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贱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儿跑出来的睁眼瞎——”

她转而又对何乐安嘲讽道,“只道何乐安你真是好生厉害,勾引完一个又一个,越郡王是死了,你那未婚夫胥邪还在世呢。你竟公然与别的男子调起情来了!”

忽然门‘嘭’地一声打开了,薛世子冷笑道:“邵盈秀,你嘴巴放干净点,越郡王可不是你这样乱七八糟的泼妇能肆意侮蔑的,再者睁大你那双狭窄的眼睛瞧瞧清楚,这位是志逸伯府的嫡长子东方一。”

别说眼拙的知县诧异了,就是何乐安也吃了一惊,原来他就是不常在封州城,不受母亲宠爱,还甘愿让出世子之位的志逸伯府嫡长子东方轲慕,只见他浅浅一笑道,“多年不见,没想到薛世子仍能认出在下。”

“你你。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邵盈秀怔了怔后,怒声道。

知县见作主证的,不是什么小人物,连忙对事已至此还嘴硬的邵盈秀不耐烦起来,道:“瞧你这架势,你不欺负别人,别人都要偷笑了,还说别人欺负了你,妄想就此混肴是非,也不看看群众雪亮的眼睛饶过谁!”

贺氏一看知县也要偏帮何乐安了,最后那点老脸都不要了,扯开嗓子就哭喊起来,还叫唤道。“老天爷啦,没有公义啦,这些人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弃妇啦,哇呜呜呜呜!”

邵盈秀也在旁边不停地附和,但她的泪落得多了,脸上厚厚的妆容便渐渐花了,旁人瞧着瞧着,竟看到她脸颊上可怖的疤痕,顿时害怕地往后面躲去,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见此,她捂了脸就扯开嗓子哭道,“都是你何乐安。都是你害的我如此!”

邵莹媛早就呆在一旁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旁边的母亲和jiejie有些……丢脸,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下意识地不想要被人认为自己和她们是一卦的,但旁人看她的眼神早已经变了,变得和看贺氏邵盈秀一般了,到了最后自己也只能委屈地哭起来了。

知县活了大半辈子,见过许许多多的权贵,可从没有见过眼前这般……不要脸到极致的权贵,想来近日关于卓逸伯府那些火爆又令人哭笑不得的传闻,都不是假的,他转了脸问何乐安道。“这位姑娘,你先报的官,你是想……”

“既然有人证证明是她们先挑起来的事,而且不但杀我未遂,还故意作假口供诬蔑我们,种种劣事可怖可恨,绝不能轻饶,恳请大人依照律法程序处理她们!”何乐安哑声慢条斯理地道,贺氏和邵盈秀一而再不让她好过,那她也没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什么了。

☆、第60章送你一盒你嫌少了么

贺氏和邵盈秀再撒泼也被知县带来的捕快连拖带拽地抓走了,当然邵莹媛也在当中。

薛世子见何乐安的声音一直嘶嘶哑哑,恐防喉咙受损,要她也进包间给大夫检查检查,包间的门刚刚虚掩,他转脸便捉到东方轲慕追随何乐安的视线,笑道:“我家两个妹子,皆是招妒的主,今日让你见笑了。”

东方轲慕姿态随意而无谓地耸耸肩,适逢这时,一抹风尘仆仆的象牙白踏上台阶,慢步而来——他目光慵懒地扫过东方轲慕又落于站在包间前的薛世子,然后不等他疑问出声,薛世子已用下巴指指身后道,“大夫正在诊治。”

三人面面相觑,周遭的空气渐渐地好像被谁抽走了般,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幸而在越来越奇怪前,虚掩的门被大夫拉开了,他朝薛世子躬躬身恭谨地道:“何小姐声带受损,敷药休养几日即可,注意事项已经告知她了,若世子爷没有别的事,小的先告退了。”

薛世子随手又递给大夫一锭赏银。抬眸便见胥邪皱了眉朝他……身后的包间走去,擦肩而过时,还道:“若敢轻饶她们,我定不放过你。”

“……”薛世子真是觉得自己无了个辜辜了,可撒下话的人已自顾自地走进包间了,他只好对还站在走廊的东方轲慕道,“今日劳你作证,改日定让她们亲自向你道谢。”

原以为这就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怎料东方轲慕竟认真地颌首应道:“好。”话毕,洒洒脱脱得不行地走了。

薛世子惊讶地眨眨眼眸,看着他下楼的身影无语凝噎地张张嘴巴,他才没混江湖多久呀,江湖规矩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当真’了,这种时候,依照惯例什么的,他不是应该来一句‘不须客气’才对么,“……”

胥邪进到充满浓郁苦药酒味儿的包间,便见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的何乐安和薛慧语,一个白纱布缠了颈脖,一个裹了脚踝,真真是好姐妹要伤一起伤了,他似叹非叹道:“看少会儿都不行。”抬手轻轻地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脖子。

许是白纱布缠得厚实,何乐安不曾感觉他触摸到自己的脖子,可温热的手背若有似无地划过下颚和腮边时,她还是红了脸,嘶声软软地道:“我,我没事啦~”

若非薛慧语还在旁,胥邪便要亲上去了,他反手捧起她的脸,瞧了瞧有些发红的眼眶,拇指指腹忍不住心疼地揉了揉她guntang又微红还落下两条浅浅指印的脸颊,“我定叫她们双倍还给你。”

何乐安才想起贺氏也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或许因慌急,力气并不算大,她的脸也没有肿起来,不过印痕怕是有的,扯扯唇笑了笑正欲语时,旁的薛慧语忿忿不平道:“刚刚我们也是打算还手的,奈何她们架势太急太猛,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处于下风了,可恶!”

作为晋宁侯府的嫡出小姐,前有亲哥疼后有表哥护,左有堂哥爱右有亲友保的,薛慧语长这般大,还从没有受过此等屈辱,“我掘地三尺也要把她们这辈子犯过的罪状都给挖出来,要她们这些疯狗,日后年年月月皆在铁栏栅里悔烂肠子!”

“牵连卓逸伯府和威武将军府,虽说不上容易,但要困她们一辈子也不难。”风中凌乱完的薛世子进来道,“如今整个封州城关于贺氏害死妾侍一尸两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那妾侍能有亲戚上门要个说法,知县这边顺藤摸瓜,便名正言顺了。”

晋宁侯府和嘉宁侯府这边暗地里施压,知县就是不想得罪卓逸伯府和……渐渐衰败的威武将军府也不行,毕竟两两相较,如何都是晋宁侯府和嘉宁侯府更不能得罪,加上还有一个首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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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邪送何乐安回侯府别院。

凤钗楼的事,很快便传得街知巷闻了。

何乐鸢急匆匆地冲进何乐安的厢房里时,便见胥邪拿了药膏正小心翼翼地给何乐安擦脸上的指印。她再一看自家六jiejie脖子上那圈厚厚的白纱布,怒声道:“贺氏那泼妇!真当我们侯府是好欺负的么!”

“我没什么事,九meimei不必太过担心了。”何乐安嘶声慢慢地软软地道。

何乐鸢直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