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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道。“你这姑娘,你最多只有双十,怎么能说自己二十四了。今日报名的结果会在后日统一张贴告示,凭借名单来领入山木牌。好了,下一个。”南曦走出屋子,摸了摸脸,心中暗道,穿越一回,她还变年轻了不成。这不是等于多活了四年。主要是平日里很少照镜子,也想不起打扮,头发也是简单挽个髻在头顶。之前阿香嫂实在看不过去,帮她梳过两次,也教了她简单的发髻。但是一直在赶路,不好打理,她都是随手挽起来,用根布条系住。比起现代的日子,这过得太糙了,但是路上能有水洗脸漱口就不错了,别说洗澡洗头发了。实在是没办法,条件不允许。报完名出来,外面已经全黑了。但是每家檐下都挂了红灯笼,灯笼一眼望不到边,形成两条长长的灯笼回廊,映照在精巧的建筑上,极其美丽。夜晚街上更热闹,南曦又逛了一会后,挑了家酒楼吃饭。酒楼里更是人声鼎沸,一楼大厅坐满了人,都没有下脚的地方。她上了二楼雅座,只有靠角落的一张小桌子还空着,这里又刚好是死角,连窗外风景都看不到。但是离窗子并不远。靠窗的坐了一桌子六个大汉,每个人手边都放着把武器,看着像是商队的护卫,或是镖局的镖师。当然也有可能是武当的弟子,只是看衣着她分不清。几个人边吃酒边聊天,声音不算大,但南曦刚好可以听到。“……这个采花贼的手法,很像是隐神宗的小分花手,特别是那身法,跟无影无踪很相似。我听说,前天夜里发现了采花贼的行踪,当时两个武当长老去追都没追上。”“但是隐神宗不是自诩盗神,有三不偷原则,在江湖上的名声不错。还从没听说门下弟子有做采花贼的。”“都是小偷了,跟采花贼有什么区别么,什么原则,我看都是放屁。”一个身材魁梧一些的人声音高了些许道。同伴忙拍了他一巴掌。“别乱说话,如果真是隐神宗的弟子,今晚你一个人独自睡,别连带我们一起被偷。他们可是很记仇的。”“想想他们之前的作为,偷了灵鹫宫的龟息功,还能安稳至今,你能有那份本事?”“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九州门派多了去了,轻功好的也不止这一个门派。”大汉辩解道。“但是隐身宗的无影无踪确实独步天下。”“行了,都是大老爷们,又不怕被采花,慌什么。晚上睡觉警觉点,要是能抓住他,不仅可以得到银子,还能得到武当的三黄宝蜡丸,这可是疗伤的圣药,有银子都买不来的。”说到这里,几人便转移了话题。南曦抱紧了怀里的包裹,默默地吃完饭去找客栈。然而已经晚了,因为人多,几乎所有客栈都已经没有空房了,就算是最贵的天字号房也供不应求。甚至柴房马房也全都被占了。难道继续找棵树打坐熬一夜?第28章清风镇原本也没有宵禁,但是最近因为采花贼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又因为拜师之事,涌入的外来人群过多,一时之间,发生口角打架闹事的情况也大大增加。城中除了增添了许多巡城人员之外,干脆直接实行了宵禁,子时之前便不许在城中行走了。这会离子时还有些时间,街上依旧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南曦有些茫然地在城里乱逛。也不知怎么得,她离开商业街,走到了居住区。这边都是一间挨着一间的大大小小院子。每年到这时候,客栈就总是不够住,于是就有许多有商业头脑的居民,愿意将自家的房屋租出去几天,就是日租房,一日要一两银子,大院子地段好的,甚至要三五两一天,十足的贵,但是也有不少人愿意居住。南曦想来这边碰碰运气。但是转了半天,都已经转到尽头了,也没找到还空着的房子。“唉哟。”就在南曦往院门前张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不远处一声惨叫。听声音像是个老人。她立即飞奔了过去,就见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正倒在地上。“老人家,你没事吧。”“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脚。年纪大了,就是行动不便,我这糟老婆子啊。”老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将老人扶起来,才发现她的腿部有些擦伤,血都染红了裤脚。“擦伤而已,没事没事,家里有药酒。”老人弓着腰,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南曦不放心地又上前扶住她。“您家在哪里,伤口尽快处理比较好,小心感染。”想想也许老人不知道感染是什么,又道,“天黑路不好,我扶您到家吧。”“真是个善心的孩子,我就住在尽头的那间。”老人指了指前方。那是个不大的小院子,看起来有些破败的样子,门已经斑斑驳驳地出现孔洞。“老头子,我回来了。”老人到门口喊了一声,南曦以为家里还有人,便松开手。但是等了一会,等到老人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里面的灯还是黑的,也没有人出来。“我家老头子就是不喜欢点灯,说要省着点钱,但是伢子每个月都从武当寄回来不少银子,我都存在床底下了,可多了呢。他还是舍不得,说要存着给儿子娶媳妇。”老人絮絮叨叨地往屋里走。回头见南曦站在门口没进来,不由得朝她招了招手。“大晚上的站在外面干什么,进来进来。”左右无处可去,南曦便走了进去。老人进屋点了灯,昏黄的灯照亮了整间屋子。是个很破旧,但是收拾得异常整洁的地方。老人从怀里摸出一块用纸包着的烧饼,道:“老头子可爱吃这个了,每天晚上都要吃一个,吃不到就不肯睡,这不,我就出去给他买了,还热乎着呢。”老人说着弯起了眼睛,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闺女,你要不要也吃一个?”南曦摇头拒绝,心里有些奇怪。老人一直说着自家的老头子,可是,这屋里干净得毫无人气,除了这老人,便没有别人生活过的痕迹了。“肯定是在屋里睡觉没起来,就爱赖床。”老人笑骂道,又蹒跚地进了屋。南曦实在忍不住好奇地探头看了眼。卧室里空无一人。“又去看儿子去了吧,都告诉他,这时候肯定是在武当山上回不来,还每日都要去看。”老人面色毫无异样地从屋里走出来。但是南曦却僵了好一会没有动。卧室里是没有人,但是却有牌位,两个并排放着的牌位。以她如今极好的视力能清楚地看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