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第二章

    手抖。

    早晨吃饭的时候，拿着筷子的手在癫痫，饭粒像一个个侏儒小人结伴着，兴奋地跳下餐桌。她的注视着自己，自己也注视着她，注视的眼神又回到手，炸眼得很。

    我不是故意的。

    被送回到房里，睡着前自己心里无限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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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地上，桌子。她打开水龙头，任由碗筷冲刷发出声音，她的眼角湿湿偷偷爬下两条泪痕，爬过下巴，凝聚成一，滴入水池子，一圈圈的水波纹。

    走近房间了，停住整理整理，进去了。

    她蹲在床边，看着熟睡中侧躺在床上，蜷缩的寒忆。

    她想去擦眼泪，眼泪打烊了，哭红的眼角像是恋人告白失败。她亲吻了她的额头，心里突然有只落汤鸡在雨中挣扎，她想，多希望妳能记住我，但忘记是必须的。

    寒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汗涔涔的，自己像是被熬煮的汤料，捞起来的时候已经炖的软烂。

    该去洗澡了。

    打开衣柜，寒忆有点不敢相信。一件正常的睡衣没有，不是这洞就是那洞，这明显就是。

    算了，点外送，买一件吧。

    掏找的过程中，她的眼睛熄灭了，直直倒下，躺在床上呈大字状。

    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手机。

    浸泡在水里，感觉像解放一样。躯体的黏腻和精神的遮掩相比，早已分出胜负。

    早点泡完早点睡觉。她是不会发现的。

    她泡的脸红了，手到处摸，摸到背了，凸出几条脉络，像板块移动怼挤形成。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情绪激动，坐起来，驼背了像父母的话压在上面。遂哭出来了。

    看见齿轮转动的声音又暂停，她的哭声也被暂停。

    出了浴室，寒亿看见她坐在沙发上拿着吹风机。当下就懂了。

    “妳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黄梦瑶，那些照片妳看见了吧。”

    “可是我不记得，谁能确定是不是p的。”说后半句的时候，试探般的越来越小声了。

    “妳的这个位置，有颗痣。”看着她的手越来越向下朝着胸部，寒亿赶紧捏住了她的手。

    “吹头发吧。我困了。”

    近房间门的时候，她双手握住黄梦瑶的手，近了。

    黄梦瑶呆楞在原地，手指摸着脸。

    看向，门缝中残留着她的耳语，

    “我要一部手机。”

    门的背面，她躺在床上，咬着手指，闭上眼睛。

    浴室的时候，吹头发的时候，刚才的冲动，自己都想到了她。

    脑中开始出现一些画面。

    不行了，膀胱胀得像是要失禁。

    寒忆跑进厕所，黄梦瑶在泡澡。

    “对，对不起。我憋不住了。”

    “没事。我拉帘子就好。”

    她总是这么宽容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拉帘子的时候，自己看见了。

    多美，多白，圆润饱满的胸部让她想到一大碗溢出的饭。

    好想摸摸。

    她坐上马桶，咬着手指。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有些音节溢出。

    帘子的另一面，黄梦瑶也很不堪，咬着手指，为了避免过激的水声，另一只手的手指只能慢慢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