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锦色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9

分卷阅读259

    跟着笑,“咱们这位四公子快人快语,直言说自己已有心上人了。”

陈锦眉目不动,低头喝茶。

匡月楼隔着一张桌子看她,只见她精致的眉眼下是笃定的自信,仿佛四太子说这位心上人非她莫属。这份自信令匡月楼动容,第一次,他由衷道:“姑娘,为何偏偏是他呢?”只因他有太子之衔吗?

最后一句滑到舌尖,却到底没有说出来。

匡月楼知道,若他问了,那他可能会失去陈锦的信任。

陈锦抬头,看向他,“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闻言,匡月楼笑了起来,“姑娘也是快人快语。”说罢举起茶杯,与陈锦的碰了一下,“在下便借此茶先祝姑娘心想事成。”

陈锦回道:“多谢。”

陈锦走时,匡月楼说:“四公子近日应该便会上门提亲,姑娘可有什么要在下做的?”

陈锦已走出几步,闻言回头,看着他道:“替我好好看着元修。”

她说话时,眉间有一股干净的意念。

她说让大太子永无翻身之日。

她说她要嫁给元徵。

她说……她的下一个目标是元修。

每一次,每一句话,都是指令,是目的。那样不纯粹的目的由她淡淡的说出来,仿佛都被镀上了一层令人信服的壳。

让人不由自主的去信任她,听命于她。

这便是魅力吧。

令人折服的魅力。

匡月楼微微躬身,朝她长揖到底,“定不负姑娘所托。”

……

因元徵的府邸离陈府不远,到了夜里,那边的光似乎都漫了过来,让陈府也沾了些喜气,一扫先前的阴霾。

瑞儿趴在房门上往那边看,很是艳羡,“四公子的寿宴,想必十分热闹吧。”

屋里正陪陈锦说话的陈雪笑道:“那是自然的,那是当朝最得圣宠的太子,想要巴结的人恐怕早已排到了太平道上。”

众人笑了一回。

陈玉朝陈锦道:“锦jiejie不去吗?”

陈锦摇摇头,“我不喜人多。”

陈雪悄悄吐吐舌头,小声道:“那四公子该不高兴了吧。”

“七姑娘说得对,”瑞儿接话道,“今日四公子来只吃了碗长寿面,连话都没好好跟姑娘说便被叫走了,估计现在仍在生气呢。”

众人又是笑。

陈锦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手中的茶盏,指腹在杯延上画圈,“来日方长。”

短短四个字,已道出了太多的意思。

音夏听得分明,去看陈锦。

见她脸色红润,目光清亮,与之前的清冷相比,多了丝烟火气。

音夏心中也为她感到高兴。

虽说四公子确有些不靠谱,但他对姑娘是极好的。

姑娘若真嫁给他,至少会比在府中要过得快活过吧。

“锦jiejie,明日便是医馆开张的日子,你要不要去?”陈雪问道。

陈锦沉吟片刻,“我不便出面,你们跟墨童安排就好了。”

陈玉有些失落,“咱们好容易把这医馆做起来了,锦jiejie你是最大的功臣,你若不去,我们心下难安。”

“对呀。”陈雪忙点头附和。

陈锦哪里会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主意,只道:“我会远远的看着你们,放心。”

陈玉陈雪大概也知道,这是陈锦最大的让步了,也没再勉强,只道:“那明早咱们一同出发可好?”

“明早我先去看叶姨娘,然后再去医馆,你们不用等我。”

墨童昨日来了。

一是来给她请平安脉,二来向她说明医馆的事。

小小的少年,说起利益来也是头头是道,他说:“二姑娘出钱给我办医馆,我心下感激,却是无以为报。医馆的全部收益由二姑娘全权支配,每月医馆只要给我支工钱就行了。”

陈锦听了都笑了,“你这是做什么?诺大的一个医馆,需要你来主持,没有理由你只拿一份工钱吧。”

墨童却差点直接跪下,被陈锦一把扶住。

“二姑娘对我如此信任,我亦要推心置腹的待姑娘。”墨童一字一句说得慎重,“我如今年纪尚小,加之有相府这层关系,许多事总会到万不得已的那一天,若这医馆在我名下,届时只怕会让事态复杂化,不如一开始,便将关系分辨清楚,以免日后的种种麻烦。”

他想得如此长远倒叫陈锦意外。

陈锦问他:“那依你看,这医馆要如何处置?”

“若姑娘也不便出面,就归到陈玉陈雪两位姑娘身上吧。”

陈锦点点头,“那便依你。”

把这事说给陈玉陈雪听,两人自是不肯的,一个说:“钱都是锦jiejie出的,我们不过出了些力气罢了,怎么的医馆就成了我们的了?”

一个说:“对呀,这份大礼我们是万万受不得的。”

陈锦无奈极了,只道:“虽说是挂在你们名下,但每月收入仍是按投入比例划分的,我拿我该拿的那一份,你们和墨童亦是如此,这样一来,你们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吗?”

陈玉陈雪一想,锦jiejie说的好像也很有些道理。

推拒再三,终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第二日,陈锦起得早。

先去看叶姨娘,两人说起陈茵。

叶姨娘知道陈茵如今还被关在柴房里面壁思过,虽说饮食衣着都没有短了她,但堂堂一个大小姐被关在那样的一个地方,总归让人笑话。

加之叶姨娘也不相信陈茵真的害了她的孩子。

但每每将这事说给老爷听,老爷总是不肯原谅,叶姨娘也是没有办法。

“我今日来,还有一事要跟姨娘说。”

叶姨娘一听有事,马上慎重起来,“何事?你只管说。”

“我想让姨娘见一个人。”

叶姨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陈锦不像说笑,便道:“何人?”

“姨娘见了便知道了。”陈锦说,“我本想先将此事告诉阿爹,但又想姨娘总归是此事最受伤的一个人,你需要先知道。”

听她如此说,叶姨娘便明白到底是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