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今夜无眠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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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无数次来过的房间,应向砚熟悉这里的一切。 窗边摇摇欲坠的植物是他送的礼物,捕梦网的羽毛随着自己呼吸摆动,她身上是从未改变的百合香气,被吸进鼻腔,灌入肺部。 关以韫没有关灯,她珍惜自己竹马的一切。同所有的爱侣一般,她直起身,应向砚环抱着她的腰。关以韫的指尖从他浓密的眉间划过,到睫毛,他眨了眨眼,像欲逃的蝶翅,琥珀色的瞳孔锁住她的脸旁。最后停在少年微张的唇瓣上,在丰满的下唇轻轻按着。 她的发丝垂落,勾在应向砚的脖颈间发痒。蠢蠢欲动的舌尖还没挨到肌肤,手指就松开了,关以韫无奈看向他,少年裂开大的笑容,眼尾垂下,像无辜的家犬,爽朗又狡黠。他抬起头,把距离拉进,就在呼吸交错快要产生一个吻的错觉,应向砚用鼻尖蹭了蹭青梅的,胸腔发出一阵闷闷的笑。 “你想接吻吗?”关以韫先礼貌发问。 “……”他没有回答,虔诚地抬起头。关以韫贴上他的双唇,运动少年哪里都硬,除了柔软的唇瓣。她轻轻碰着竹马的头,暧昧摩挲像品尝巧克力奶油,他们不谈到北檀时吻也失去了攻击性,只剩下浅尝辄止的亲昵。 渐入佳境,楼下的喧闹影响不了热恋的爱人。微张的唇呼吸交融,他从少女舌尖尝到今日蛋糕的甜味,灯光未暗,窗帘被风吹起,他能够清楚看到少女动情时绯红的脸颊以及纵情接吻闭起的双眸。 舌尖试探相交,就如同华尔兹相拥入怀的瞬间,她睁开了眼,应向砚猝不及防地撞入她的目光里,他看见了自己,忘记了呼吸。 随后那双眼弯了起来,关以韫稍微后退,两人嘴角拉出一道银丝。 “阿砚。”她舔了舔下唇,调笑道:“怎么和我接吻还能分心?” “不……”他狼狈地否认,随即耸耸肩:“再来一次吧。” 窗外淅淅沥沥落起雨丝,有的顺着未关的窗户飘进房间。关以韫塌下腰,把明显比自己大了一圈的竹马压在身下,感受到少女柔软的身躯应向砚僵硬了。他轻轻地虚环住她的腰,把撩开的上衣后摆拉了下来,可少女却被他逗乐了。 “都要脱了还拉那么严实。” “你可以不用脱。” 他拉过关以韫的手,顺着自己T恤下摆向里探去,很快根本不需要他,关以韫自己便动起手来。她撩起应向砚的衣服下摆,拉高直至露出整个上半身。 “叼住。” 健壮的运动少年咬着自己衣服的下摆,双手搂住少女的腰,真像为了讨主人喜欢露出肚皮的狗狗。她低头,在唇刚贴上他丰满的胸膛时就感受到竹马的颤抖,关以韫动了动头,披散的长发爬过他赤裸的身体。 “很痒。” “忍住。我开动了。” 唇瓣经过的地方就会留下一个红印,吮吸的,轻咬的,从小腹一直蔓延到前胸,应向砚下身顶出一块可观的凸起,被他自己捂住。嘴里发出小声哼哼,又因为咬着衣服发不出声。 痒,肌肤的痒和身体的烫,他烧得脑袋发晕,当她凑过来时很自然就张开唇欢迎她。他拥抱着少女,同她交换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亲吻。 他褪下衣物的声音在寂静房间被无限放大,未被开发的后xue因他毫无章法的清洗而有些红肿。 “疼吗?” “有点。” 少女怜惜在他大腿根落下一吻,呼吸略过又是激得收缩一下。他不知廉耻地张开双腿,自己抬起来,脸上因着羞涩而布上一层红晕。 清浅的呼吸不断提醒着应向砚,她似乎真的在仔细查看那里。每当他想要合上腿,就会被轻柔又不容置疑地分开,他觉得自己像妓子一般…… 想到这,应向砚脑海又浮现出那张漂亮又显得有些刻薄恶毒的脸。 他是不是也这样雌伏在她身下,被温柔地抚过身体,低贱地哀求她哪怕赏赐一个亲吻? 应向砚心里闷得难受,激烈的妒火咬噬着他的理智,从血液里奔涌到骨骼,他竟主动打开双腿,即使赤身裸体的自己已经羞赧到无法直视关以韫,他依旧做出了这样色情的姿势。 初次进入非常困难,仅仅最细的尺寸都无法再进一毫厘,眼看竹马额头冒出痛苦的汗珠,她又挤了一泵润滑油,将冰冷的假阳具换成了自己柔软的手指。 “没事的,放松……” “嗯……小韫、哈啊……” “疼吗?” “不、嗯……有点…” 应向砚意识到在自己身体里作乱的换成了另外的东西,他曾手把手教她打棒球,在冬日替她捂热双手,也在落日时勾起她的指尖。 一起有过无数回忆的少女柔夷在他身体里进出,他呜咽一声,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 “可以停下的。” “……” 她快退出时,xue口的rou突然绞紧。关以韫看向他,应向砚没有说话,露出一个略带讨好的笑。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笑着,他却垂下了眼。 “别出去,继续。” 又是几下抽插,感觉到他身体已经渐渐适应,关以韫在竹马额间奖励般亲了亲。一个指节,两个指节,他湿热的甬道包裹住她的手指,应向砚脸颊落下几滴雨丝,与情欲的汗液交融,他看见身上少女饕足的表情,喘息地笑了起来。 “哈…嗯、嗯啊……我也可以……” 他似乎真的有些疼,又因为敏感点的按摩而有了快感,手背爆出几条青筋,却还是努力张开着腿。应向砚喘着气,向穿戴整齐的少女努力露出一个极为认真的表情。 “我也、可以……不用找……哈啊、他……” 关以韫在他喉结处惩罚般咬了一口:“阿砚是不一样的。” “我说过了,不会离开阿砚的。” 情人的甜言蜜语就是最好的催情剂,他身前射出的浓精洒在少年劲瘦的腹部,应向砚自己才刚刚高潮完,还是忙不迭地拿起床头柜的纸巾提少女擦掉溅上的白浊,带着她进了浴室。 “走吧。” 刚刚清洗干净的竹马拉住了她: “就在这吧。” “客人呢?” “应该走完了,我发过信息让阿姨来打扫。” “今晚该陪我了。”他执拗地拉住关以韫的手,她又想起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应向砚一本正经要当她丈夫的模样。 “好呀。”她搂住竹马的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应向砚看着飘起的窗帘,牵起了少女的手。 * 关爸关妈出差得下周才能回来,收拾完卫生的阿姨刚准备走,却发现沙发上还有一个客人定定地坐在那里。 “还不走啊?” “……”被突然询问,北檀回过神来。他笑着摆摆手:“小韫让我干脆在这留宿,她说等下还有事找我。” 阿姨半信半疑,无奈北檀漂亮皮囊给他增加不少可信度。当客厅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他一人时,房间里的两人依旧没有出来。他看了眼窗外,层层叠叠的乌云把天空盖住,暴雨依旧未歇。北檀自来熟地找到一楼的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拍了拍沙发便躺了下来。 深夜雨已经停了,房门依旧禁闭。北檀睁开双眼再次望向窗外,并没有月亮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