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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栏杆后面的石阶上,轻声叫她。“朵儿jiejie,是我,你为什么事要寻短见?”朵儿慢慢睁开眼睛,星光下,目光最初还很迷离,后来看清了他俩,突然泪如雨下。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修竹坐到她身边,着急拍着她肩膀道:“朵儿jiejie,你到底怎么了嘛,你是我们这里最开朗爱笑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要寻短见呢?”朵儿抬头看了柳茗川一眼,哭道:“二少爷,没有想到,我还可以见到二少爷一面。”柳茗川知道朵儿并非那种性情柔弱的女子,今日投水自尽,必定有不一般的缘故,便弯下腰,正视着她。“朵儿jiejie,你有何难处,可否对我一言?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朵儿抬眼对上他清明的目光,不禁满心凄凉,泪流满面。“二少爷,你帮不了我,这次,我也只能有死而已。”她低头拭泪,哭道:“过几日是大少爷与程姑娘的大婚吉日,夫人刚刚突然叫我,要将我同时赐与大少爷为妾。”修竹倒吸一口冷气,“啊?难道夫人从早就存有此心么?为什么以前也未露端倪呢?”朵儿道:“程姑娘一到天剑门,夫人就将她留在身边。开始时,是因为程姑娘嘴甜,又送夫人很多礼物,夫人便格外喜爱她。后来,夫人知道大少爷对她一往情深,心里便存了要她嫁过来的念头。不过时间久了,夫人也觉得程姑娘心机深重,肯定心存忌惮,但是大少爷已经认定,她爱子心切,不愿阻拦而已。可是,她又担心程姑娘婚后欺负少爷,让我在他们身边,也是为了在程姑娘身边安插眼线也就是了。”修竹抿抿嘴,看着朵儿道:“那朵儿jiejie,你岂不是成了夫人的工具?而且程姑娘那样的人,你去做了妾,她不知要怎样欺负你,你以后......”朵儿道:“我别的无所谓,只是,从未对大少爷有意,我宁可身死,不愿嫁给不喜欢的人......”话音刚落,一阵击掌声传来,方才大家心情很差,此人轻功又很是出众,竟全然未被察觉。那人孤身一人,星光下倩影袅袅婷婷,缓步行来。即至近前,才看出,这女子正是程素弦。朵儿与修竹连忙起来欠身行礼。“少夫人。”程素弦看了他们一眼,便将目光投向柳茗川。“朵儿,你的事,夫人已然告知于我,你虽然服侍夫人,地位非常,但能成为大少爷的如夫人,也是一步登天的美事。怎么?嫁给大少爷为妾还辱没了你不成?”朵儿连忙低头拜道:“少夫人,朵儿不敢。”程素弦微微一笑,“你明白事理就好,还不退下。”修竹见状,回头看了看柳茗川,便与朵儿一道起来,退出水榭去了。柳茗川淡然道:“既然你有雅兴夜间赏景,茗川也告退了。”他刚要转身离去,程素弦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柳茗川惊讶回头,见黯淡星光下,程素弦美艳无双的眼睛闪着一道道骇人的亮光。“茗川,你站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知道了不曾?我要嫁人了。”柳茗川抖抖袍袖,闪过一边,“当然知道,我也是因为要参加兄长的大婚之礼,才回到天剑门的。”程素弦道:“可是,你知道,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我为了你来到天剑门,为了你一直苦苦等待,今天,我再问你一句,若你愿意,我可以和你一起永远离开这里,放弃所有的一切,放弃追杀梅雪奈,只要你可以爱我,一切都可以不要,好不好?”她再次上前一步,趁着黑夜,扑过去从后面抱住柳茗川的腰,将脸贴在他后背上。“茗川,我这么爱你,难道你就真的体会不到我的心么?”柳茗川一惊,立即双手扯开她的手腕,旋身闪避。身形转动之机,程素弦竟被他的身法带得后退了数步。她站稳脚步,眸中一片狠厉,“你就这样讨厌我?”柳茗川道:“程姑娘,你就要嫁给我的兄长,今后就是我的嫂嫂,天理人伦,不要如此不知羞耻。至于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喜欢的只有雪奈一个人,此生永不变心。”程素弦怔了一怔,突然发出一串凄厉的笑声。“梅雪奈!这个该死的梅雪奈,为什么每一件事她都要挡在我的前面?放心吧,有我在,她一定会不得好死!”柳茗川一言不发,负手与她擦肩而过,快步离开。“等等!”程素弦厉声道,同时回头看向他,那双眼睛瞬间幻出似笑非笑的目光。“梅雪奈,你只知道她的娘是梅冷香,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的爹是什么人么?要知道她娘一生迷恋痴缠的,可是你爹爹柳天青啊!”作者有话要说:程素弦:卧松云!你给我出来!卧松云:程姑娘有何吩咐?程素弦:有情人终成兄妹,是么?(邪恶脸)卧松云:不要!我这次是一定一定要大团圆的!程素弦邪魅一笑,抱起琵琶:好,我看一个死人,怎样写大团圆……卧松云:......第39章天剑门大婚第三十九章天剑门大婚初冬,群芳摇落,万物萧索。料峭寒风中,天剑门张灯结彩,轩昂巍峨的院落,红绫遍挂。庭院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今天便是天剑门少主柳洪川大婚之期,不少武林名门的掌门宗主都应邀前来庆贺。有些因为路途遥远不能前来,也纷纷送来了礼品和祝贺的书信。路途最近的宝刀帮,帮主金贵恒和少帮主金存宝早已来到,总管杜亭之病体初愈,也跟随前来。另外,华山派掌门华苍松和丐帮帮主张图也赶来参加庆典。鞭炮声声,鼓乐齐鸣。站在阶前迎宾的柳茗川,却一直满腹心事,只是在勉强应付。他从来都是简单清素的装束,今日因为参加大婚之礼,也穿了应景的锦缎衣衫。月白缎的长袍外面,穿着水蓝的织锦鹤氅,乌黑的长发用水蓝缎子的发带结束,在优雅洒脱之外,平添了难以言喻的贵气。可是,这一切都难以掩饰他的心事重重,因为清秀的眉宇间那一片犹豫。修竹见他很是敷衍的样子,只能一直在旁边提醒,以免对宾客有所怠慢。无论外界何等喧嚣,柳茗川的内心里,一直在回旋一件事。程素弦说过的那句话。他一直知道,梅雪奈的母亲是梅冷香,也知道梅冷香对父亲柳天青痴恋多年,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梅雪奈的父亲是谁。她就是她,她的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为何还要寻根究底?而且,梅冷香离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