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本地女人都比較結實，白明月被迫扮演的這女人或許是因為來到羅馬帝國的路上吃過很多苦，就算現代眼光看來也是偏瘦。

    音樂聲吸引全場所有人的注目，房子中心出現一群舞者。

    舞蹈告一段落，樂師和舞者退出後，有個像主持人頭戴月桂樹葉做成冠冕的中年男子站到正中央。

    「他是市長。這城裡他最大。」他在她耳邊說。

    市長對從羅馬來訪的議員打過招呼之後，沒有廢話導入正題。

    「什麼！」她聽到市長的宣布差點要驅使女子的身體跳起來抗議。

    阿爾琲托立刻按住她的肩膀。

    「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一個奴隸拍賣會。

    古代無論朝代抑或是東方和西方，有錢有勢的人眷養奴隸供自己使喚並不是特例，但是拍賣奴隸的市場交易白明月只在典籍看過。

    古羅馬時代的確十分盛行。

    「妳在妳的國家或許是貴族，我也不會勉強妳做不喜歡的事，但是在這邊妳應該入境隨俗免得惹禍上身。」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我們受到邀請，我不得拒絕。」羅馬皇帝派議員來此探看他帶回來的外國奴隸，大概也要測試他的忠誠。

    首先拍賣男奴隸，站成一排的男人們很快被挑走。

    接替市長主持的拍賣會主持人沒有忘記提醒大家記得付款。

    或許是大部分人都已經喝不少酒的關係，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不管妳看到什麼，控制妳自己，否則我們會惹來殺身之禍。」以她在家裡的表現，他不禁擔憂他是否太寵她。

    和挑來做粗重工作為主的男奴隸一次上場不同，只有一個女子被帶到房子中間。

    「你??你以前是這樣挑中我的嗎？」

    「不，我沒讓妳和妳熟識的人進拍賣場。」

    他沒有多加解釋，一手拿起酒杯飲酒，一手在桌下用手緊緊把她的手按在他大腿上，深怕她會突然衝出去。

    第一個女子五官立體、皮膚有些黝黑，身著和剛剛的舞者類似，是一種顏色鮮豔、薄如蟬翼的布料，羅馬布衣披掛在身上原本就袒胸露背，透明的就更帶著情色味道，主持人不滿意竟然起鬨要觀眾催促她脫衣。

    女子似乎知道也坦然面對自己的命運，也知道自己的本錢不錯，在房中央赤腳以撩人姿態站著、面帶微笑，大概期盼在場的貴族買下她當輕鬆的情婦而非女奴。

    像翻譯的人上前對女子說了幾句話，女子開始以類似跳脫衣舞的方式輕輕擺動身軀一邊動手慢慢解下穿在身上的布料。

    全裸的女子很快被喊價買下，撿起地上的衣物，被翻譯帶進得標人的薄紗幛後方小空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立刻被猴急的買家帶離消失在小空間後方的門裡。

    第二個女子就沒有那麼乖巧，她被人強迫剝光衣服當眾任人叫賣。

    看來拍賣女奴的方式，是女子脫光衣物，赤裸地展現軀體在買家面前。

    這些女子被買下後的遭遇不言可喻，如果不是當性奴何必脫衣，之後的遭遇恐怕比這城中繳稅營業行動自由的妓女還不如。

    接下來有外型姣好的女奴還沒脫衣就讓競價者激動得雙眼發紅、青筋暴起還爭相恐後喊價。

    激烈的場面甚至還有醫者在外頭等著喊價太激動或是看太多春色無邊心臟受不了被抬出去治療的人。

    阿爾琲托注意到女伴的不舒服，她數次偏過頭不想看。

    拿起酒杯喝完，他放下自己手中杯子。拿起另一個酒杯放到她唇邊：「喝。」

    她原想拒絕，但注意到附近幾個小空間裡非富即貴的人透過紗簾注意將軍這邊動靜，她沒有反對接過杯子乾脆的喝下。

    他突然輕輕摟著她，不久就起身拉她離開椅子，進入後方的門。

    原來後方是個小房間，在高處透氣用的小長條窗裝著一支支鐵桿避免奴隸偷跑，外頭隱約可以聽見馬匹聲音，還有道門，想必是通往外面。

    「我們可以離開嗎？」

    「還不行。」雖然馬車就在門外等候，可是其他人的馬車和馬車伕也在旁邊，只要離開就會被發現。

    白明月酒量不錯，可是她現在只有白明月的意識而沒有白明月的身體，而這個古代女人酒量並不好，所以她感覺有些醉。

    阿爾琲托扶她坐在小房間唯一的家具上，一張鋪毛皮的石床。

    室內雖有隻火把照亮不過有些寒意。

    外面夜晚漸深又氣溫降低些，不過離開馬車之前已經把外袍留在車上。

    尤里斯打算等到外面的人開始散去再離開才不會被注目。

    現在外面的人會猜想兩人開始在裡面卿卿我我，然後脫光衣服翻雲覆雨。

    太早離開會被人懷疑動機之外，傳出去還可能被笑，笑說他不持久。

    他察覺她微微發抖，又輕輕摟住她。

    她感覺頭重腳輕的，沒有多想就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就著閃爍火光，他手指碰觸她皮膚，來到她小巧的下巴。

    她吻了他。

    白明月告訴自己，她只是好奇，好奇眼前的人和沙爾汶的關聯。

    也好奇這個夢境會有多真實。

    轉瞬間她就被壓在皮毛上。

    他毫不客氣的用大手揉捏她身側。

    沒有費事解開她身上首飾，那雙手很快來到她身上紫羅蘭色刺繡布料邊緣。

    他也不在意纏綿床褥自己身上代表身份地位的繡金紫袍會被壓出皺褶。

    兩人之間的吻變得掠奪，由他拿回主控權。

    在細皮嫩rou上游移的手被陽光曬得黑亮，靈活的手指正在撥雨撩雲。

    她不由自主微微張開腿。

    私密花園遭受突然而來的侵入，讓她打開已然投入男歡女愛而微閉的雙眼並立刻睜大。

    她伸長手臂微喘著攀著他的肩。

    他的長指正探索她逐漸湧出洪流的細長甬道，細滑通道微微緊縮吸附著他。

    唇離開她的，沿著她耳際探索來到敏感頸項又吸又啃。

    她和他都深深陷入此時此刻激情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