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美娘来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如铁,玉翘这样扭他,似挠痒痒般舒服。

没一会,玉翘只觉指尖有些发疼,她缩回手,蹙眉抿唇,瓷白着脸儿生气!

“怎么了?”周振威瞧姑娘一脸委屈,忙抓起她缩回的手,借着月光,那水葱般的指尖儿,红红着呢!

姑娘就不吭声,他便朝指尖儿呵着气,小心翼翼地揉着,粗软着声道:“是我的错,再不说浑话气玉翘了!”

“要再说怎么办?”玉翘轻问,软软糯糯的。

“你也甭掐我伤了手指,我自个打自个,你可解气?”

周振威边说边揉了会,才抬眼,瞧姑娘眼眸亮亮的,似星子闪烁,又润润的,如秋水盈盈,让他怎么也看不够!只觉这姑娘或许就是只千年修炼的美狐狸,来到人间要把他的神魂都给摄了去。

他想说什么,又听身后响声异动,逐凑近玉翘低语:“我身后似有人在朝此处窥伺,你快些走,莫要回头!”

玉翘颤了一下,收回被他握着的手,即头也不回的朝雁归楼快步而去。

方雨沐夜月而出,实不得已。

晌午时分,玉翘那一记耳刮子,打的她头上玉钗不知掉落何处。那钗子她是喜欢的,式样与周振威曾买的那枚颇相似。白日里她脸红颊肿不好出门,这天晚了,才躲躲藏藏着,行至那栀子花树下,细细找着。

待方雨沐找到时,那钗子已珠碎柄断,破烂不堪的躺在石子漫路边沿。她默了会儿,从钗子上重重踩过,眼里泛起浓重的寒意!

楚玉翘!方雨沐在心中将此名字重重喝念,她记得分明,前一世,公主是要下嫁楚家嫡长子楚钰的,那是他家惊天祸事的开端,随后监视、查抄、发配、死亡种种厄运接踵而至。

命运的轮盘不如她期望的精准,这一世很多都起了异变。但,她忍辱负重伺在公主身边,就为了将这一切回归正位,除了她自己!

只怕到那时,楚玉翘你插翅都难逃!想到这,方雨沐的心情好过了许多,唇边甚至浮了丝浅笑,也就在这档口,她一眼瞅见了周振威。

他的身影已似烙印般,哪怕离的再远,天色再黑暗或朦胧,她都能瞬间认出他来,这是福还是祸呢?

她不及多想,欲上前和他说话儿,却又踉跄地止了步。

周振威,他怀中,竟有个女子,正柔情蜜意般拥着。

瞧着他似有若无朝这边看来,方雨沐闪身躲进芭蕉叶丛中,踮脚翘首,将眼儿奋力圆睁,誓要看清楚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可,周振威阔如山的背脊将那女子遮挡的严实,简直密不透风!

她看不清,仅看到那姑娘一边手儿,松松握着周振威背后腰间的衣裳,指甲儿染得透红鲜嫩。她也听不清,仅听到周振威说着悄话儿,然后低低沉沉笑着,透过宽厚的胸背,借着金风玉露传进她耳里。

不知何时,方雨沐已泪流满面。也不知何时,周振威就立在她面前,眼神淡漠,不见一丝暖意!

“前一世你答应过我,来世再做夫妻的!”方雨沐低声喃喃,悲伤的不能自已。

周振威并不答话,也不屑答!

“前一世我是为你死的!”她不管不顾,依旧切切低语。

“前一世?荒谬之谈!”周振威终冷冷道:“即便如你所说,我宁愿自己去死!”

方雨沐扬起脸,前一世她就知道,周振威对女子素来冷酷无情,对她也是即不亲近也不冷淡,她竟以为是性格使然,现想起方才一幕,他哪里冷酷无情,明明也能炽热的跟一团火似的!

“方才那女子是谁?”方雨沐神色灰败,哑着声问:“是新阳公主?还是曹凤华?或其他女子?”

周振威扯扯嘴角,眼神更是晦暗难辨,他终沉沉开口,满含警告之意,道:“我最不喜背后有人窥伺,此次让过,如有下次,绝不轻饶!”

语毕,方雨沐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周振威,已没了踪影!

............

自己房间有古怪!

周振威离房不远处,即停了步。他去见小翘儿之前,走得仓促,窗开了半扇,门只虚掩,他本以为去去即回,哪想竟耽搁了许久。

而眼前,门窗紧闭,一片缄默!

周振威想了想,瞧着一侧青墙,有了主意,脚尖轻点飞起,冲着借力打力这股劲,蹭蹭便翻了墙去,又跳跃踩檐,上了屋顶。

掀开一片瓦,他即掩了口鼻,房中曼陀罗及闹羊花的气味浓重,如直接开门而入,只怕五步之内,他便会昏厥而人事不省。

是何人想害他?只警告,或就是杀机顿起?

周振威压低身子,四处打量一番,倒并无可疑人徘徊,便把今日之事细细过了一遍,心中知了八九,这永乐王爷,终是耐不住性子了!

如此一思忖,他便原路返回,闪避着敲开了随他而来的,顾胜、冯起的房门。

顾胜披衣而起,见着周振威有些吃惊道:“夜已深,周大人怎还未曾歇息?”

周振威并不答,只令道:“我房里有迷香之味,冯起带二三人隐蔽起来等着,看是否会有人进我房中,想必定会穿着夜行衣,万不可打草惊蛇,只细细记下身形体貌即可!”

冯起领命而去。

周振威看看顾胜,语气肃然:“去把藻苲淀的地貌图拿来,这两日只怕不太平,我们得先做打算才是!今夜你我定不能成眠了!”(。)

第九十九章凶险(3)

晨时,玉翘便醒转过来,纱窗本是墨绿的,被清光一透,那色儿却不显浓重,反鲜翠的很。

昨夜她转辗反侧,想着自个忒是大胆,竟忘了礼义廉耻,只觉羞惭交加,又忆起周振威种种缠绵之意,更是腮红耳热,后揣摩这两日必出祸端,顿觉心惊rou跳。就这样思来想去,未曾困多久,雄鸡已昂颈嘶啼,外面花树灌木从里,夜宿的莺鹂啭啭,野雉低声咕噜叫个不住。

玉翘干脆起了身,碧秀已备好温水棉巾,她颜面虽肿消了些,依旧瞧着触目惊心的很。

“今你就在屋里,不必跟了我去!”玉翘也不用碧秀伺候,自行漱洗过,再把她脸上的伤细瞧过。摇头道:“你好生养着,昨我跟边晓曼嘱咐过,今与她一道,她那丫鬟云清是个麻利人,由她顾着我,你就莫在多cao闲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