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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也想到了什么,不再和婆娘对着干,捡起了烟杆就朝后院走。王婆子也不给谢家人时间,大声嚷着“快走快走,你们找错屋头咯!”他俩这副做派,直接就让谢栋的心沉了下去。谢二娘却在此时开口道:“你这是说的啊,嫁给王志的谢珠不在你家,你家也没谢珠这个人,是吧?”王老婆子的脸迅速阴沉下来,她恶狠狠地盯着谢沛,道:“你不要和我扯,啰嗦巴索地,你想啷个?”谢沛冲李长奎和李彦锦摆了下手,转头对老婆子说道:“记住你今天的话!”说罢就搀着谢爹,直接出了王家。谢栋虽然心里焦急,可他看到女儿沉静的面容,就觉得这事二娘肯定想好了法子。他怕自己说多了,还添乱,且在女婿面前不能下闺女的面子。所以就紧抿着嘴,一路回了袁家。今天之所以要去王家来这么一出,谢二娘自有她的用意。她昨晚打探消息时,已经感觉到,她那个叫谢珠的小姑怕是被王家人拿捏住了。因为早先谢珠还时常外出买菜之类的,可那时候她明明受了搓磨,却从没在人前闹过。可见,是有事情或者有什么人,让她没办法与王家撕破脸。后来谢珠已经很少在外面露脸了,但这也很难保证,就算如今谢家有人来找她,她能不能真正硬气起来。为此,二娘就想着,一定要让这王家闹起来才好。把他们逼一逼,那平静的假象才会被打破,那多年的隐忍说不定才能变成绝望……下午,谢将军把任务分了分,众人就分头行事去了。而谢沛自己则在家捣鼓起来。当初整治县令张洪文时,二娘曾把他的一套印章给顺手摸了过来。虽然张洪文后来自己又弄了套,连官印都做了个假的。可真的那套却始终在谢沛手里藏着。这次出门,二娘自然是把这套印章都带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呢?这不,如今可不就应验了吗?谢将军回忆了下上辈子的公文款式,给自己老爹开了份用了官印的公文。这公文中,不但写清了谢栋是何年何月来到卫川的,还把他当初的小名,籍贯,和父母姓名都一一写上。再配上路引的内容,把他回祖籍寻亲之事也给写上。最后还落上了卫川县的县衙官印。吹干了墨迹后,谢将军检视了一遍,点点头。有了这玩意,回头去那管辖着福坝镇的龚县衙门,可就顺利多了。晚间,谢二娘与李彦锦再次摸进了镇子东头的王家。刚一进去,就听有个中年男人正在和王老婆子吵嘴。“当初我就嗦,莫对那谢氏下狠手。你看,如今就出事咯?”“你说,你说,你说个铲铲!要不是你做了那事,老娘也不会容她不下!”“你!!!”“你撒子你?!你还要打人嗦?我就晓得,你还把那个癞疙包(蛤/蟆)当了个金宝卵!到现在还惦记她!看到起她哥哥来了,还想赶上前去认个亲?你也不怕她把你做了撒子都说出且,回头看她蝈蝈会不会赏你几闷棒?!”“……娘咧,莫说咯!你随便儿,得行不?”……房顶上,谢沛和李彦锦对视了一眼。就见王婆子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男子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他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弟弟王志蹲在墙角。“阿弟……”王健看着这闷墩子一般的弟弟,砸巴了两下嘴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他走后,王志扭头看了看他的背影,手里攥着的几片杂草被捏了个稀烂。不一会,谢沛就看见这王志起身,朝院子西南角走去。西南角里堆了一个柴垛,他站在那里半天都一动不动。突然,王志弯下腰,在那柴堆里刨了起来。不一会,竟让他搬出了个空洞来。房顶上的二人就听柴垛中,传来“咯吱”一声轻响。紧接着,王志就一猫腰钻了进去。谢沛此刻也明白了,那柴垛下,多半有个地窖。看王家藏得如此隐秘,恐怕那地窖并不是用来存放米粮的……果然,待他们二人靠近柴垛后,就听里面传来了一阵压抑的男子哭声。“宝珠儿,对不住,我对不住你……呜呜呜……”大概是怕家里人发现,王志只在地窖里哭了片刻,就赶紧出来了。他红着眼睛,把柴垛又恢复了原装,就垂头丧气地回了房间。黄氏站在房门口,怯懦地看着他,连话都不敢说。谢沛和李彦锦打了个手势,此时王家人还没睡,不好下去搬那柴垛。所以,她二人就溜回王婆子的主屋去听了会墙角。此时,王婆子正对着她老头抱怨:“养了两个龟儿子有个锤子用!”王老头抽着旱烟,顺嘴就说:“他两个是龟儿子,你是撒子?龟婆子?”“爬!少给我扯!你倒是说说,那谢家人要咋子搞?”“你还想搞人家?别人不来弄死我们就算好咯……”“那咋子办?我都说那个谢婆娘不是我屋头的,他们随便儿问哈,就不得信我了……”王老头叹了口气,道:“你也晓得哈?上午恶鸡婆一样把人赶了,现在后悔了索?”“不是后悔!是想我们要做撒子,那个谢老大看起就黑有钱,要是把我们告咯,怕是没得完……”王婆子心下发虚,话也说得没了底气。倒是王老头抽了几口烟后,嘿嘿笑了一声,道:“没得事,他们真要告,怕是好咯。”“你个死老头,说得撒子话嘛!”“你个哈巴儿,也不想哈儿,谢家的房子啷个到了周家的手里?”“……对哟!那丁里长怕是更嫌弃谢家人回来哟,哈哈哈!”“嗯,明儿你拿点鸡蛋去给丁婆子送且,把谢家的事儿说给她听,看她撒子反应。”“诶!对咯……”王婆子的话音突然低了下去。房顶的谢沛耳朵微动,却仍旧听了个清清楚楚。“老头子,那个谢贱人留到是个祸害。反正娃娃也都生了,不如把她……送走吧?”第60章一步踏错“送走?送到哪哈儿去?”“啧!”王婆子嫌弃地瞥了她老头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下,道:“送~~下~~去~~”房里半天没有动静,许久后,王老头道:“人家哥哥刚来,她就死了,怕是……要怀疑到我们头上哟……”“那……那我们不动手……”“我们不动手,你还指望那婆娘自己死?都这么多年了,人家要死早死咯!”“不是~~我们不动手,让王狗儿和王猫儿去弄……”“他们两个虽然厌了那谢氏,但到底只是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