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杏花春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8

分卷阅读68

    子呀,说割舌头就给割了,这眼下把她安置到哪里去呢!”说话的公公有些发愁,“要不,咱们去问问寒秋姑娘?”

另一人嗤笑出声,“我说老哥,你这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吧!你也不看看这女的犯得什么事,勾引殿下啊!这寒秋姑娘能让她讨了好?行了,也别问了,把她往冷宫一扔算了。反正她都被割了舌头,娘娘也不可能再有话问她了。走吧走吧,早扔完早算,还一大堆活等着干呢!”

先头那个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两人一个扛头一个扛脚,把杨芜往那静思宫里头一扔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先前因为割舌而疼得昏过去的杨芜再醒来,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房间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四周摆满了奇怪的东西,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当当地。

面前摆了一张长桌,桌前坐了个人,见她醒了,还哟了一声。

“这么快就醒了”那人大约四十来岁,留着一撮山羊胡,看着很是儒雅。

宫里的男人,难不成是太医?

皇后把她弄成这个样子,还舍得给她请太医?

杨芜恍恍惚惚地想。

“正好我刀也磨利索了,咱们速战速决吧。”山羊胡把手里的刀往烛火上一烫,眼睛在她身上扫着,“嗯,身材挺匀称,割下来了也不算丑。”

割?割什么?她的舌头不是早已经被割下来了吗?

杨芜往后一缩,却发现自己手脚都动弹不得,这才看到自己手脚上绑着的布条。

山羊胡嘿嘿笑了声,把她的下巴掰开,往里头塞了块布。

舌头没了,叫起来更难听,他可不想自己的耳朵受她折磨。

他动作很利索。

连眼都没眨,手起刀落,就剁了杨芜一只手。

杨芜浑身一痉挛,喉咙里发出粗哑的哀鸣,眼睛瞪得死大,惊恐地看着山羊胡。

她、她的手……她的右手啊!!

好疼、好疼、疼,她死死咬着牙,出了一身的冷汗,伤口处的血涓涓流着,很快就把她的衣服浸湿了。

山羊胡随手洒了点金疮药在上头,也没那耐心给她包扎,安慰道:“别怕啊,你看,我的技术可好了,也没有多疼不是?还有三次,忍着点啊。”

等到手脚都剁完,杨芜早就昏死过去了。

山羊胡把她嘴里的布拿出来,心想:割了舌头就是好,声音小了,也不怕咬舌自尽了。看来下次有必要学学。

***

“郎君,杨芜已经处理好了。”

“嗯,好好养着她,别让她死了。”

“是!”

☆、第89章前路

“娘娘,这赵娘子献上来的发油奴婢已经着人试过了,没什么问题,倒确实能让头发顺滑黑亮,您今儿可要试试?”寒秋轻柔地拔下皇后发髻上的簪子,把那一头青丝拨散下来,拿象牙小梳一束一束地梳理着。

皇后自个儿挑了一缕放到眼前细细端详,“再怎么也不能和周嫔那样鲜亮的小娘子比美,到底是老了。”她叹息归叹息,到底还是让寒秋拿过来了。女人嘛,对美的追求那是天性。

寒秋拿梳子沾了发油在发梢上擦,皇后边看着铜镜边道:“得空让他们在皇帝面前提一提赵还芷吧。”

寒秋应了声是,又抿嘴笑道:“只怕公主殿下心里头不爽利。她jiejie毕竟冒犯过殿下,上回她来,殿下还给她脸子看呢。”

皇后无奈地笑,“茂娇就这个脾气,随她去吧,气一两天也就没事了,左右不过是个女人,翻不起什么浪来。”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太监匆匆赶进来,“娘娘,罪人杨氏不见了。”

皇后神情一凛,“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奴才按娘娘的吩咐给她行完刑,就让人把她搁到静思宫里头去了。可刚送晚膳去的时候才发现,殿里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静思宫周围都找遍了,也没翻着。问了静思宫门口看守的小太监,说是没看到人进出,奴才实在没了主意,还请娘娘恕罪。”那人忙跪下来

请罪。

皇后挥手让寒秋停下,披散着头发站起来,“皇宫又不是大草原上,这么大一个人,哪能说不见就不见?要么,就是那两个人没说实话。要么”她眼睛眯了起来,“就是这宫里头确实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弄走。好本事呐!”

跪着的那人冷汗涔涔,赌咒发誓,“奴才等人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娘娘明察!”

皇后瞥了他一眼,“行了,本宫知道你没有那么大能耐,你先下去吧,这事按住别提。实在有人问起来,就说杨氏福薄,没能捱得住,已经去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那太监几乎要喜极而泣了,磕了几个响头,连忙退了出去。

寒秋道:“娘娘,这宫里头除了贵妃娘娘和皇上之外,谁还能又您提到的那么大本事呢?”

杨芜和贵妃、皇帝都扯不上关系,自然不可能是这两人出的手。

何况杨芜身为秀女,预备的后妃人选,却去勾引成王,这是明晃晃地往皇帝脸上扇巴掌啊!皇帝没亲自动手弄死她就算好的了,哪可能救她!

“难不成是贵妃娘娘?”寒秋紧跟着问了句。

皇后摆手,“贵妃什么性子,你我还不清楚吗?她是最烦后宫这些事儿的了。”

贵妃能心直口快到众人皆知的地步,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不在乎,她不在乎这宫里头谁好谁坏,谁得势谁落败,她就过她自己的小日子。

高兴了笑两声,不高兴就骂两句,

这才叫舒心。

“不论是谁,都务必把他揪出来。”皇后喃喃道:“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幕后之人,会是本宫最难缠的敌人。”

***

万花宫里。

兰莹见着江意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主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奴婢了!”

她被那人斩在后颈上,昏迷了好一会,再醒来走回去一瞧,凉亭里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连观花阁都没了人,她连忙赶回来,屋里头也只有沉寒。

“三娘子被贤妃娘娘请过去了一下午,才刚传话来,说是贤妃娘娘请她用完晚膳再回来。”沉寒愤愤地接话:“奴婢就说这个杨娘子没安好心!您瞧,她连三娘子都支出去了,就是唯恐有人发现不对。”

兰莹一边抽噎一边点头附和,“就是。连薛嬷嬷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奴婢和沉寒jiejie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也找不见您,都快急疯了!”

江意水忙哄她,“兰莹不哭,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她拿帕子帮兰莹拭了泪,一五一十地把自己遇见薛崇的事情说了,只是省去了后面密室的那一段,只说是薛崇带她去别处散散心了。

沉寒松下一大口气,“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