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跪求怪物,献祭做繁衍苗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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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夜无云,玲王褪去外裤,凪雪绒绒的脑袋靠过来,检查他贴在右膝的KT绷带,用毛巾湿敷,再一点点轻柔撕下,更换内层贴膏。 确认没有贴皱,凪转而为玲王按摩肌rou,宽大的手掌将玲王线条流丽的半个小腿裹住,自下向上分推、拿捏、叠揉、点压,有力的动作一直深入短裤裤管,按到绷紧的大腿根处。 “……”玲王卧在床上,紫发垂落,合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克制着身体的反应,只泄出稍许气音,他本没有资格享受这种额外的照顾,却放任自己一再沉沦。 “reo,等下再睡哦,今晚会有极光。” “……这么巧?”玲王偏头看凪。 “嗯,我带你去追极光吧。” 即刻启程,东部标准时凌晨1点,郊区昏黑的海边,汇聚了一些车辆。 追光往往乘兴而来,运气占了大半,有时级别不高,看到了也认不出,以为是霓虹灯的散光或灰白的云彩,效果就只能靠摄影来一决胜负了。 玲王已经支起三脚架,凪在调单反参数,设置好光圈、快门和曝光,接下来就是耐心等待了。 担心天冷,玲王给凪补了暖宝宝,又替他系好围巾,凪握住玲王冻红的手指,垂着睫羽哈热气捂暖。 虽然是分手旅行,但他们比之前冷战的时候关系缓和许多,没有指责也没有分歧,甚至给玲王一种相安无事、重归于好的错觉,自在如悠然消失的半月斗鱼落幕之舞。 真是神奇,爱情也会回光返照啊。 天边隐约飘出浅浅的白色光带,随后星焰喷薄荡开,极光爆发了。 弧形荧幕交织粼闪,祖母绿薄荷曼波青碧铺满天空涌流跃动,点点玫粉晕染开来,澄明的芒黄与晦黯的薄紫浮现,如银河瀑布淌流…… 明朗、柔和、星彩、这是战士的灵魂、狐狸的尾巴、诸神的裙摆,rou眼与设备的观感无异,闪耀的亮度绝对是5级以上的大幸运。 啊啊,云量、风向、月亮强度、kp指数都合适的概率是多少呢,人生的极光,有的人飞几万公里都看不见,有的人一出门就遇到了。 天空从未如此充盈丰裕,寂寂星球似乎活了过来,“凪难道是、极光猎人嘛?”玲王高仰着头朗笑,不吝抛露喉间禁果,极光映得紫眸璀璨。 “和父母追过一次,有点经验。”凪将镜头对准玲王,屏住呼吸,冷茶灰眸沉静专注,在玲王看过来瞬间按下快门。 “我竟然不知道。”玲王走向凪,把单反调成定时摄影。 明明就要分开了,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有关凪的事情,玲王迟钝地意识到,和凪看极光的人,自己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海浪在礁石上破裂,深蓝色的泪珠把灵魂打得湿漉漉。 真是美丽啊,玲王拉着凪合影,笑着笑着像哭了一样。 这里要摆出什么姿势,做出什么表情,才能成为那个独特的旅伴,留在凪波光粼粼的极光里。 揉碎的光、荡漾的光、跃动的光,看极光的人像在湖底一样,湖底的人好似在看极光。 玲王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鱼群在上方游过,他有些费力地腾身,触手缠着他的肩背、腰臀、脖颈送力。 “玲王休息得好吗?”触肢滑到脸颊,蹭着他殷红的嘴唇试探,被玲王抿唇拒绝。 这里没有凪,也没有其他赏景的人,只有失去四肢的人棍,和虎视眈眈的邪物。 那场太阳磁暴不仅带来了无与伦比的极光,也严重干扰了信号,他和凪迷失方向,误入了勃克夏小镇,自然与恶意毁灭了他们,葬送了凪光明的未来。 而玲王以残缺的姿态被怪物囚禁在湖底,深水的枷锁已经戴上,远比铁链更有束缚力,无法游泳的他一旦离开怪物允许的空间,就只有溺死泡胀、葬身鱼腹的下场。 “玲王……玲王喜欢这里吗?可以看到金色的水母欸,要和它们玩一会吗?”触肢在身上缠得更紧,即使看不见,玲王也能确定自己被裹了不止三层。 放下那些无用的懦弱与恐惧,好好想一想,祂为什么还让自己活着,祂在图谋什么,一个邪神需要人类做什么,自己有什么独特的价值可以当做筹码掷出。 “鱼群像极光一样,对吧……我们在这里也拍一张嘛,我把相机带来了。”怪物的絮语总能轻易扰乱他的思路,玲王咬紧牙,几乎无法再忍受。 勃克夏的邀请者曾惊叹玲王魔力丰沛,当时他们并不明白疏忽略过了,魔力、魔力、太抽象了,使用方法与作用形式全然不知,如果这就是成为祭品的关键,那又该如何谈判? 不,邪神显然不缺魔力,祭品只是唤醒祂的引子,自己没死也有可能是更世俗的原因。 “凪和玲王的深水合影,耶。”祂的动作不断挑拨玲王紧绷的神经。 和信仰有关吗,祂需要新的信徒侍奉,祂连极光的记忆都了解,一定发现了御影家是扩大影响力的顺手工具。 “这是我们的结婚照吗?” 所谓的仪式是什么,怪物又为何从人类中择偶?停下,停下,祂不是凪,别臆想了,人类的婚姻观太可笑,新娘一定有其他用途。 “咦?没有照到我呢。” 传教吗?奴役吗?寄生吗?繁衍吗…… 繁衍! 繁衍吧? 是繁衍啊! 所以才要补充营养,所以才要小心哄骗。 为了顺利繁衍,怪物伪装成他最亲密的恋人,迷惑他的神智,瓦解他的抵抗。 想清楚这一点,玲王不禁泣血,两颗犬牙切入唇瓣,血丝渗进齿缝,因为喂食休息稍微好转的气色急转直下。 成为怪物繁衍的苗床,为邪神子嗣提供养分,是17岁热衷于寻找梦想的玲王,何曾预料到的、求死不能的荒谬地狱。 一只野心勃勃的蚂蚁、得偿所愿了、更滑稽离群的死法,甚至还波及了无辜的最重要存在。 如果他不去招惹凪,凪会不会就能平安喜乐地顺遂度过一生。 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 “噗。”触肢挺入唇舌。 “不准再弄伤自己,”祂气急败坏地将治愈性液体抹在爱人唇rou。 “胡思乱想什么呢?玲王全都告诉我吧,把一切都告诉我,你的丈夫会为你解决所有顾虑。” “我永远忠于你,请发号施令吧。” 玲王自绝望中惊觉,虽然怪物的姿态异常地放低十分古怪,但这就是他想创造的、谈要求的时机了。 他试图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平复被悔恨捣烂的大脑,再构思一下,再组织一下,如果命运已定,如何最大化喘息的空间。 可是口舌根本不听中枢指挥,远远跑在理性前面,爱人熟悉的声音轻易诱出了过分狂妄的愿望。 “凪……我想要凪,凪诚士郎!”玲王完全无法自控,这个念头自诞生就卡死了所有思考的齿轮,在他大脑里吠叫,如果是邪神的话,能为他修复伤口,复活凪也不是不可能吧。 “原谅我的不敬,我什么都会做的,传教也好、繁育也好,您可以尽情使用我,随您喜欢。” 玲王冲破触手阻拦低伏下身,学着镇民祭拜的模样,他短短的躯体跪拜在触手面前,鎏紫发梢自莹白脖颈分水滑落,虔诚如同狂信徒,“只要您能把凪还给我……”深渊也未尝不可。 别这样,凪已经死了,祂不过想拿你做养料,你绝对会触怒祂,你疯了吗,你疯了啊,我疯了啊:“把凪还给我……还给我……或者……杀了我……” 我不关心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又将处于怎样的凶险境地,凪死去那刻开始,玲王的苟且就不再有任何意义。 水下久久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