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美娘来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4

分卷阅读224

    两字,便不在吭声,只看看婆子背上的煊哥儿,已闭着眼,咂着小嘴儿,吧嗒吧嗒睡得极香。

她咬着牙,忍着身子忽冷忽热,更是加快步伐,顺着石子羊肠漫路连走带跑的过了七翠桥,已达西南园偏角。

“弟妹这步履匆忙的,是要去哪里?”一个人影从旁侧闪出,拦住她们去路。那面色笑容诡谲,殷勤的问候,确是二堂哥周振寰。

玉翘轻吸口气,正欲开口,却听身后又有人迫近,回首望去,张可儿气喘吁吁,边走边扶着腰肢,连怨带厌道:“弟妹怎走的如此之快?急着逃命么?”

“逃命?你和堂哥前后相挟,我能逃到哪里去呢!”玉翘突然笑了笑,看向碧秀嘱咐道:“你和婆子一起先走,把煊哥儿送到三夫人那里去,再来找我,如若我不在,你就直接回院子就好。”

“小姐与奴婢一道走。”碧秀扫了眼二爷及二奶奶,只觉他俩如狼似虎,形同鬼魅,另人惶恐,不祥由心而生。再瞧向小姐,顿时一怔,但见她面染胭脂,神情却很淡然镇定,那眼眸里,散发着一股另人窒息的媚色。(。)

第一百七十四章祸事终(4)

碧秀及背着煊哥儿的婆子渐离渐远,玉翘扭身看向周振寰,手握成拳,抑住那份抖颤,面不改色道:“今日重阳,府中青壮男子皆去大佛寺后山登高望远,堂哥怎逗留在此?”

周振寰未答话,张可儿用绢帕抹过嘴唇,吃吃的笑:“弟妹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还不晓他么,对你日思夜想不能寐,都熬出一身的病来。”

“堂哥的心只有堂嫂晓得,干.我何事?”玉翘语带嘲弄:“晚秋夜凉又黑灯瞎火,堂哥即然身子病了,还是早些回房歇着为好!”

“我这得的是相思病。”周振寰看着月光洒肩的玉翘,身段曲婉窈窕,脸霞酣,一点嘴儿丁香嫩,虽面露清傲,却迷揉的他心肠寸断,不自禁涎脸相求:”今日过后,我将离京赴任,想着再难见弟妹,深觉抱憾,小乖乖,你今夜就成全哥哥一回,给我留个念想可否。”

他说的兴奋,一步步朝玉翘渐近:“你夫君好生粗鲁,瞧把你痛的,哥哥心疼死了,今就让你尝尝轻怜蜜爱的滋味。”

听他言语龌龊,神情猥琐不堪,玉翘退后两步,厉声呵斥:“堂哥可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你今日将我欺辱,就不怕夫君要你的命?”

转眼看向张可儿,骂道:“你也是官家女子,读得书,识得字,平日里心高气傲,却原是个愚昧至极的恶妇,坏着心思助纣为虐,你当自个犯下的事无人不知么,丧尽天良总是要有大报应的。”

张可儿脸红一阵白一阵,冷笑道:“我就瞧不惯你这勾人的狐媚子样,处处凌驾我之上,这府里上下皆疼你,顺你,想怎样都可以。皆是周家新妇,凭什么好处都你得?我又哪里比你差了去?你若受了污,看谁还疼你顺你。”

她顿了顿,将嫉恨微敛,又道:“我打小识书习字,深谙三从四德,夫君喜欢你,我总要顺他的意,服他的心,助他一臂之力不是?”

看玉翘面阴沉,逐凑近,用只有两人听的声音说:“你太多事,真当我不晓得,县衙来府中查瑞珠一事,不就你搞来的么?我总咽不下这口气的。方你吃的糕里掺了媚药,左右他俩体型、相貌相近,你说不准还能得着趣呢!”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一记耳刮子迅雷不及掩耳,打得张可儿头都不自主地偏了偏。火辣辣的烧带着热胀胀的痛袭卷着颊,她反手去捂,难以置信的瞪着玉翘,这柔弱女子,动起手来却凶悍狠戾,如变了个人。

看向愣在边的周振寰,气怒喝道:“你还杵在那里作甚?瞧她把我打成什么模样,把她往死里给我弄。”

周振寰不曾看她,只打量着玉翘,有些疑惑:“你不是喂她药了么?如此长时间,怎还未发作?如若她尖声喊叫,惹人来......!”

“你个懦夫,有贼心没贼胆的。”张可儿气得浑身打战,啐了一口:“你怕什么,横竖有我在,就说是她勾引的你。我总帮你不是。”

周振寰本就欲.火中烧,得了此话,更是不再顾忌,嘴里心肝rou的胡乱叫着,红着眼便朝玉翘疾走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重重树影之处,有几颗尖硬石子齐齐射出,朝周振寰双膝、胳肘、手腕迅而急的打来,挟起一股冷风,力道狠而准。

“唉哟!”他顿觉四肢百脉酸软麻痛,如断骨挑筋般,瞬间跌坐在地,痛得唤个不停。

张可儿暗道不妙,也顾不得旁人,转身便要往黑处躲藏。却听有人厉声喝道:“二堂嫂这是要去哪里?弃堂哥不顾么?”

周振威的声音。他怎会在这里?

张可儿止住步,回望去,唬了一跳。竟不止周振威一人,十多个小厮家丁及婆子皆点燃了红笼,把这方寸之地照得如白日明朗。

各房的年轻辈表情各异,有嗤笑的,有震惊的,有三两凑一起嘀咕的。而周振威旁还站一人,丁香色衣袍,摇着玉骨扇子,唇边咧着笑,狭长眼眸饶有兴味的正望着她。

“四弟不是去大佛寺登高么,候在这黑漆漆之地作甚?”张可儿边说边佯装淡定,回到周振寰身边,也不去扶,任他哀嚎下止。

“本是要去的。”大房长子周振海,冷淡道:“后四弟说这里有场戏更精彩,不看后悔,果然,确实比去大佛寺登高有趣多了。”

......

至此,玉翘方长嘘口气,她身子已有些吃不住了。

和夫君说好将人引至西南园偏角,初到时,但见四处黑糊,万籁俱寂,哪有一丝人影。

这心中说不惊惶、不恐惧那是假的,怕他忘了,怕他被谁绊住了,怕他........总是千万般的怕。

如若是,那她该如何是好!

谁又知她抻着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于张可儿二人你来我往时,秋风如凉扇,将心火拂得熊熊燃烧,烫的肌肤酥酥麻麻的,止不住直打噤子。

幸好,他终究没辜负,自已所受的这遭罪。

心底一松,这才察觉手心汗津津的,可又岂止手心,那纤长腿间,早已湿泞黏腻,糊成一片了。

难受,钻心的难受。

玉翘将到唇边的一声喘息生生咽了回去,别扭的走至周振威的身侧,拉拉他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