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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也不将她当回事,故意推搡想让她出丑难堪。娄清虚虚的扶了一把小径旁边的花枝,被刺扎的一手是血。“一开始,就是我的主意。我比丁妙更清楚,临安县是什么地方。有一回,我被后娘骗出了门,被所谓的山贼劫持,险些失身。逃出来的时候,我被一对和善的老夫妇救了。他们对我非常好,可转眼,他们就凶神恶煞的亲手参与了一次对失贞女孩的行刑。用尖锐的大石头,一下一下,将年轻的女孩儿给砸死了。”“那样和善的人,一瞬间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我就知道了,贞洁对临安县来说,就像一个能隐藏和释放人心底罪恶的心魔。后来,就有了这个计划。何况,你说我不幸,这就对了。别人,又凭什么能够幸运呢?”娄清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有些迷离的看着一处假山。这里花草簇拥,隐约幽径暗生。“里面有个山洞。我为了拉拢娄婆子,献身给虎子,很是策划了一番。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山洞里,很局促,黑暗潮湿,我担心打湿了裙子,只能站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摇摇晃晃。虎子也很害怕,可大概是色欲熏心,最后还是成了。”“我想最后进去看一眼,单独的。可以吗?”七斤瞪她一眼,准了:“滚吧!”娄清进去了很久,这个可怜可恨之人,七斤对那丁妙和娄广义恨之入骨,对娄清的容忍度却极高。萧玉台站在原地,半步不曾挪动,七斤连问都不必问,就知道她必定是在担忧小白,担心他的事情不顺利。和她搭了几句话,萧玉台都不曾搭理,七斤便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拔草芯子玩。揪着草的嫩芽,往上一拔就扯出一段青嫩的芽,七斤指着嫩芽对两名侍女道:“你们尝尝这个,草芯子可甜了。”侍女笑道:“大人也吃过这个?奴婢们小时候倒是常吃的……”七斤抽了抽鼻子,突然起身:“不好!好大的血腥气!”萧玉台嗅觉更灵敏于她,几步进了山洞。然已经迟了,娄清本就身子虚弱,再加上失血过多,已经是气绝身亡。她心狠手辣,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绝情,两个手腕上都是在石头上划出的伤口,纵横裂驳,半人高的石头上全是鲜血,汩汩淌流。她就坐在浅浅一层的水中,裙角湿透,神色安详,像是初见时那个温婉柔和的大家闺秀。七斤道:“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可怜多过于可恨。人的同情心常常会跳脱在理智之外吗?还是偶尔才会如此?”萧玉台想了想,还是将事实告诉了她:“丁妙之前,见过张永明一面。他说,张永明胸前那块玉佩是丁家的传家宝。”她伸出手在大石头下面摸了摸,从水底下一个布满青苔的洞里掏出一块坠子。“果然在这里。你看。”这块坠子和张永明那块是同等材质,是个比他的略小的圆形。七斤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张永明那块玉佩那么奇怪,原来是一个刻着莲花的葫芦一分为二。所以,她非死不可。”娄广义伏诛,此等惊天奇案大破,百姓纷扰,薛衍暂时留在临安县。萧玉台担心表弟,也搬到城中。这天,阳光大好,照的她睁不开眼,一连好几日的晴天,晒的她心急火燎,早晨起来不到半个时辰便又换了一身衣裳。正欲出门,就见门外裂目的艳光下,白玘握着一块拳头大的冰玉,三分调笑三分正经,还有三分假正经的问:“热吗?”第二百五十一章速战速决,成婚吧!严绪被一大群彪悍的婆子拦在中间,暑热天气又受到三姑六婆的酷刑,汗如雨下,声嘶力竭的吼着分辨了几声之后,彻底的偃旗息鼓。七斤抡着拳头威胁,也被喷之以唾沫雨,几个回合之后,蹲在了严绪的旁边。“我不行了……这些,是人吗!”严绪躲过了一片烂菜叶,却被一个臭鸡蛋砸中了额头,一只已经成型的臭小鸡从蛋壳里掉了出来。他恶心坏了:“那怎么办?我还能活着出去吗?我还要给师傅尽孝啊!”七斤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可无处下手:“没关系,再坚持一会儿,我已经发了信号弹了。”严绪感激涕零:“因为我,都给师傅发了你们暗卫用的信号弹了?”七斤看着蜂拥而上的大妈婆子,沧桑道:“这种阵仗,即使我曾经是身经百战、骁勇无敌的暗卫首领……然而也并没有什么用了!玉台,快来救我!”两人蓬头垢面,形如乞丐,忽闻故人清名,“恶人”齐齐让出一条通路,两个形容凄惨的小乞丐抬头一看,男子丰神俊朗,女子……这几日一直萎靡不振的萧玉台,十分的神清气爽,正笑眯眯的与一婆子说话。萧玉台三言两语问清了原委,顿时哭笑不得。原来,严绪今天出门去云夏堂,恰巧半路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中暑晕倒了。他便将人抱到阴凉底下,扎了两针将人救醒。小姑娘晕晕乎乎的,一起身看见一个不认识的“臭男人”,便大哭大闹起来,没多大一会儿,严绪就被当成欺负小姑娘的衣冠禽兽给围了起来。七斤赶来解围,也被当成丧心病狂的同伙,给拦在了一起。萧玉台解释清楚,顺便打出了云夏堂的旗号,将灰头土脸的两人给领回家去。“你们得庆幸,这是在绣房附近,都是女子。若是有男子在场,非打得你鼻青脸肿连你亲师傅我都认不出来不可。”严绪擦着头上鸡蛋液,刚靠近一点,就被白玘一脸嫌弃的隔开了。“那弟子与师傅告个假……”七斤甩甩手:“我也回去沐浴了。午膳不用等我,吃不下。”她走了几步,突然回身,上下打量萧玉台,将人给扯到一边:“奇了怪了你,前几日叫你吃饭都没精神,被热的七荤八素的,怎么这臭男人一回来,你就神清气爽,这么热,一点汗也没有?”萧玉台美滋滋的从脖子里掏出那块冰玉,放在七斤手心,让她感受了一把。七斤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有个男人了不起啊……要不,我也去找一个?”萧玉台怪道:“你不是看中张永明了吗?”“哈哈哈,胡说八道什么啊!”七斤怪笑几声,突然变脸。“好吧,他没瞅上我。就这样,再会!”白玘撑着伞,挡住阳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