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日常小坏

    对于两个圣杯的问题，藤丸立香给贞德的解释只是魔力源，一切还在圣杯战争的范畴之内，距离毁灭人理还差得远，对于人理，她也是个专家。贞德起初存有疑惑，藤丸立香同意按圣杯战争的规模接受监督，只不过是她以顺序之圣杯对抗整个特异点世界，只为给所长在英灵座上留个好席位。

    虽然态度坦然，但贞德还是留下了，毕竟看了七大异闻带之王和几个兽在那里打牌逛街谈诗论艺捧男娘，确实很难放心。藤丸立香让她自便，如果达到螺旋证明世界那个程度，抑制力自然会派出更多从者，不用愁。

    通讯会议在议事厅开始，佩佩保持着专业态度讲明情况。

    奥尔加玛丽听了买军备一事没感意外，2016年的时候买美军装备打美军也是家常便饭，她同意；弗拉德认为这是苏丹的意思，君主注重尊严，现在连纳贡都收不上，不适合直接对罗马发号施令，有威尼斯代理人中转是合适的；只有藤丸立香感觉这对中世纪特异点太超前了，有种亵渎信仰的好味，笑得汪汪直叫。

    “哥，这回不想趁机搞一手？”

    佩佩替从者发言：“我会盯住Rider，优先供给迦勒底的生产。然而，对于威尼斯的销售是国家级的商业行为，Rider是不会在品质上偷工减料、有失体面的。所以，那就意味着……”

    “双方的军备会更为接近，”奥尔加玛丽意识到了。

    这样考验的是迦勒底，在中世纪以中世纪的方式挑战资源相当的对手，就算是世界之王也要束手束脚吧。君士坦丁觉得藤丸立香的自我bp迎来第一轮挑战。

    “好，迦里人整活迦里人，我藤傲天陪他们玩。”

    君士坦丁有点紧张，他还指望藤丸立香为罗马保持一个稳定的外部环境，实在怕她失手。不过他一个躺在藤傲天身后捡汤喝的也没得选，只能趁势而为。

    至于对迦勒底明牌这件事，君士坦丁有自己的考虑。看到目前的战果，他当然不想为几个小钱把军备销给敌国，但他知道威尼斯人早就渗透了宫廷，对于有利可图之事，若要明令禁止、从严管理，有可能再次杀得人头滚滚、身边无人可用，先前托马斯替他演练过了，那是他不想再看到的。所以不如让闹人的帕里奥洛格斯有得赚，这才好稳住盘面。

    于是他提出一个请求：罗马没出口过军火，这是很新的贸易，他很担心潜在的失控，所以建议迦勒底进行监督，对重要的订单做出授权，也好宣扬联盟的威望。

    这招看似恭敬顺从，主要还是要让迦勒底分担一部分压力、以限制威尼斯背后的买家和毒圈一样的罗马宫廷。

    藤丸立香直勾勾地盯着君士坦丁，她为此在《特异点拜占庭简史》再续一句：“帝王心术、丧尽天良”；佩佩对政治的反应没那么快，倒也察觉自己的猫咪让同事不高兴了，准备迎接狂风骤雨；弗拉德未置可否，显然看穿不想说穿，为盟友保留体面；不过奥尔加玛丽却面露喜色，像是私下摸过的猫当众对她叫、表示依赖，她就同意了。

    会后，君士坦丁留在席位上等着挨骂，他知道有些气不当面接了、以后会很难消。不过藤丸立香没理他，他也就那点本事，造不成什么威胁，能让所长开心也就算了。就这样，他又被放过。

    君士坦丁堡的官员最初给威尼斯人的购买方案很简单：有什么买什么，爱买买，不买滚。

    威尼斯人也习惯了谈判，先看看仓库盲盒，有中意的魔术礼装，但是不着急。然后问希腊火卖不卖，这东西虽是机密，倒也是六世纪用到现在的版本逆子，没什么商业价值，只是试探。负责的帕里奥洛格斯倒是想卖，但是要派人出去教用法，皇帝讲情面，摩利亚君主可不惯亲戚毛病。所以双方敲定了第一个边界：需要动用教官到现场的军备不作出售。

    威尼斯人假装随便挑挑，点了几个品类、把想要的魔术礼装混进去让帕里奥洛格斯配货，当场的官员想到瓦伦斯水道桥没炸完的破片手雷，也顺便推销一把。

    商品都有使用展示，童叟无欺。因为是很新的东西，威尼斯人好奇之下还是要了。所以藤丸立香看到第一张要她签字的货单觉得有点离谱：

    “哥，你手下是卖军火还是卖谷子，怎么还搞热捆冷的？”

    如君士坦丁所料，货船从金角湾出发，到达奥斯曼在小亚细亚的某处枢纽，再经过中转，抵达一个秘密仓库。威尼斯使者请苏丹视察。货单和许可合同上有色雷斯联盟给威尼斯的签字，苏丹看完商品演示，非常满意。再随手翻开货单，想知道那个奥尔加玛丽是哪路神仙。

    这是奥尔加玛丽的笔迹第一次现于十五世纪特异点的世人，秀丽端庄，苏丹倒不是很在乎地球总统，那听起来太怪，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第二行“地球总统的狗暨东罗马帝国兼职派遣打工人藤丸立香”是日文写的，方块字他也看不懂，后来拿去让个帕夏找翻译了。

    苏丹更在乎的是后面罗马皇帝的签名和金玺印章，终于有个能看懂的东西了！金玺印章证明不是假的，他和君士坦丁·帕里奥洛格斯也算多年老笔友，署名笔迹也是他熟悉的。从先前战争的进攻路径来看，体现了某个可能：君士坦丁堡不纳贡，必定是被色雷斯联盟头一个收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