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超自然凶杀档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4

分卷阅读124

    什么门啊,连石室内的那个鼓都不见了。

八角枫感到背脊发凉,心里一阵阵发颤,她急匆匆地回到了自己牢房,把挖出来的土堆又埋了回去。自此以后,她每当睡着,都会隐隐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就是那双猴子的眼睛。它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神经质的杀意。隐隐的,八角枫越来越确信了那只疯猴子势必要将她杀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

自此以后,八角枫无时无刻不感到自己在被那只躲在暗处的疯猴子注视着,显然它寻找可以下手最好机会。尽管八角枫已经将那坑洞堵上了,但她还总是能听见那被掩盖了的坑道里传来刨土的声音。这石室内的白天与黑夜区别并不大,所以那只疯猴子的身影即便是在白天,也不时地会出现在八角枫身边。八角枫总是会从眼角的余光里瞥见它,它不声不响地,就那么满怀恶意地看着、盯着、狠狠瞪着她。

狱卒是不会管这类事情的,他们每次送饭来,也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这监牢安静地让八角枫甚至怀疑过这里或许只有她一个人。她不敢睡觉,因为只要自己一闭上眼睛,就会感到颈部手腕等等所有□□在外的肌肤上有一阵阵寒风吹过。

渐渐的,那疯猴子不再满足于在不远处注视八角枫了。一日深夜,八角枫被噩梦惊醒,她一睁开眼,就见到那只疯猴子蹲在了自己的腿边,手里多出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子来。那刀子的口子正对着八角枫的双腿,正要狠狠地剁下来......

第94章第一章疯猴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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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枫一见那疯猴子就蹲在自己的脚边,它手里的刀子眼看就要落下来了,她连忙将腿缩回来。疯猴子见到八角枫醒了,也吃了一惊,转身就跑。八角枫追了上去,她还来不及起身向前多走两步,脚下便被什么给绊到了。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她爬起来时,疯猴子已经不见了。

八角枫感到身前有一股热浪袭来,这热浪是由下往上的,一声细细的jian笑引诱着八角枫再向前走两步。八角枫谨慎起来,此时的她又蹲了下来,双手往前试探地摸着。就在她的双手刚刚触碰到地上,就摸到了一个向下凹去的壁沿,那股热浪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八角枫仔细地触摸这个壁沿,向下,向四周,发现这是个陷坑。由于墙角的那个缝隙能透进来的光亮有限,她只能沿着那个壁沿兜了一圈,才估算出这大概是个不到两米见宽的坑洞。八角枫又捡起石子往下丢去,石子被扔了下去,八角枫将耳朵贴向洞口,等待着它落地的声音。可是一段长长的时间过去了,她都没有等到。于是她知道了,这个坑洞深不见底。

八角枫退回席子上睡下了,当第二天一早她醒来时,又对那个坑洞做了一番测量,隐隐地,她觉得似乎它的边缘又往外扩了一圈,并且洞内深处有水波流动的声音传来。

每天一到一个固定的时候,都会有狱卒将一碗饭和水从牢门底部的一个口子里塞进来。可是这天给八角枫送来的只有一个饭碗,碗里只有一块腌牛rou,没有水。八角枫尝了一口牛rou,顿时觉得咸涩无比,她想喝水解渴,却发现这一日并没有水送进来。她也不能确定这是他们的疏忽,还是有意为之。

在这之后又过了两日,便再也没有人来给八角枫送过饭,她越发觉得干渴无比,并且还有另外一个危险在困扰着她。这危险是在不断扩大着的,就是那个位于石室中部的坑洞,它每一天都在不断地以一种很难察觉到的速度在向外扩张,直到它侵到八角枫用来睡觉的席子,将她逼到了墙角。

已经三日过去了,八角枫缩在石室内的一个角落,脚边就挨着那坑洞的边缘。这三日来,她滴水未进,嘴唇干裂得厉害,虽然饥饿也在折磨着她,但她还是不敢去吃那块咸rou,因为她知道,这只会让她干渴的症状更加严重。

八角枫不时会在幻觉里看见一泓广阔无垠的湖水,她听见水的流动声,当她醒来时,便知道这声音来自于脚边的深洞。它那愈来愈大的流水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她往深洞里跳去。

八角枫也曾想放弃,索性跳下去算了,但是当她每次往洞里探去,那只疯猴子的脸,以及它那狰狞丑恶的表情总会时隐时现地出现在洞内的黑影里。越来越强烈的饥饿与干渴让八角枫也分不清这究竟是她亲眼看见的,抑或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最后,就在八角枫因为虚脱而就要陷入昏迷之时,一口半月形的巨大弯刀,被一根绳子垂着,忽地朝她面部扫来。八角枫只觉得有一阵寒风扑面,那冷冰冰的刀刃映得石室内一片惨白。但她还是不想跳到坑洞里去,仿佛对于她来讲,与其让她面对那深洞里未知的黑暗,她宁愿被砍掉头颅。她的迟疑好像被一直在着力让她跳下来的那个坑洞发现了,一只长长的毛茸茸的手从坑洞深处悄悄地、极速地升了上来,贴着石壁,爬出洞口。紧接着八角枫听见了一阵鼓声,这个时候弯刀的刀刃眼看就要扫到她的鼻尖,钻心的刺痛简直呼之欲出。那只从洞里深处来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八角枫的脚腕,用力向下一拽。

一段长长静谧之后,洞内深处响起了扑通一声,八角枫落进了水里。她以为自己脱了险,抬头向洞孔望去。一阵凛冽的寒光也追到了她的头顶,就是那口弯刀,八角枫发现时为时未晚,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她听见了自己的头与身体分离的声音。

一只手将八角枫的头从水里捞了出来,这是一个人,身上裹着粗粝的袍子,一双星目里闪着寒光,神采奕奕,当他凝视前路时,眼里仿若有流星划过。这人将八角枫的头颅包在一块黑布中,沿着涓涓流淌着的地下河边的小径,在纵横交错的口岸之中,坚定地往北而去。在那暗不见天日的水道里,他走了数日,孤独没有让他的步伐有过些许停缓,饥饿与无际的黑暗也没有让他对前路产生丝毫的迟疑。当他终于由一扇狭窄的铁门走出水道,这个男子只仰头看了眼天际,他见到灰蒙蒙的天空上,一轮红日正被一团黄雾遮掩,天地间越来越暗了,男子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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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提着一个黑色的布包。

没人猜得到布包里装的是什么,也没有人会关心。

男人走进一家酒楼,叫了一碗饭,两碟菜,一壶温过的黄汤。

这酒楼坐落在一条泥路边,这路蜿蜒曲折于一片无垠的荒原上,两旁有的是无尽的枯黄野草与已经朽掉的死树,空茫的树洞,狰狞缠绕的树枝,看不见尽头的萧瑟冷清。

男人啜了一口酒,他在等人,他知道那个人一向守时,总会在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