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小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27

分卷阅读327

    这个衙役气冲牛斗:“你!”

另个衙役怀抱佩刀毫不示弱。

芬芳这个着急,狠狠心又拿出一块银子塞给另个衙役:“两位官爷,小女子真的有急事找李小姐。”

另个衙役立即高兴道:“落一村不能落一邻,这就对了,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找去。”

世态炎凉,更加剧了芬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决心,油锅上的蚂蚁似的等了半晌,方见李青昭咚咚的走了出来,遥遥看见是她,李青昭扭头往回走,芬芳忙追了上去,然后一把抓住李青昭:“李姑娘,我有事需要见皇后娘娘。”

李青昭使劲掰开她的手:“你们文家没一个好东西,皇后娘娘怎么可能见你。”

芬芳见她已经一步跨入大门,喊道:“李姑娘不想报仇么?”

李青昭听了,慢慢回过头来:“我的仇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文婉仪,你该不会是想帮我杀了文婉仪?”

芬芳贼眉鼠眼的觑了下那两个衙役,随后过来拉着李青昭附耳低语:“正有此意。”

李青昭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犹犹豫豫,心道,何妨一试,于是带着芬芳来见善宝。

自怀孕后,善宝特别怕热,这样的天气动一动便汗水淋漓,而祖公略一直忙着与秋煜商量抓捕陵王,没有太多时间陪她,所以她大多数时间是留在房里,或是看书或是写字作画或是做做针线上的活计,此时正同锦瑟描着花样,一笔笔非常仔细,看图样是头小老虎,所以应该是给腹中孩儿做衣裳或是鞋袜枕头用的,她嘴角含着笑,无论日子多么艰难,无论此后还会出现多少波折,一想到孩儿,她便觉着活着是多么的美好。

茯苓拧了条湿乎乎的手巾来给她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劝着:“娘娘还是歇会子罢。”

善宝由着茯苓擦,手不停道:“就好了。”

五色珠帘哗啦啦打起,茱萸进来禀报:“娘娘,表小姐来了。”

自家人,善宝只轻轻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李青昭进来后先瞅着桌子上的雪片糕,舔了下嘴唇,突然那糕变成萧乙的一张脸,她忙咽了下口水,转头不看那糕看善宝道:“芬芳有事求见。”

善宝落下最后一笔,听了表姐的话猛然回头过来,即看见李青昭身侧立着的芬芳,她很是意外,讪讪一笑道:“怎么,文婉仪又给本宫下战书了?”

故意用了本宫这种自称。

芬芳伏地叩头:“民女拜见皇后娘娘。”

善宝也不说平身,而是慢慢踱步到桌子边去吃茶吃果子,边吃边砸吧嘴,怡然自得的很,随后才问芬芳:“说罢,什么事?”

仍旧不让她起来,芬芳就跪着道:“民女知道文婉仪多番对娘娘加害,罪无可恕,所以,民女是想帮娘娘除掉文婉仪。”

这岂止让善宝感到意外,简直有些吃惊:“你,用意何在呢?”

是啊,杀自己的主子,若没有天大的委屈,那便是不忠,芬芳早想好了,说哭就哭,道:“娘娘不是不知道文婉仪的脾气,对下人非打即骂,我实在忍受不了,想离开她,可是我一旦离开她,她非得把我打死不可,娘娘也知道之前的那个青萍,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文婉仪为了拉拢俞有年竟把青萍送给了他,娘娘有所不知,青萍看着风光,其实满肚子苦水,俞有年根本就是个畜生,把青萍折磨得不轻,所以民女也是怕了,怕改天文婉仪也把民女送人,不得不先下手,另外,文婉仪与陵王那个逆贼交往颇深,罪大恶极,民女这样做也是除害。”

句句在理,且入木三分。

善宝更知道青萍曾经透漏过的,俞有年根本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所以芬芳的话是真非假,一个人为了自保这样做也不算太错,总归这世道就是这样,弱rou强食,你不出手,待别人出手你就死路一条,所以,善宝接受了芬芳这个同谋,随意的问:“你还有其他要求么?”

芬芳道:“我帮娘娘除掉文婉仪,娘娘帮我拿到木帮大当家的位子。”

善宝一愣,不曾想她是这样的心思。

第三百三十七章纵然大少奶奶不管,大小姐可是要管呢

芬芳索要的条件过高,善宝没能答应,却也不想失去这个同谋,于是含糊其辞:“木帮是文家的不是我的。”

言下之意,不是我说给你就可以的,其实她心里还是属意青萍做木帮的大当家,究其原因,与青萍的感情是一方面,她更觉得青萍的心性比芬芳好,芬芳仅次于文婉仪。

这模棱两可的话却让芬芳喜不自胜,既然木帮是文家的,她夺取就更容易了,因为她早想好了可以踩其肩膀往上攀的那个男人,便是文武。

文武对meimei身边的几个丫头早垂涎已久,忌惮文婉仪的火爆脾气,也就偶尔的用目光撩拨,不敢提其他,这些个事芬芳了如指掌,文武虽然不堪,好歹也是文家大少爷,若自己嫁给他,等扳倒文婉仪之后,更能名正言顺的接管木帮,就像善宝说的,木帮本来就是文家的,所以,文武是首选。

又说了些其他,芬芳怕文婉仪怀疑,便匆匆离开衙署回了文家,按照善宝教授的,故意泄露道:“小姐可好些了,依奴婢看,小姐大可不必再为皇上伤心,因为奴婢听说皇上马上就要带着那个善宝离开雷公镇回銮了,人家成双成对你侬我侬欢声笑语,小姐这里血倒是吐了半钵,何苦来哉。”

听着像是劝慰,实际是刺激。

果然,文婉仪一把揪住她的衣袖,病得半死竟然还有如此大的气力,差点把芬芳拉扯倒地,扶着炕沿稳住身子,见文婉仪决眦欲裂似的,想吼吧,看样子已经没了余力,只哑着嗓子道:“公略是我的,他不能带善宝走。”

尾音还没利索,一口血涌出嗓子,噗嗤,溅在芬芳湖绿的襦衣上,两下里颜色分明,那血就像盛开的一朵花到了秋日,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芬芳暗自发笑,心道,我看你能有多少血,恐这样下去不几日便气死,还是佯装恐惧和心痛:“小姐,皇上若真心待你,当日又怎会把你休弃,你伤心死了皇上也不会对你垂怜,谁让那个善宝生得倾城倾国,纵观历朝历代的皇上,哪个遇到像善宝那样绝色的女子不拜倒在石榴裙下。”

文婉仪只觉眼前黑一阵白一阵,黑的时候像进入了无边地狱,白的时候雾蒙蒙的其实什么都看不清,努力却撑不起羸弱的身子,朝后噗通仰倒,眼睛瞪着屋顶,终于发出声嘶力竭的一声:“倾国倾城的是我!”

随即侧头寻找芬芳,也只是凭着感觉罢了,却看不清芬芳的身影,喃喃道:“快,替我梳妆。”

没等芬芳假意劝她呢,她自己已经昏迷过去。

芬芳静静的站着,瞅了她半晌不见一点点动静,试着上前探探她的鼻息,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