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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并不阻止这种事情发生,因为在他们的法则中,人仙混血儿本就是仙界的耻辱。接近我十六岁生日,天目日渐成熟,灵力透露,无数妖魔循迹而来,我变成了那香喷喷的唐僧rou。天目的微弱灵力能挡住道行低微的小妖,却抵不住花梨型的老妖。彩虹仙子在九天之上,感应到女儿身处险境,却苦于戒备森严,无法脱身去救助女儿。情急之下想起已被贬为妖的灵猫。想尽办法,终于带了信息给她。于是,岁岁来到我的身边。岁岁受彩虹仙子之托保她的人间骨rou,这本是冒上天之大不讳,如果被仙界知晓,mama定会罪加一等。岁岁为了稳妥起见,一直对我隐瞒真相。我呆呆望着无边的星空,心里是满满的幸福,眼泪止不住流下。原来,我也有mama。原来,mama很爱我。抹了把眼泪,问岁岁:“可是,你为什么不早些把花梨药翻?”岁岁浮出一个狡猾的笑:“我要借她之手挡住外面那帮妖怪呀。”天边出现一抹晨曦。岁岁说:“你的十六周岁生辰到了。来,回到你的身体吧。”把我抱起,与我额头相抵,运起移魂咒。一恍神间,我变回人的身体,手里抱着黑猫岁岁。额头突然一剧痛,痛得我把岁岁失手丢到地上,捧着脑袋大呼不止!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尖锐的跳动,痛入骨髓!随着我的一声尖叫,有物破皮而出!伏在地上,痛渐渐消褪。抬起头时,额上一粒晶莹的珍珠流光溢彩。“好美……”岁岁看着我,喃喃说。直到日上三竿,地上那条美女蛇才哼哼两声,扭动着腰身爬起来。她蠕动的样子让我感到恐惧,额上的天目瞬时大放异彩。花梨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蜷成一团。“喵喵,年年别紧张,她现在伤不了你了……”岁岁在旁边安慰道。我心神稍安,天目的光芒收敛起来。花梨战战兢兢的睁眼看看,颤声道:“天目……天目成熟了……”“花梨,你可知罪?”岁岁狐假虎威的发问。花梨呜呜的求饶。我说:“花梨,你曾经说过,有美食吃,神仙也不过如此,为什么还苦苦求仙呢?”花梨愣了愣,似有所悟,又苦着脸说:“我不会做饭……”“岁岁会呀……”我看向黑猫,“可不可以留下她?我其实挺喜欢她的。”岁岁故做深沉的思索了几分钟,花梨伸着脖子焦急的等她的意见。她忽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猫笑:“好吧!其实我也很喜欢这个缺心眼的家伙!”花梨快乐的朝我扑过来,绕了我八圈,表达她的快乐。见我直翻白眼,才赶紧松开,在我的要求下化身成一条筷子粗细的小蛇。花梨撤去房子的隐形结界。很快,门被砰的撞开,爸爸拎着一个旅行包,满头大汗的闯进来,喘着粗气说:“真见鬼了,走了几十年的大街居然迷路了,来回跑了三趟才找着家门!”一打眼,看到绕在我指上的小蛇,怪叫一声:“蛇啊……”又跑回到大街上……我,岁岁,花梨面面相觑。最终,岁岁冒出一句:“他会习惯的。”☆、第24章接下来是个老故事,可是跟传说中不太一样。夜,野外。天空红月大而圆,周遭的云朵被月色映得暗红,透着重重的阴邪之气。一大一小并行的僧鞋。月色在地上映出一长一短僧人的影子。一大一小两名僧人匆匆赶路的身影。法海:“仕林,走快些,我们要赶在红月中天之前赶到西湖雷峰塔前。”十二岁小和尚仕林面无表情,看上去是在平静地赶路,眼睛里又藏着心事:“师父,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雷锋塔呢?”法海:“红月之夜,逢魔时刻。今晚是五十年一遇的红月之夜,阴气极重,阳气薄弱,世间镇妖的法器灵力减弱。我们需得赶去,以法力加持古塔。防止塔下镇压的妖物逃脱。”小和尚脚步略略落后在法海身后,眼神望向师父的背影:“那么,塔下镇了什么厉害妖物,让师父这般不放心呢?”法海脚步滞了一下,脸色微变。顿了一下才说:“十二年前,我在塔下镇了一条白蛇妖。”小和尚:“那个传说啊,我在集市上听说书人唱过——蛇妖白素贞,为报1700年前救命之恩,对恩人转世的许仙以身相许。金山寺僧法海蛊惑许仙,离间其夫妇,许仙听信谗言,弃家出走金山。白素贞至金山索夫,与法海发生争斗致使水漫金山。法海用强力拆散他们,把白素贞压在了雷峰塔下。”法海的嘴角露出一抹笑:“经文记不住,说书人讲的故事你倒是记得熟。世人骂我这么多年,我已习惯了。俗世之人,哪能知道那条白蛇……如何任性呢?”仕林突然脚下在石头上一绊,摔倒在地。法海连忙回身来扶,面色关切:“仕林,没摔到吧?”仕林头低着,脸侧阴影晦暗不清。扶着仕林的手想扶他起来,仕林的袖子滑下,露出腕上一层白鳞。法海惊异变色的表情。仕林的细瘦却有力的手突然紧紧攥住了法海的手腕。仍低着头说:“师父。红月之夜,逢魔时刻。今夜,您施在仕林身上的镇妖咒,不太管用了呢。”他缓缓抬头,稚气而有些恨意的面庞,脸侧有白鳞出现。法海面色凝重而紧张:“仕林,你……”仕林的另一只手中突然甩出一条透着火焰光泽的佛珠,向法海砸去。佛珠瞬间变大,朝法海套去。仕林挥手念咒遥控佛珠攻击状,法海躲闪腾挪状,飞沙走石。佛珠如蛇般灵活,两三下把法海捆牢,法海跌在地上,倚石壁而坐,表情震惊冷汗。仕林走近,神情是与年纪不符的冰冷。俯视着师父:“师父,因红月之故,今夜您的法力也弱了很多,徒儿又有了这佛珠练就的缚仙索,这才得手。”法海恢复平静,低头看了看佛珠,略一思索:“这串炼成了缚仙索的佛珠,本是我的。十二年前的一场恶斗中,它被一位故人夺去了。如今竟以这种方式重逢。”嘴角无奈的笑。仕林身后的树丛中传来沙沙脚步声,一个人影走出来。女声传来:“法海,我们又狭路相逢了。”法海抬眼,眼神平静:“小青姑娘,别来无恙?”小青昂首得意恨:“我用十二年的时间,炼成这条‘以佛困佛’的缚仙索,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的到来。”小青与仕林并肩站在倒地被缚的法海面前。红月照映下,万物笼了一层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