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关系后啰嗦冗长的前情提要
决定关系后啰嗦冗长的前情提要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模糊的画面。被窝很暖和，眼皮很重，感觉又要睡过去了，这样想着的守屋麗奈在眼皮开合了五六次看见陌生的天花板后，清醒了过来。 扭头望过去便是床头柜，再将目光放远一些，就能看见盘腿坐在沙发上呆呆望着电视的大園玲。她的头发已经直直地散落在肩后，对面的电视机正放着带有字幕的外国纪录片——嗯，静音模式。 眼睛的近视程度在最近好像有所加深，莫名能在这个时候看到电视的画面还是有些小惊喜的。见玲酱还没注意到自己的情况，守屋便偷偷将被窝往上提了一些，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回想一下睡前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却越想越羞涩。 后来本来是要帮玲酱解决一下生理需求的，但是因为一下子崩了两次太累了没有什么精力，只能把身体借出去让玲酱自行努力。可是有人在你身上磨蹭来折腾去的，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对，于是又想要了，又去苦苦央求了，大園犹如浑身绽放着光芒的女神一般不辞辛苦地上手劳作，结果施舍还没过半，自己就—— 睡着了。 可恶！羞耻！丢人！ 明明是自己夸下海口说经验丰富的！还说可以现场教学什么的！结果不仅是躺着的那一方，还在中途睡昏过去了？ 呜哇！大園桑，没有把我丢出去真是非常感谢！ 但是说实在的，自己的身体和心理丝毫不会排斥和大園一起做这种事，可能因为她们之间的联系不是很紧密，也只是单纯同期进入公司、同样经历过迷茫期的普通同事的存在。自然，守屋还是比较相信大園的为人的，她不会过度涉足自己的生活，也不爱对外说这些有关隐私的事，是个很守规矩的人，当然，也是个看不出会专心于何处的没心没肺的人。 虽然不知道大園玲以后会和谁陷入恋爱，也不知道大園恋爱后会是什么样子，反正和自己无关。她们现在的距离感好像刚刚好，就像这样，自己窝在被窝里，而那个人坐在沙发上做自己的事，也会特别体贴地不打扰自己，一点不甜腻却很有安全感。 “醒了？”被窝外好像听到了大園的声音。 “诶？” “别把脑袋埋在被窝里嘛，会被闷坏的。” “啊……”被窝里钻出一颗头来，守屋用迷茫的眼神再次扫了一圈周围，好家伙从白天睡到了天黑，更没脸见人了，“玲酱怎么知道我醒了？” “嗯……”大園本来想说你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的样子真的很让人在意，不过又怕她听了破防，“就，直觉吧。” “玲酱真厉害。” “嗯……对了，既然麗奈醒了，我就不静音咯？怕吵醒你所以一直没开声音。” “好的，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不会。”大園拿起遥控器将声音上调仅三格，“家里的床太挤了怕你睡不惯，抱歉了。”一个人睡还行，两个人睡就太挤了。 “没有没有！我都睡到傍晚啦！” “啊，其实麗奈你也就睡了一小会儿，只是外面下雨了所以显得天色阴暗。” “啊～这样啊。” “嗯。” 听出来了，大園的口头禅似乎就是“嗯”。 大園虽然放大了电视机的声音，却没有要看电视的样子。她起身走到墙角处打开了放置在那儿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袋子，收拾好后走到床边递给了守屋。 “喏，一次性内裤。幸好出差那会儿买了挺多的，还剩余不少。麗奈再歇一会儿就去冲个澡吧，刚才只能帮你用干净的热毛巾擦拭了——嗯，身体。” “谢，谢谢玲酱——” 唉。 谁能想到来大園家的初衷是烦恼相谈呢？ 冲好澡出来，在整理被套的大園玲朝她笑了笑，指了指茶几上的咖啡杯。 “咖啡牛奶，趁现在喝的话温度应该刚好好。”看守屋穿戴整齐也没有露出特别尴尬的表情，应该是没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了。大園松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感谢这个人的天然呆属性，总之不会冷场就很满足了，“那个，我习惯在这个点喝咖啡拿铁来着，想着麗奈应该没能好好睡上一觉，但是这个点喝咖啡晚上又容易睡不着，所以给麗奈热了杯牛奶，再加了一点点咖啡提神，一会儿回家途中也不至于太犯困。” “哇～玲酱用心了，谢谢你！” “……” 要怎么开口呢。 询问守屋自己是否合格了？成年人的处理方式究竟是什么呢，刚成年的自己也不是很懂啊。 “麗奈。”大園想了想，说道，“刚才——” “很舒服，谢谢你。”打断对方发言的守屋可能察觉到她想说些什么，“很抱歉我没能做些什么……” “没有的事。”大園说，“我在考虑，我们之后可以继续做这种事吗？” “……玲酱，你不觉得我、觉得我很——”嗯，很菜的吗？守屋对此难以启齿，把心一横，说道，“不觉得我很适合你吗，在做这件事上……” 要死，好羞耻的话题！ “好像是的。”大園抿着唇仰头想了想，说道，“不过这其实是我的第一次，没和别人做过所以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好吧，对不起，跟我在一起做这种事的话你似乎亏很大，“玲酱，我——” “不过我很喜欢。”大園看向她，眼神里充斥着认真的感情，“和麗奈贴在一起，很开心的。所以我有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继续这种事，当然这取决于你。” “我的话、是没什么好拒绝的……” “那我们讨论一下？”大園说道，“现在还在犹豫中？你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如果你决定要和那个人谈恋爱的话，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不会影响你的情感生活，也不会再和你做这种事。” 单纯的床伴关系，仅仅帮忙排解生理上的需求。看起来真的很赚，因为大園挺厉害的…… 很好，被忽悠上船了。 “好，可以。”守屋表示同意。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大園伸出手与对方交握。 这段床伴关系发展得神速且莫名其妙，守屋没来得及回味，因为时间不早了，家里人还等着她回家吃晚饭呢。 看外面下的雨还不小，大園在她临走时给了一把伞，守屋笑着道谢，连忙出门，也不知道是突然的害羞还是真赶时间。 这就是成年人的相处方式吗？大園不是很懂，或许只有她们是这样的。 守屋带着大动静离去后，房间又变回了原来的模样，那么安静又没什么人气，是大園这几年来习惯了的环境。但是从守屋走了之后，又变得不一样了许多。 比如留下来的内衣。 在家其实是裸足派的大園脱掉鞋袜，开始打扫起了卫生，结束家务后总算是能休息一会儿了。她将DVD拆封，然后盯着电视面无表情地欣赏偶像的LIVE。 神思早就飘忽老远，她回想起当初和守屋麗奈拉进距离的一些契机，突然觉得自己情感上的失控或许就来源于此。 似乎对守屋抱有好感，这个答案可想而知。 —— 因为人事变动较多，公司当时决定注入些新鲜血液来稳定大家的焦躁情绪。负责人及经纪人助理同偶像一起参加招募新人的面试，学业要求什么的一概只凭面试官的标准，除却偶像部门，18岁以上在上学的孩子在不耽误学业的前提下也接受兼职或实习。因此，还在上学的大園和守屋便进了海选之中。 守屋麗奈当时是以“有着模特颜面的绝佳偶像候选人”进的最终审核，但或许是公司想搞些噱头出来，又或是招人招多了又不想撒手，总之把她下放到候补名单中去了。没能出道当偶像也没能进经纪人名单里，单单只算个实习生，和她一样莫名其妙的刚好还有大園玲。 她们一批实习生15个人，只能跟在同一批被选上的正式员工后面学习而不能接手工作事项，日子太好混，大園闲到去整了个牙，准备高考去了。直到露出整齐牙齿的她在大学校园快把心理学学完了，公司这边才通知她写一下部门志愿，然后和另外五位同事成了九位新员工后的新员工，又因为大家都是同一批面试来的，她们六位就成了大家常提及的新新员工，这称呼真是有够另类。 也没能想到守屋麗奈竟然和自己一样是选择了这条路的人。 说起守屋麗奈，其实她们当初的交集也不算多。虽说都是因为憧憬偶像也不知道未来想做什么所以抱着尝试的心态来参加面试的，但是她们的外在完全是相反的类型。就好比她是城里人，自己是乡下人；她娇小可爱、活泼甜美、性格讨喜，自己身高较高、透明感十足、性格阴暗；自己喜欢的偶像是西野七瀬，而她喜欢的是白石麻衣。 大園也没有见过可以把卖萌动作做得那么自然而然的人，守屋麗奈是第一个。真的有可以这样天然卖萌的人存在着啊，这个人真了不起，也算是与生俱来的优点了——这是大園玲对她的首个印象。 因为守屋的高人气，隔壁部门的员工也经常在背后议论她，大園也被迫听了不少次。 有员工说她太好看了不该去那个部门，应该去隔壁当偶像。 旁边站着的挺着大肚子油着头顶的普通男性员工喝了口可乐，带着不太礼貌的笑容吐槽怕不是因为有那方面的原因才被公司刷下来禁止当偶像的。这个女人看起来肯定谈过很多次恋爱吧，万一被哪个爱秀的前男友爆出来—— 员工C：“不管谈了几个男友吧。主要是长得太可爱了完全就是我的菜，而且感觉她蠢蠢的很好掌握，爱上了就会对你死心塌地的那种样子，好想感受一下呐。” 员工D：“别傻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啊，她一看就是很有心机的那种女人，明显就是装傻钓金龟呢。看她单纯天真的模样不会很容易生出保护欲吗？有些有钱人不就吃这一套。和她玩玩可以，可别用心，别到时候谁骗谁还说不定呢。” …… 大園心想，守屋不是装傻，是真的很傻。 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这个傻子好好地保护住。 实习的时候，偶然知道了她的辛苦。 那还是某年秋天的事情了。刚上京的她对于東京的电车有着无法言喻的恐惧，电车摇摇晃晃的，又挤得人动弹不得，万一来个急刹车重心不稳摔飞过去岂不是社会性死亡了？所以她很怕坐电车，要坐也会选择早起坐没有什么人且能坐到位置的始发车，也因此习惯了早起，没有工作和学习时就早起出门散步。电车乘得久了，总有碰到过也要乘坐电车的守屋的时候。 那个个子小小的可爱女孩精神头十足地跃进车厢，一大早就是妆容齐全的样子。或许因为实习工作的缘故头发也染回了黑色。戴着口罩素面朝天的大園看她状态不错，还没寻思完到底是凑上去和她打个招呼还是装作没有看见她独自发呆，就见守屋好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般，瘫坐在座位最边上，脑袋靠在栏杆处，闭上眼睛好似入了深度睡眠中。 怎么的，跳进车厢需要用尽全身的电量吗？好吧，守屋小姐在充电中，就不打扰她了——对于还有着社交恐惧的人来说，不和熟人打招呼还是件好事。只是这趟电车之旅有了不需要发呆的理由而已，她需要盯着守屋，以防怪事发生，比如被看起来不像好人的陌生人接近时自己可以在人流量小的车厢里挺身而出。 大園错过了原本要下的换乘站点。反正时间还早，大園倒是无所谓，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直达终点站都行，打算在被发现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打招呼说好巧我也睡过头了。不过守屋就好像掐准了时间似的，在乘务员广播播报下一个站点的二十秒钟前缓缓睁开了双眼，因为打了哈欠泪眼朦胧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电车上的路线图一动不动。广播播报完毕，本站到达，车门打开，守屋麗奈提了包起身便走，下了这趟电车，却像是突然有了感应一般停住没再向前，反而一个转身看向车厢内部——坐在位置上凝视了全程的大園玲没能逃过这道视线的正面狙击。 “啊，大園桑——” “……” 戴着口罩没化妆都能被认出来？可真有你的啊，守屋小姐。 电车发出警报，车门即将关闭。本来想着在下一站下车的大園玲却鬼使神差般地站起身，往守屋那边走了两步——车门瞬间关上了。 两个世界，一扇车门。 大園和守屋隔着车门上的透明窗四目相对。 啊，还是错过了。 不知道错过了什么，总之大園能感觉出自己内心是有些许小失落的。 她看到面前的人张嘴动了几下，好像说了些什么。但是这辆电车的隔音效果该死的好，大園忍不住眯起眼睛，不耐烦地皱着眉头表示不解，好在没怎么打理的厚重刘海遮住了显露情绪的眉毛，不然对守屋也有些失礼了。守屋在门的外面一蹦一跳的，抬手指了指下方，脸都快贴在车窗上了，大園见状立马抬手把口罩移到下巴处露出嘴唇，想做口型对她说“危险快往后退”，然而话还没说完，车门又难得地打开了。 “啊……” “……” 隔壁车厢有个被门夹了裙摆的女高中生拍拍裙摆安然落座，警示铃声再次响起，大園抬脚向前迈出一步，下了电车。 “……” “……” 相对无言。 守屋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样子好像还挺滑稽的，不好意思出声，大園看她有些害羞的样子，主动打起了招呼——唉，还是难逃交流一事。 “好巧啊。” “是呢，好巧。话说回来，大園桑好早啊。” “还好吧。”大園先迈出步子走到守屋的身侧，问道，“守屋桑刚才想问我什么来着？在里面听不太清。” “啊，没什么啦。” “诶？突然不说我会很好奇诶。”大園走到自动贩卖机处，投入几枚硬币，选择了两罐热咖啡，“アジア、どこ？（亚洲在哪里？）” “诶！？”守屋瞪大双眼，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脸的下半部分防止做出一些夸张的表情来，“我才不会笨到要问大園桑这种问题呢？！” “啊——”大園心下了然，继续诱导发言，“あした、ここ（明天这里见）。”大園蹲下身，从贩卖机里拿出掉落的两罐有些温度的咖啡，将一罐递给边上的人，“嗯……请你喝。让我明天在这节车厢见，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哎呀，谢谢。就是，觉得和大園桑能够偶遇真的太开心了，就完全没有在意大園桑的隐私擅自邀约了，打扰到你了很抱歉。” “没有的事呢。”大園摘下口罩，打开咖啡拉环喝了一口咖啡，随后说道，“不用觉得抱歉。我其实除了上班外平常都是这个点坐这班车的，基本也都在这节车厢，不用觉得会影响我的。” 嗯，说谎了。其实只有在去大学的路上才会乘坐这趟列车，上班和休息日基本公交和步行。 “是嘛～嘿嘿。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大園桑会下车呢，刚才看起来不像是要下车换乘的样子。” “嗯……我坐过站了。”果然，谎言有一就有二，“其实是睡过头了。那会儿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看到守屋桑的时候也是懵的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发现这一站也可以换乘去学校，就下车了。”不过这话倒是不假，这一站的确可以换乘去学校，虽然绕了些远路……虽然是下车后才发现可以换乘的。 “啊，原来大園桑也会有迷糊的时候呀。那大園桑明天要上班吗？” “明天轮休，不上班。”学校的课在明天下午来着，“不过明天要去学校上早课还要交作业，所以会坐这班车。” “那就，这节车厢明天见？” “……嗯，好。”大園点点头，仰头将罐子里剩余的咖啡一口饮尽，丢进可回收垃圾桶里，“守屋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那——”守屋微微红了脸，“大家都叫我麗奈麗奈～” “嗯，麗奈～” “玲……玲酱！”守屋扭头发现自己换乘的电车进站，挥手告别，示意明天再见，“谢谢你请的咖啡，我会好好珍惜的！” “噗……好啦，注意安全。” “嗯！” 车尾部消失在视线里，目送到此为止。 大園需要换乘的电车隶属其他公司，需要再检票。车站的楼梯特别多，她还差点迷了路。不过今早的偶遇是开心的，明天再见的约定也很让人期待。 就这样，某年某月的某半个月时间里，大園和守屋一直并肩坐在空旷的电车车厢里，下了电车的换乘路上交换便利店买来的早餐和咖啡，一个去幼儿园，一个不是去上班就是去学校或者再原路返回。 守屋说，这边的工作在实习中，但是大学那边也到了两周的保育实习期，守屋请了这边的假去幼儿园实习，夜不能留宿，然而家和实习地的距离异常遥远，单程都要花上两个小时才能到。对于这个喜爱赖床的人来说，在电车上靠在玲酱肩膀上睡上一小会儿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回想结束，大園想，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起，对守屋已经有了想要好好守护的想法了吧。 —— 雨扑簌簌地下着，即使拿着大園的雨伞也淋成了个落汤鸡。守屋到家第一件事是冲澡，她觉得今天碰到的水实在太多了，皮都被淋掉了一层。 泡在浴缸里舒展身体，守屋看到自己的肩膀处有个小小的红痕，害羞之余不免想起这次找大園的契机—— 在单位时，大園玲和守屋麗奈基本是很少能碰上一面的，能知道对方的消息基本都来源于同事的口中。 守屋麗奈刚成为新新员工就被守屋茜薅了个正着，守屋姐妹一起工作的画面曾几何时也是同事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之一。久而久之，跟在守屋茜身后实习的守屋麗奈直接按正式员工的工作时间走，又想她不要钉死在一个组里缺少交际，守屋给她和其他一些正式员工安了一个规律的工作时间表，早上九点上到第二天早上九点，然后休息48小时，再到第四天九点继续工作24小时。24小时全天呆在公司候命，中途有6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当然夜班几乎是空闲的可以偷偷休息，大家基本都会带着小床小被子早早地蹭着空调睡觉，迫不得已要在外加班也会享受补贴。 然而大園玲跟着对班的排班表走，上一天休息一天，一天12个小时朝九晚九，如果第一天和守屋麗奈同组工作，下一次再见便是六天后的第七天，只要不刻意蹲守，各自上下班也容易因为人员的走动而碰不到面，好的话六天一个循环，对方出外务的话半个月都不见得能见上一次面。 虽然大園玲似乎没有被哪位组长和主任特意选中，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传授过她工作经验，连带过菅井的老领导土田澤部都会关切她工作方面的事，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有次外勤结束，澤部和一群成年的小组长留下来喝酒，唯一的新新员工大園玲作为未成年人士莫名其妙地坐在了土生瑞穗的身边。 “最近，我觉得好犹豫不决啊，好多事难以做出选择……” 澤部在感叹。 “这个，非常好吃呢，很意外啊。” 土生在她身边小声感叹。 “嗯，我也觉得好好吃。” 大園小声回应。 “比如吃饭怎么选菜都要犹豫半天……”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大園听到澤部的感叹无声地笑了一下。他感叹到前菜上完，感叹到几乎每个同事都放下筷子说了句安慰话，让他慢慢来，选错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当然，想法很独特的土生瑞穗安慰的言语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一圈下来，前辈们发言完毕，吃rou的吃rou，喝酒的喝酒，也没在意大園要来什么普普通通的说辞。 “我觉得犹豫不决的现状不用改变也没有问题。” “……” 全场安静三秒。 “诶？！” 澤部与同事们同时发出疑问。 “澤部前辈不是已经在工作上选择了这条道路了嘛，也有好好地做好选择与您的妻子结了婚。已经在人生如此重要的抉择面前很好地做出了决断，那么在日常的生活琐事方面，就没必要过分苛责优柔寡断的自己了，不如好好享受这段充满选择的人生吧。” “……” “……” “两万円足够吗，今天的诊断费？” …… 感谢大園玲，同事们今天吃了一顿免费的晚餐；感谢心理学，大園玲从此名声大振，靠烦恼相谈赚了不少回礼。 守屋麗奈就是这么知道大園玲的事迹的。 于是就因为恋爱的烦恼联系了大園。 糟糕，包里还有想送给她的回礼来着！忘记给她了！ 回想起来，一个空手不带上门礼厚着脸皮寻求恋爱烦恼相谈的人跟对方做了大多是恋爱后才会发生的事结果还因为合得来从而约好下次再做，这种奇葩剧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啊！ 太可怕了。 唉，希望大園老师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