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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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时髦的年轻男性推开病房门,为了让他的情人吃个教训,他们没管他的死活,这次住院一分钱也没给他,哪知道这人变本加厉,得了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住院期间直接拒绝见面,要不是警察有够烦人,还被那女人的相好死咬着不放,他何必今天才能见到人。 他们自觉是被摆了一道,以为不会有大问题,谁知道那女人还怀了孕,他可记得那女的从头到尾就没护过自己的肚子,年轻的omega们仿佛被人仙人跳了,可是这事毕竟出了人命,他们也有些害怕,那俩个alpha的来头也不小,本身又有话语权,没等他们多蹦跶,父母就赶来强制将他们各自按回老宅待着了。 等这件事被彻底摆平了,他们才被放出来。 那姓商和姓越的也是恶心,给些利益甜头就能把自己孩子卖了,难怪找的也是个恶心人的婊子,一个俩个都钻钱眼里了! 还要求他们远离,好极了,他们也不想再看到与这对jian夫yin妇相关的任何东西。 男人板着脸推开门,只在那张床上看到一张绿色的床垫,推门掀起的风让床帘胡乱摇动,仿若无声的嘲笑。男omega皱紧眉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他转头冲出去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 “江暮呢?” 护士还有些懵,一时没能回答,男人将她拉到那间病室,指着空出来的床位。“这张床原本的人呢?” 护士一看他指的地方就想起来了,毕竟是个大帅哥,她印象还是有的。 “12床病人前几天办理出院,跟他家属回家了。”说到这,她又想起那个天仙一样的女性,心里感叹果然美人的身边还是美人,那天来他们科室的时候感觉消毒水味都是香的。 回家?江暮这兜里听不出一个响的穷小子在这寸土寸金的首都哪有家?不过这几天他们都在老宅待着,还没回过公寓,有可能人在那里也说不定。 他走到楼道里拿出手机开始翻公寓里的监控,一点点把这几天的视频翻了个遍,男人沉着脸,表情骇人,在确定监控里没出现过任何人影时黑暗情绪达到巅峰。 所以人去哪了? 退出视频界面,男人点开联络人,拨了电话过去,嘟的一声响后,电话一接通他咬牙切齿地冲里面的人说:“谕哥,江暮出院了,他没回岩湾那套房子,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电话那头明显平淡许多,不紧不慢道:“好,我派人去找,你先回来再说。” 男omega有些着急,他想迫切去做些什么,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谕哥。 也是,江暮一穷二白,还有个重病的妈,他走不远的。 “您好,先生女士,欢迎乘坐客车,祝您旅途愉快。” 这已经是他们换乘的第三种交通工具了,江暮拿着全部的行李,他先上车放好东西,然后又下来扶着近白上了车。他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这种长途的房车也是可以私人预定的。 俩人摘下帽子口罩,之前的两趟近白没能好好休息,心里的弦一直绷着,她现在疲惫至极,上了车直接躺倒在床沉睡过去。江暮担心她凑过去仔细看了下她的脸色,随后转身去整理行李,准备好她醒来要吃的药。 他接了水,放在一边等它自动烧好,壶里水泡噼啪的声音让车内的空间有些怡然安宁,江暮觉得很难得,于是他掏出他为数不多的行李之一,一本绿封皮的记事本开始涂涂写写。 他之前一直写得是本红壳的,出院那天他给扔进碎纸机了,然后去商超里买了这个又接着写。 写到一半水烧好了,他拿出保温杯灌满热水,其余的静置放凉,然后又回去接着写,写完了放回去,又去瞧近白,女人半边脸陷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半张脸静谧美好,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惊艳了,江暮不禁想那俩个alpha怎么舍得如此对待这样一个人。 手机提示音响起,他走回写字桌拿起手机划开弹窗,是民政局的短信,给了他一个链接,他点进去,是他们的电子结婚证。 他捧着手机仔细端详了许久,不放过一点细节,忍不住放大又缩小,最后得出结论照片上的近白没本人好看,他想得认真,都没发现自己是全程笑着得出这个结论的。 可惜拍照那天他没恢复,站在她身边有点不好看。 江暮抿抿唇,忽视了心底的那点雀跃将图片下载保存,握着的手机突然就有点烫手,他不舍地放回口袋里,然后深呼吸一大口气。 他开始给自己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近白这些天都没能吃好睡好,房车上有个小厨房,他刚刚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食材还算丰富,想着自己做一顿给她养养身体。 打开手机搜索流产后的omega的养生食谱,勾勾选选,连泡在实验室里都没这么科学严谨过,江暮把隔断拉上,打开排烟管,开始准备做饭。 近白一觉醒来舒服了很多,术后她腹痛的情况很糟糕,还得强撑着完成许多事情,再加上舟车劳顿,整个人被透支得厉害,室内昏暗,她睁着眼迷茫了片刻才想着伸手摸到手机想看看时间,倒是被一条信息吸引了,点开链接进去,看着高清的俩个人,女人笑了笑,默默选择了保存。 才把门板打开就闻到一阵叫人分泌唾液的食物香气,近白心下了然,路过橱柜先接了热水,把江暮准备好的要吞下,才转步去了厨房。 “有我能帮忙的吗?”她把隔断扒开一条缝,接着又拉开一点,露出一张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江暮回头见是她,不自觉笑了出来,他加快手下的速度,收拾好厨具,端菜上桌。 “有,帮我把菜吃完。” 近白将门完全拉开接过碗筷送上桌,俩个人都安安静静吃饭,菜色清淡却别有风味,跟着那俩个人近白也算是尝遍了山珍海味,她明白他的用心。 近白的食量比他要小,吃完就静静看着他吃,江暮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越吃越把头往碗里埋,他总是这样,经不起她的全神贯注。 吃完江暮不让她动,撸起袖子又要接着去干活。 “很用心,我很喜欢,谢谢你,江暮。” 江暮摇摇头。 “我做的这些还不值得你这一声谢。” 近白坐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脸,有些诧异地望着他,她眉目修长,气质纯然,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像一只小动物。她的笑也很干净,近白不爱做多余表情,当她笑着看向你的时候,你会发现她有着全然的心意,从认识到现在,她的一言一行没有什么是让他感到不舒心的,这是与他前金主完全不同的感受。 所以,他是遇到了怎么样一个人?才会选择与这个人结婚?江母问自己的儿子,那时江暮脑海闪过很多词汇,最后他摇摇头,他回答不上来。 “见到她您就知道了,mama,我的妻子是一个我无法形容的人,但她注定值得他人的好感。” 看着儿子沐浴在幸福里的样子,江母相信了他的话,安心上了车。 江暮不知道原来自己此时是感到幸福的,他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