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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越来越快的步子,不停抹汗。待他停下,他也稳稳站住。正是秀女陆续入宫的日头,他们正停在储秀宫门口。秀女第一轮都没选过呢,自然是见不得圣颜的。正好有一组百来人在殿前的空地上听嬷嬷的教导,陵安正要上前提醒商少君,他却已经踱着步子过去了。老嬷嬷一见那一身明黄的衣服,吓得眼都不敢抬,噗通一声跪下道:“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那批秀女刚刚今日入宫,一时间也都慌得七零八落,跪的跪,站的站,还有直接摔倒了的。商少君眸光扫过,随意指了几个人,“那个,那个,这个,那个……”陵安竖起耳朵听着。“一并赏到朱雀宫去吧。”陵安略有诧异地抬头望着商少君。商少君理了理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道:“朕看朱雀宫的宫女着实少了些。”语毕,负手离开。老嬷嬷在身后大声领旨,陵安跟在其后小心翼翼道:“可是皇上,那几个……”这批秀女还未经过筛选,有些残次品是必然的。刚刚那几个,只看一眼,就知道呆头呆脑,必定也是笨手笨脚……商少君回头看了一眼那群秀女,撇了撇嘴角,凉凉道:“无碍。贤妃最喜傻子。”作者有话要说:谈情说爱神马的,还是不适合我啊……8知道乃们有没看得很无聊,这几章过度我是码得很无奈啊……又不得不码。好了,还是阴谋神马的适合我,下章咱们紧锣密鼓地开始吧~~~37、真假皇子(三)...白穆估摸着,商少宫和商少君习字时应该是从的同一个师傅,他虽然像个三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写字还是会的,写出来的笔画间都能看到商少君的影子。白穆其实是想着她每日过来,也没什么好玩的了,多半时候都是她自言自语,还不如两人你写一个字,我写一个字,时间打发得快。白穆又写下一个字,问商少宫会不会。商少宫高兴地点头,拿过笔在纸上写出来。许是这样久了,商少宫觉得应该轮到自己先写,摸了摸脑袋,起身往里间去。白穆也不知他要做什么,托腮望着宣纸上凌乱的单字,觉着挺好笑的。她习字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从前阿不虽然教过她,也只教过两人的名字也一些极简单的字。后来她自己随意学,写出来的字还不如变傻了的商少宫好看呢。想着些有的没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章信笺。白穆一怔,商少宫笑着指了指那信笺,再指了指刚刚写字的白纸,意思应该是让她写信上的字。白穆凝眉望去,信笺上是一首诗。“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白穆心中咯噔一声,如此露骨的相思之情……她细细看去,信笺下并没有落款,只画了一片柳叶,时间是平建六年四月初五。平建是先皇的年份,从时间来看,是二十多年前的信了……画了一片柳叶,再看这略有熟悉的字……白穆心下一跳,问道:“你哪里来的?”商少宫所居的宫殿名为“朝拾”,她之前特地问过碧朱,碧朱说那是从前太后还未正式得宠时候的宫殿,两位皇子便是在这里长大。那这首诗,莫不是柳轼当年写给太后传情之用的?商少宫似乎不太明白白穆的问话,仍旧指指信上的字,让白穆写。白穆拿过信,认真望着他的眸子道:“商少宫,我是问你这封信是哪里得来的?”商少宫大概不太习惯白穆这么认真的模样,皱了皱眉头。白穆笑着,又摇了摇手上的信,慢声细语地道:“你是哪里拿到的这个?”商少君摸了摸脑袋,白穆接着道:“你告诉我好不好?以后我每天都过来跟你玩。”一说到“玩”这个字,商少宫的眼瞬间透亮起来,乐呵呵地起身,往里间走去。白穆倾过身子,见他走到榻边,敲了敲墙上的一块砖。那块砖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是被商少宫一敲,便凸了出来。商少宫驾轻熟路地取下砖块,从中拿出一沓信来。白穆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一封封看下去。越看,便越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年代久远的信,每一封都沾了厚重的尘灰,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每一封页脚都绘有一片柳叶。她所猜不错,全是当年柳轼写给太后的信,尽管没有抬头和落款,只看时间和内容和这些信存放的地点,便清清楚楚了……年份从平建六年到平建十三年,信中内容涉及到方方面面,除去诉说相思的段子,朝廷要事,多是约太后见面的时间地点,还有……策划华贵妃胎儿之死的前前后后。随便拿出一封,私通宫妃,戕害皇嗣,柳家有十个九族都保不住!白穆再也坐不住。去年沥山回来之后柳轼被捕入狱,直至今日也未能正式判罪,一来仪和宫大火并没有证据指向是柳轼所为,二来柳轼带入宫的那些刺客,第二日一早便全都死于狱中,三来柳轼拒不认罪,各方势力干扰,在天牢一关就是一年多。若有了这些信,他岂能再矢口否认?那些蹙拥他的官员又何来脸面再替他辩护?白穆按捺住越跳越快的心,一封封看过,又一封封收好,对商少宫轻声笑道:“你把这些信送给我如何?”商少宫摇头,也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愿意。白穆深吸一口气,笑道:“哪,你送我这些,以后我就每天都来跟你一起玩,还给你带好吃的。”商少宫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白穆,将信一股脑推给白穆,接着拉着她的手要去后院玩。白穆将那些信捡最重要的几封放入衣襟,剩下的一起放回原位,再心不在焉地和商少宫玩了两个时辰,才等来裴瑜接她。“本宫要去勤政殿。”自从知道裴瑜便是洛秋颜所说的那个男子,白穆对他一直没什么好颜色。裴瑜似乎也不在意,带着她越过殿墙便行礼退下。天色已泛黑,白穆想着刚刚她看到的内容,心下有些紧张,越是紧张,步子便越快。临近勤政殿的时候,还与一名宫人撞了个满怀。好不容易勤政殿就在眼前,她一眼扫见身姿婀娜的柳湄正举步进去。狂跳了一个下午的心,突然便静下来。她隐在廊柱的阴影处,静静地望着勤政殿的那扇门,坐下。夜风净凉。白穆的身子在沥山受过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