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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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朱朝阳的爸爸死掉了两次,一次是从少年宫的天台上掉下去的,一次死在张东升的刀下,总而言之,都死在朱朝阳自缚的茧里。 严良当初跟他说过:“我发现你现在和以前变化挺大的,你以前特别爱说话”,朱朝阳一直在想,什么是以前呢?十四岁之前他觉得“以前”是朱永平给的,是他为数不多家庭幸福的那段日子;十八岁以后他发现,人原来可以有很多“以前”,幸福的日子是以前,不幸的日子也是以前。 朱永平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出现在梦里的朱永平是没有脸的。 朱朝阳一直在想这个原因:他记得父亲的声音、记得父亲的身材、甚至记得父亲每次来看他时那洋溢的神态,可唯独不记得父亲的脸。他想了很久,为什么梦里的父亲没有脸呢?直到有一天日记本摔在桌底,书页翻飞,停落在某一页时,朱朝阳突然想起来了:他不记得是因为他不敢看。 周春红早上依旧走得很匆忙,留下凌乱的屋子和空洞的儿子。朱朝阳手指轻挲着日记本的某一页,某一句话上,他曾经写过:“朱永平是我的爸爸。我把他写在这里是防止自己有天不记得他;因为我发现,我最近开始变得健忘了。” 忘记朱晶晶到底是怎么死的、忘记严良说过的话、忘记张东升死前的最后一刻、现在也忘记了爸爸的脸。 ——不能这样。朱朝阳捧起日记本,像捧起一个沉重的骨灰盒。他轻轻抚摸着骨灰盒的纹路,像是在那上面可以找回他尘封已久的记忆。静静地缩在衣柜里,朱朝阳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他记起小时候和朱永平玩捉迷藏时他就是这样藏起自己的,那时候他希望父亲不要找到他,而此刻他恳求朱永平能像当年一样再次把他找到。 朱永平躺在衣柜里,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小了,小过现在的自己、小过去年的自己……甚至有可能,他还能成为十四岁的自己。 -14. 十四岁的朱朝阳还在上初中。 由于性格孤僻,他在班里几乎没有朋友,从来都是形单影只。前几天朱永平给他打了电话,说过几天陪他出去玩,他一直在等他再一次打来。可是没等来朱永平的电话,就先等来了一个意外。 那天他打开日记准备下笔时,突然听见阳台传来一声巨响,他连忙跑过去查看,却发现阳台上正躺着一个看起来和他长得极像,但明显成熟很多的少年——还有他身边显然被他撞碎了的花盆。 这位少年明显比他更紧张:“完了……这是我妈最喜欢的花。” 朱朝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这里了。回忆一下当天的细节,无非就是起床、上课、吃饭、写日记,难道是那个衣柜有穿越时空的功能吗?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罗曼蒂克了一些?而且他也从来没在衣柜里丢过东西。 此时,屋子里的另一个朱朝阳提醒他:“会不会是日记本的问题?我听见声音时,就在写日记。” 十八岁的朱朝阳想了一下,突然找到了他们现在的重点:“现在是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啊,怎么了?” “我不是问这个!年月日?!” 另一个朱朝阳好像是被他突然加重的语气吓到,颤了一下才回话:“2005年7月3号,怎么了吗?” ——05年7月3号……也就是说,这是假期刚开始? “给我看看你的日记!” 另一个朱朝阳不知道他这是什么了,赶紧把日记本递给他。在看见日记本只有薄薄的几页时,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现在是2005年7月3日,明天严良和普普就会找到这里,而在那之前,他还有机会改变很多事。 十八岁的朱朝阳问另一个自己:“爸爸……和你说要来找你,他找了吗?”已经太久没有说出那两个字,再次脱口而出的时候,朱朝阳突然感觉非常陌生,像一件丢失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你的视野,而你已经忘了应该怎么使用它了。 十四岁的朱朝阳有些沮丧,低头道:“还没有……” “那我们就去找他,好吗?”朱朝阳说:“我们明天就去找他。” 没有提前打电话,两个朱朝阳自作主张在7月4号的早晨来到了朱永平的家。一路上朱朝阳都在左顾右盼,努力回忆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土。说实话他很嫉妒现在的朱朝阳,嫉妒他可以轻车熟路地来到朱永平的家,嫉妒他仍然拥有无数个可以享受父爱的日日夜夜,嫉妒他有一个可以被改变的未来,嫉妒他还有底气做朱永平的儿子,而他自己却独自度过了这孤独而痛苦的整整四年。 在十四岁的朱朝阳敲门以前,他叫住了他。另一个他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朱朝阳发现自己也不明白,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停顿,用一个停顿的时间收拾好自己、撕破那颗被他纠缠包裹了四年的茧。 “……可以了,敲吧。” 敲门声响起,屋内传来叮呤咣啷的声音。这个点朱永平大概在做饭,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红烧茄子还是rou沫番茄?两个朱朝阳不约而同地共同畅想着这一切,一个幻想门内的晚餐是专门做给自己的,另一个无欲无求,他只是幻想着门内的那个人——活生生的人。 门内的人很快打开了门,比两个人预想的都要快,因此,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又忘带什么啦……诶,朝阳?你怎么来了?” 十四岁的朱朝阳亲眼见证自己的父亲从期待转为带有为难的复杂情绪,那种人魂分离的眩晕感又一次回到了身上。他下意识想躲,但十八岁的自己眼里却满是坚定。 ——他决定走入这扇门。 “爸,放假了,我想来你家吃个饭。”朱朝阳说。十八岁的朱朝阳站在门后,在黑暗处默默打量着那张被他遗忘了的脸。 原来他长这样……他本来就应该长这样,为什么我会把他忘了?回忆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朱朝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没有立马扑上去抱住他。他觉得自己在耳鸣,心跳的声音就更加明显。另一个朱朝阳说了什么、朱永平又说了什么他一概听不清,直到另一个自己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走进朱永平的视线里——那一瞬间,他的耳鸣终于结束了。 “爸爸。”他跌跌撞撞地叫他。 “你是……朝阳?” 朱永平看着面前一高一矮的两个朱朝阳,有种世界观颠覆的眩晕感。险些要跌倒时,十八岁的朱朝阳拉住了他。 “我真的是朱朝阳,不信你摸摸我?” 于是朱永平就在眩晕里伸出手摸了摸朱朝阳故意为他低下的脑袋,两厢接触的一瞬间朱朝阳整个身体都像过电,他的感觉就好像那本自己早已写完的日记拥有了生命、化为人形,从骨灰盒里生出一副全新的身体来,带着新生的太阳的温度,从头顶一路灌满他的全身。 “你是朝阳……对……我一摸就知道——” 朱永平露出笑容,再也不是记忆里那种藏着什么东西的复杂笑容,而是一个纯真的、充满好奇的笑容。朱朝阳在看见那个笑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他应该是为了他而活的。 “王瑶阿姨……他们不在吗?” “他们刚刚出去——”朱永平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显得有点局促,把板凳挪到好几个位置都嫌不满意,最后干脆大手一招,招呼两个朱朝阳都去沙发上坐着了。 “要不要吃午饭?我刚刚做好的。”听见两个儿子同时给出肯定的答复,朱永平又觉得自己变回那个只属于朱朝阳的爸爸了。 炉子上的火再一次打起来。十八岁的朱朝阳看着父亲在炉灶前忙碌的身影,想起了什么,默默地走上前去,站在朱永平身后提醒他:“爸,这个锅已经老了,你不能这么放它,你怎么又忘了?” 感受到朱永平微微的僵硬,朱朝阳干脆自作主张从后面伸出手替他把好了锅的位置,防止火星再次飞溅出来。 锅炉边过高的温度熏得两个人都有点脸红。更别说朱朝阳四年里第一次再度看见活着的朱永平,心里的激动本就难以平复。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一只手握在朱永平把锅的那只手上,而大半个身子都紧贴着朱永平的身体,简直就像把他失而复得的父亲圈在怀里。鬼使神差的,他突然问了一句: “……爸,我能亲一下你吗?” “什么?”朱永平完全没听清,就被儿子猛地亲了一下耳朵。整个人茫然的间隙,朱永平突然发狂一般地吻遍了他的脸、他的脖子、甚至他的嘴。在朱永平开始反抗之前,却有另一只手冲过来扇了他一巴掌。 朱朝阳回过头,才看见那个弱不禁风、气喘吁吁的自己。 “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朱朝阳看着这张无比熟悉、无比懦弱又无比迷茫的自己,突然觉得有些荒唐。他当初就是这么……自恃清高的吗? “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呢?”他问。 另一个朱朝阳显然不明白他说什么,只知道重复那句“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而十八岁的朱朝阳却毫不客气地还给他一巴掌,意图将他拍醒:“好好看看我,我的名字叫朱朝阳,我就是你,你不齿去做的事,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你现在要做的不是阻止我,而是扪心自问:你难道不想吗?” 此刻,终于反应过来的朱永平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太多的意外让他显得有些反应迟钝,看见两个人吵架,下意识就要被劝架,却被其中高一点的那个儿子一个猛子掼到了墙上。 “爸,你看看我,我是朝阳,我是那个很想很想你的朝阳。” 朱朝阳的眼睛里全是朱永平看不懂的情绪。这不禁让身为人父的朱永平开始反思:未来的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能把他优秀又懂事的儿子逼成这样?” “朝阳,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他伸手去摸朱朝阳的脸,却被朱朝阳摇着头躲开。接下来朱朝阳的话让他汗毛倒竖、险些窒息: “爸,没有人欺负我。你给我一次,我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十八岁的朱朝阳自顾自地掀起了朱永平的T恤衫,白软的小腹便立马从视野里跳出来。朱朝阳俯下身子亲了一口,就将衣服拉得更加向上,直到朱永平两团肥厚的乳rou也暴露在空气中。 “朝阳、朝阳……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跟爸爸说……想要什么爸爸给你买,好不好?” 朱朝阳被他气笑了,干脆一口咬在朱永平翘起的乳尖上,疼得朱永平发出惊喘。一旁的另一个朱朝阳原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见爸爸吃痛的呼声,反而如梦初醒般地扑了上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把比他年长了四年的自己给狠狠地推开。 “你弄疼我爸爸了!” 朱朝阳愣了一会儿,看着眼前这个生猛的小狼崽,发出了哂笑:“这时候你倒是跑得快了?” 十四岁的朱朝阳显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用尚且弱小的身躯死死地将朱永平护在身后,眼睛里发出凶狠的光,说不出是在护母,还是在护食。 然而十八岁的朱朝阳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心思,一把将他拎开,抓住他的手放在朱永平一边的胸乳上,故意让他感受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 “你每天在睡梦中幻想的不就是这一幕吗?现在装起骑士,就为了得到爸爸的青睐吗?白痴,你好好看看,你现在可以拥有比青睐更多的东西。”朱朝阳抓住另一个自己的肩头,强行让他正是朱永平半裸的身体。从父子为他中刀以来他一直都很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其实父亲一直都准备好给他更多的东西,是他自己没有开口要。 现在他可以自己来取了。 十四岁的朱朝阳满脸通红,心跳过速,大脑断片,手却鬼使神差地握上那团软rou。那居然是和梦境里一样的触感,他不敢承认,在他现实当中的父亲面前展露自己隐瞒依旧的yin欲是一件多么令他着迷的事情,而朱永平除了口头的推拒却再没有过分的抗拒。十八岁的朱朝阳说得没错,他可以拥有比青睐更多的东西,原因就是他的爸爸本就有愧于他。 “爸爸,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给我打电话……我很想你。”朱朝阳吻着父亲的rutou,近乎痴迷地表达着自己的忠心。爸爸,你不只是朱晶晶的爸爸,可以也看看我吗?我也是你的儿子啊。朱朝阳越想越恨,竟主动解开了朱永平的皮带。将要把手伸进去时,十八岁的朱朝阳拦住了他。 “去床上。”爸爸腰不好。 于是三个人七手八脚地滚到床上,十四岁的少年血气方刚,一到床上就迫不及待扑到自己爸爸身上吃奶。朱永平身体敏感得舔一下rutou就腰软,双腿情不自禁地摩擦起来。另一个朱朝阳跪在床上,把十四岁光顾着吃奶的自己冷漠地拎到一边,当着他的面脱了朱永平的裤子,打开他的双腿,给小孩演示怎么才算是zuoai。朱永平躺在床上哭着摇头,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不要这样、你要什么爸爸都给你、朝阳、朝阳、是我对不起你。 朱朝阳听得烦了,干脆懒得做那些复杂的前戏,随便舔了下手指就伸到朱永平后xue替他扩张。朱永平从没被别的东西进入过那里,吓得立马噤了声。他怎么也想不通向来成绩优异乖巧懂事的儿子以后为什么会长得歪成这样?也不明白为什么年龄小一些的儿子会被大儿子三言两语就教唆得也参与进这场luanlun来。今天有太多颠覆他世界观的事情发生了,他努力把脑袋陷入枕头里,靠黑暗催眠自己只是在做梦,第二天醒来一切又会恢复正常。 但后xue里太过清晰的触感却将他狠狠地抛回到现实里。朱朝阳不知什么时候探进去两根手指,酸胀的感觉让他感到陌生。直到手指触碰到某一点,朱永平狠狠抖了一下,朱朝阳便知道找对了地方,接连不休地朝那一点攻击,终于激得朱永平缴械投降,除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另一个朱朝阳学习能力惊人,自以为学到精髓就像取代十八岁朱朝阳的位子,奈何被朱朝阳眼疾手快地捉住,冷声道:“你才多大?这是成年人才能干的活儿,你去帮爸爸舔奶吧,我们这样他会更喜欢的。” 十四岁的朱朝阳不服地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认命地趴到朱永平的胸口咬rutou了。当然,多半的原因是他自己确实对rufang恋恋不舍。 上下两处的夹击很快让朱永平去了一次,射在小腹的jingye被十八岁的朱朝阳尽数舔走。没等朱永平不应期过去,朱朝阳便等不及地将自己的yinjing插了进去。他的那处长得比同龄人大些,进去的时候难免生涩,朱永平一直在摇头说进不去的,后来被十四岁的他吻住说不了话。朱朝阳咬了咬牙,一挺腰把自己全部送进去,感受到yinjing上有湿润的液体流动,还以为是流血了,伸手一探,才发现是满手透明的yin液。 “爸爸,你还蛮有天赋的,那我就不怕会伤着你了。”朱朝阳心情愉快起来,将朱永平两条软白的rou腿搭在肩膀开始进出。朱永平被他cao得两眼翻白,没几下就再次抖着腿射了。十四岁的朱朝阳将爸爸刚刚射完的yinjing握在手里,心疼地说:“爸爸,你这样射得太快了,对身体不好,我帮你揉一揉。” “嗯……别摸……啊!!” 朱朝阳不理会小孩过于明显的献殷勤,反而更加大开大合地cao干起身下的xue眼。朱永平被他cao得浑身发抖,下意识想要往前逃,却被自己的儿子抓住双腿拖了回来。身下所有敏感的区域都被两个儿子玩弄,羞耻感逼得朱永平抬不起头来;床的另一侧就摆放着自己和王瑶朱晶晶的合照。朱永平不知道是应该对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幸,还是应该庆幸她们母子俩现在不在这里。 “朝阳……嗯哈……你怎么了?跟爸爸说好不好?”朱永平几乎是用尽力气才问出这么一句话,他急切地需要知道朱朝阳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趁着还有机会,说不定可以改变他。然而朱朝阳听了却丝毫没有回答的动静,依旧一下比一下狠地冲撞着xue心,生狠得好像要把朱永平cao死在这张床上。 过了一会儿,朱永平几乎感到绝望,却突然感觉有一滴液体落在小腹。他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居然是十八岁的朱朝阳在哭。 顷刻间,朱永平从自己的灾难里脱身出来,双手用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努力抱住自己突然止不住抽泣的儿子:“怎么了?朝阳?告诉爸爸……爸爸帮你,嗯?” 十八岁的朱朝阳yinjing还在自己父亲的xue里,就已经趴在父亲的肩膀嚎啕大哭。一旁十四岁的朱朝阳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默默地坐在一边,目光定在浑身光裸的朱永平身上。他似乎隐隐地在这两个大活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生死离别,这让他眼前厚重的父亲被笼上一层轻薄的纱,把他变得透明和虚幻。鬼使神差地,他觉得自己应该替那个十八岁的自己说点什么,于是他开口问道:“爸,你爱我吗?” 朱永平坐在儿子的yinjing上,一下一下安抚着朱朝阳的后脑勺,坚定地答道:“爱啊,你是爸爸唯一的儿子。” “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爱我吗?” “……” “爱,无论你做了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爱你,朝阳。” 朱永平轻轻抹去朱朝阳脸上的泪水,近乎慈爱地重新审视着自己这个还从来没有见证过的、已经成长为大孩子的儿子。朱朝阳的问题提醒了他,先前他一直纠结于是什么把朱朝阳变成了这样,现在才知道:其实不管朱朝阳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父亲,而他也都是自己的儿子。 十八岁的朱朝阳没有说话,缓缓抱住朱永平坐在自己腿上直上直下,感受到父亲xue道的绞紧,才终于肯在深处泄出来。一股温热的潮液自内部涌出,将朱朝阳的yinjing包裹,在铺天盖地的快感中让他感受到完全与快感相悖的、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朱永平仍然抱着他,好像害怕一脱手他儿子就会掉下去似的。然而真正身处危险的却是他自己。 朱朝阳将累到虚脱的父亲缓缓放倒在床上,给他做了简单的清理,才抱着他的脏衣服拿去洗掉,另一个朱永平则躺在他的身边,轻轻地替父亲掖好被子。 十八岁的朱永平在潮湿的水声中默默地想:爸爸,跟我在一起,你以后不会再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