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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到了。 青年按捺着雀跃地想。 碰瓷碰来的女S不止身材好,心还善得很,连装扮都让他自己挑,完全不插手。 也许是觉得女性大都会喜欢猫狗这样的萌系宠物,青年飞快地给自己挑了一套狗狗装。颜色选了能衬皮肤白的黑色,狗耳、狗尾、乳夹、四只爪子都穿戴好,然后小小声地“汪”了一声,示意自己已经准备好。 他参加过几场类似这次的活动。奴隶们要做的事很简单:扮演自己今天所被装扮的角色,跟在主人身边。 聚会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一件事——奴隶作为主人的脸面而存在。但参会的人员里,也不是每位主人都会带着奴隶来的。像他们他们这些被专门培养过,知晓礼仪的优秀奴隶,就是为单身前来的客人所准备。 有运气好的,得了客人青眼,便能在活动结束后跟着客人离开。 说不定他也将有这样的好运气。 将牵引链叼给女主人,青年却发现她没有立刻步入会场,而是牵着他在屋内转起来。 以为她是想检验他爬行姿态,青年连忙撑起身体跟上。位置落后半米,脑袋微微昂起但眼睫垂下,专注地望着主人的脚步去跟随,膝盖向内交错爬行,每走一步狗尾巴都在扭,十足的谄媚狗狗。 主人停步的同时他也停下,身躯伏在地上。 “戴上。”头顶上传来声音的同时,两块毛绒绒的护膝被丢到面前。 “汪!”激动地叫了一声,青年晃晃屁股摇起尾巴表示感谢,手脚麻利地戴好护膝。 会场内铺有地毯,叫奴隶们爬行不至于太过遭罪。心疼自家奴隶的主人确实会提前准备好护手护膝给他们戴上,但像他们这种临时伺候客人的奴隶向来是没资格索求的,没想到这位客人却注意到了。 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让青年更是打起了十倍的精神,寄期望与表现好,被客人领回家。 临时牵来的奴隶在头脑风暴,你却没想那么多,等他穿戴好后牵他进了主会场。 优雅轻柔的音乐徜徉在场内每一处角落,场内众人在发觉有新人入场时难免好奇,目光轻轻重重的飘到门口扫上一眼。 慢慢向吧台走着,你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这里的每个人都戴了面具,基本上都是两两结伴而行,各种组合都能见到,不过最多的还是男主女奴这一配置。 也有少数几人是单独一人,或坐在吧台喝酒,或和他人闲谈。 扫了两圈没发现自己想找的人,你也就歇了心思,坐在吧台点了杯大都会,准备消磨会时间就撤退。 虽然自己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和想法,但你这等可以称之为怪异的行为落在某些有心人眼里就是别有深意了。 分明牵着奴隶,却不参与活动,独独坐到吧台喝酒,再加上进来时四下打量,像是在寻找什么的眼神…… 酒杯被推至面前的时候,旁边的椅子也被转了半圈,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落座。 他端着杯鸡尾酒凑近,露出的眼睛俏皮地眨了眨:“女士,进来直奔吧台喝酒可不是一个好选择,不去和其他人交流或者互动一下吗?” 他一口清亮的嗓音,听起来年龄不大的样子,说话也格外含蓄,好像是纯良无害的,很容易就引得人好感的小奶狗类型。 但这个场子里的人…怎么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纯良无害。 都是装出来的。 你撑着脑袋反问他:“有什么可交流可互动的?” 这样毫不留情面可以称之为是’怼’的口吻和语调让男人明显被噎了一下,他愣了愣,随即笑着举例:“比如…您的爱好?” 他说的爱好当然不可能是吃喝玩乐的那种爱好,你懒得多废话,一心想让面前这人赶紧走然后自己好开溜,伸脚用靴尖抬起老实跪在你身边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奴隶的下巴。 “我的爱好?不就在这里吗。” 轻佻的口吻,用词却十足的亲昵,青年身子一颤,忍不住低了低头。他虽然喜欢做条低贱的狗,但也期待被爱,用’爱好’来形容他,一方面这位女主人对外是摆明了属性,另一方面…也许是可以理解为对他很满意? 青年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吻了吻近在咫尺的鞋面,就听那男人轻声一笑,“一条傻狗罢了。”他说着,从椅子上起身,轻飘飘地跪了下去“不如换我来伺候您?” 他跪得不太标准,浑身散发出一股懒散劲儿。明明是跪在地上昂着头看人,眼神却像是含着钩子在挑衅“玩别人调教好的成品有什么意思,而且这只狗看起来脑子就不太灵光的样子。” 他说着,膝盖蹭着地挪了位置,把奴隶挤开,抢了他的地方。 青年也不是没有反抗,但他没挤过人家,再加上现在他的身份又确实是一条有主的“狗”,只能瞪完了身边厚脸皮自荐的人再可怜兮兮帝抬头瞧主人,希望主人能给他撑腰。 你思考着怎么拒绝,但沉默好像被理解为了默认接受,忽然脚尖被顶着往上抬起。 青年跪趴的姿势时靴尖戳在他的下巴处,而那男人是跪立着,他占了青年的位置后还主动将身子往前贴,使靴子踹在他的腹部。他眨眨眼:“我身材比他好,脸其实也比他好看,还比他会说话,您想不到怎么玩我的话我可以给您出主意,考虑一下嘛?” 你忍不住想笑,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一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二其实觉得当S没有那么大快感,三嘛,可能由奢入俭难,有李泽言这个珠玉在前,看其他人其实都入不了眼。 本着说话说清楚的原则,你俯身,伸手捏起男人下巴。 此刻的你完全不知道因为一时兴起,自己挑逗男人的一幕被李泽言看到了。 早有不怕事大的通风报信者将一切都抖给了李泽言,方便他一眼就能认出他要找的人。 熟知今天这次的活动要求,李泽言有想过见到你时你身边会跟着一个奴隶,当然又或许你拒绝挑选。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的胃口这么大,居然一下带了两个,还在大庭广众下和其中一个调情。 本就不大好的心情又向下沉,像跌进一口冰冷幽深的池子里。心口在发酸的涨着,他想游上去,却只能感到自己在静静的无助坠落。 他顾忌的事情太多。他有很多事不能做,有很多话不能说。他做事时要考虑行走动作会不会把肩膀上的东西甩下来,吐出口的每一个字每一对词都要经过反复斟酌,以达到自己预期效果。 ——有些时候,李泽言也会在不该做某件事的时候想做这件事情,可心头的那杆称晃晃荡荡,还是往理智的那头沉了下去。 今天也是如此。 所以尽管他心里千般纠结,最终只是深深的看了你一眼,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没看见的是,你干脆利落拒绝了那个陌生男人之后,将随手牵来的狗也打发走了,又安静坐在吧台旁,有点不甘心却又忍不住抱着渴望等那个自己想见、想要,那个也许根本不会来,或者来了也认不出你的人。 尽管等待的每一秒都在失望,可却始终期待着下一秒。 时针走过一圈,身边的人几乎也换了一批,兴致缺缺的目睹了不少就地上演的性爱戏码,你始终没能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耐心已经被消磨得所剩无几,鸡尾酒哪怕仅仅每次只是用沾唇的喝法也下去了小半杯。封闭室内的rou欲味儿积得简直叫人无法忍耐,你鼓了鼓脸,压不住心头的躁动,干脆起身走人。 很生气,又有点委屈,想到李泽言根本不告诉你他来这而且是故意隐瞒着,想到他也许会跟其他人调情甚至亲吻、zuoai,就一刻也不想呆。 可一头热的走到停车场你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是搭车来的,而车主还在里面浪。 有些莫名其妙却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本就不算好的心情被火上浇油烧得更旺,连带着委屈也更甚,你快步奔进不远处一条背光的巷子里,脑袋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完全克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直到悄无声息的一只手伸来—— “!!!” “嘘。”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后,那来人的手很大,大到不只捂住了你的嘴,连着下半张脸都被抓了进去。随着呼吸,男人常用的香水味、以及烟酒混在一起的草酵味一并入鼻。 这味道算不上好闻,但也不太难闻,其中一丝熟悉的味道让你受惊吓而狂跳的心率渐渐趋缓了,你回过神来想转身看他,却发现自己被男人牢牢抱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是很想说话,你干脆就这么站着被他抱住。 时间仿佛凝固了,良久以后,拥着你的男人才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去,哑声问:“怎么不等我了。” 这话说得怪委屈的,可不带你来的人是他,不来找你的人也是他,怎么就怪你不等他了? “李泽言你……!” 你气得提起一口气就准备反驳质问,可与此同时,有一枚潮热的吻落在耳后,瞬间就将你心中那名为怒的小火焰浇灭了下去。 想说的话不过刚开了个头就被掐断,再往下说也有点艰难了,因为男人并不满足于只有这一个吻,反而更过分的将鼻唇都贴到了你的耳朵上。 热烫的、湿润的呼吸烘着耳朵,酥麻的痒意从耳尖瞬间蔓延开来,你没出息的软了身体,内心并不想拒绝他,可还是挣扎着转过身,将他推开一点点。 才在短暂的片刻间酝酿好要说的话,但抬了眼,便第二次败下阵来。 那双惯来冷锐的眸子此刻和主人刚落下的那个吻一样,湿漉漉的,好像从一把锋利的晶刀化回了未经打磨时,剔透的紫水晶模样。 男人依旧紧紧搂住你,尽管很想继续吻着,但好像看出了你似乎想要说什么,便也老老实实的不动了,耐心且专注的等待。 谁能拒绝大狮子的撒娇呢? 于是质问都问得那么软弱: “你…你是不是喝多了……” “……” “嗯。”他老实的回答。 “但只有一点点。” 他沉默的时候还在悄悄靠近,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的真实性,李泽言低头吻住了你。 开始只是唇贴着唇碾磨,后来是李泽言先张了嘴,用牙齿、用舌或咬或舔,而后他撬开你本就张开的口,将他口中烟的苦涩、酒的香醇与甜美、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食物汁味的残留一并分享给你。 湿热有力的舌头探索过口腔每一处角落,扫过一圈,等缩回去慢慢品味了,牙齿还要咬着柔软的唇瓣,留下曾经到来过的痕迹。 你轻喘着气,并不抗拒男人的亲近。只是没想到的是,李泽言并不满足于一次热吻,没一会儿又将舌头缠了上来。 “呜……” 男人的吻越来越凶,几乎让你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昂着头被他亲吻,别提说话了,连个像样的字都说不出来。 手抵在男人胸口无力地推了两下,在喘气的间歇不自觉抓住他的衣服。 李泽言眯起眼,吻得餍足。 他早想这么做了,很多次想这么做了。这张喋喋不休的嘴、惯爱骗他的嘴,就该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