轴展开。

惟妙惟肖的一副丹青,画中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巫蘅,眉目顾盼神飞,一袭飘逸简朴的玄袍,下裳戋地,隐约裸出白皙玲珑的玉足,乌润的长发簪一支碧色的木兰,身后山水黛色泼墨迤逦,衬得画中人逍遥得仿佛欲从凌空走来。

“画得还不错。”尽得风流。巫蘅勉强接受他的赞美。

画卷左上角工笔提着一行字: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遒健洒然的题字,行笔不拘,很飘逸。

手腕还是端端稳稳的,巫蘅的脸颊却徐徐地渐染开淡淡的红,脸色是羞怒所致,心头却别是一般滋味。谢泓这人,要说他单纯剔透可,要说他心思深沉也可,可纵使然,巫蘅只看到他笔端的一抹落寞,不修边幅的放旷,还有那一抹清沉与超然,仿佛恹恹红尘。

这次见了巫娆之后,她真该好好想个法子跟他见一面了。尽管明知他刻意留这些破绽藏于画间,但又能怎么样呢?

她总该知道,谢泓现在到底怎么打算的啊。

明月夜,巫娆金镶玉坠地出现在薄雾夜里,门外空空寂寂的,但瞬间亮出华彩来,巫蘅捏了捏手心,嫣然道:“阿姊来早了一些。”

“那又如何?”巫娆带了两对婢女,另有打扇一人,随侍的宦者一人。

巫蘅微笑,“我本以为阿姊今晚不会来。”

“我既然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别院外,黛色的雾勾挑着一丝轻浮之态,衬得巫娆一身魅色隐隐。

巫蘅想,里头只怕更是春.色撩人,她问道:“阿姊可知,我为何约你此时见面?”

“快些说。”巫娆已经很不耐烦了,按理说后妃晚上是不得出入宫门的,但近来皇帝的一颗心偏到不知何处去了,夜里再也没有来过她的寝宫,好在宫门的那几个脓包还是认得人的,她不久前恩宠隆盛时,打点之下给了那些人不少好处,不然也不能随着那群人到山阴。

“我有一件趣事,要与阿姊说,”巫蘅眨了眨眼,“建康城里,妇人背夫偷人,也不知是怎么个风评,阿蘅还不太知道礼俗一事。”

巫娆脸色一沉,“你这是何——”

然而这句话没有说完,猛地正门被一人撞开,一个赤身袒乳的男人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逃窜出来,见到门外一堆人,骇了一跳,双目一瞪,竟险些晕死过去。

被骇了一跳的,同样还有巫娆,她张张惶惶地拿衣袖遮面。

巫蘅只是瞥眼,淡淡地凝视着这群反应激烈的女人,“阿姊见过的男人比我多,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你混说什么!”巫娆怒道。宽袍衣袖不住颤抖,却不肯放下来。

“来人!”巫蘅清叱。

登时墙头便跳下三五个男人来,个个虎背熊腰,壮实无比,一看便知是力大超乎常人的男人,巫娆瞪了瞪眼,身后的婢女险些扔了绢扇、宫灯便要夺路而去。

这情景太过熟悉,是了,巫蘅怎么可能单人而来?

巫娆全身发抖起来,“你莫肆意妄为,我毕竟是韶容夫人,你——”

“将她绑了。”巫蘅不咸不淡地道。

未料到她竟真敢动手,巫娆瞪着一双美丽乌黑的眼珠,又气又怕,全身痉挛起来,一直要往后退,摸到一个瑟缩的婢女腰间的香囊,也不问拿起来便往那几个大汉身上砸,可惜这群人宛如一堵rou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